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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保了一半?”岳青順著白墨軒的眼光看過去,天井中間多了一個東西!
所謂畫蛇添足就是如此了,好端端的一個風水局,卻多了一個磨盤,正擺放在天井的東邊,白墨軒道:“可聚財,可保亨通,可惜,亨通不久,兄弟反目,找找看,看看這個家族的祖宗屍身在哪裡。”
蘇柏就四處尋找起來,五間房間裡都找了一個遍,也沒看到屍體,岳青抬頭看了一眼屋頂,掏出羅盤來,一番丈量,終於將眼光落到天井的最中心位置,那口井的邊上,蘇柏走過去,看到井架上有一個柄,手快的他馬上就扳了一把,腳下青石板一開,蘇柏打了一個踉蹌,雙腳落空,他低頭一看,自己已經踩在一具棺木之上!那棺木不算結實,自己這突然一落下去,這股力道讓棺木一震,裡面的骸骨都動彈起來了!
蘇柏慌忙念道:“多有得罪,請您千萬不要在意!”
這具棺木還算工整,所謂還算工整,就是至少還沒有散架,打開來,裡面傳來一股惡臭,這一回合,可沒有剛才的好運氣,這股臭氣熏得蘇柏馬上吐了出來,“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白墨軒居然還戴著手套去撥拉那堆屍骨,蘇柏有些嫌棄:“你也不怕中屍毒。”
白墨軒一幅懶得解釋的樣子,蘇柏這才想起來,他身上有他媽下的保護蠱,現在是百無禁忌,白墨軒在裡面掏拉了好一會兒,還真讓他有所發現,這屍身上面穿的笀衣上,居然繡著這人的生辰八字和名姓,雖然被屍液泡得模糊不清,白墨軒還是看了出來:“趙弘殷……”
蘇柏擠過去:“確定?”
“字我還是認識的。”白墨軒問道:“怎麼樣,有什麼了解?”
“你們剛才這風水局有一個小小的敗筆,可聚財,可保亨通,可惜,亨通不久,兄弟反目,如果是這樣,這個人可能是剛好同名同姓的那個人,知道他的人不多,可是他的兩位兒子,有點歷史知識的人都知道。”蘇柏道:“趙匡胤和趙光義。”
崔穎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們,真是想不到,不過據我所知,宋時的七帝八陵,都是在鞏義呀。”
“如果這一具真的是趙弘殷,七帝八陵里的宋宣祖墓一定是空棺,否則就是名義墓,不過是掩人耳目罷了。”蘇柏道。
趙弘殷據聞少時驍勇異常,擅長騎馬、射箭。後漢時官拜都指揮使。後來其子趙匡胤投靠郭威幕府,趙弘殷被派護駕出征,在兒子勸之下倒戈攻漢,促成了後漢的滅亡。宋太祖即位後,趙弘殷被追封為宋宣祖,諡號武昭皇帝,世人均知,他後來與自己的兒子一同被葬在鞏義。
“若是敗局,再實際不過了,首先,兄弟反目。”蘇柏望著岳青和白墨軒:“你們真是太神了。”
“正事吧。”崔穎催道。
“他的兩個兒子,趙匡胤和趙光義都是皇帝,野史上都,趙光義的皇帝位置是搶來的,搶了自己侄子的位置,開寶九年十月十九日夜,宋朝的締造者太祖忽然駕崩,年僅50歲。二十一日,晉王趙光義即位,這就是太宗。太祖英年而逝,太宗繼位又不合情理,於是引出一段千古之謎。”蘇柏道:“這可不就是兄弟反目?宋朝不算長命,不過三百多年的時間,也算是亨運不長。”
關於趙光義奪位的事情,野史上言之灼灼,據十九日夜,大雪飛揚,太祖命人召時任開封府尹的晉王光義入宮。光義入宮後,太祖屏退左右,與光義酌酒對飲,商議國家大事。室外的宮女和宦官在燭影搖晃中,遠遠地看到光義時而離席,擺手後退,似在躲避和謝絕什麼,又見太祖手持玉斧戳地,嚓嚓斧聲清晰可聞。與此同時,這些宮女和宦官還聽到太祖大聲喊:“好為之,好為之。”
兩人飲酒至深夜,光義便告辭出來,太祖解衣就寢。然而,到了凌晨,太祖就駕崩了。得知太祖去世,宋皇后立即命宦官王繼恩去召皇子德芳入宮。然而,王繼恩卻去開封府請光義,而光義也早已安排精於醫術的心腹程德玄在開封府門外等候。
程德玄宣稱前夜二鼓時分,有人喚他出來,是晉王召見,然他出門一看並無人,因擔心晉王有病,便前來探視。二人叩門入府去見光義,光義得知召見,卻滿臉訝異,猶豫不肯前往,還他應當與家人商議一下。王繼恩催促:“時間久了,恐怕被別人搶先了。”
三人便冒著風雪趕往宮中。到皇宮殿外時,王繼恩請光義在外稍候,自己去通報,程德玄卻主張直接進去,不用等候,便與光義闖入殿內。
宋皇后得知王繼恩回來,便問:“德芳來了嗎?”王繼恩卻:“晉王到了。”宋皇后一見光義,滿臉愕然,但她位主中宮,亦曉政事,心知不妙,便哭喊道:“我們母子性命都託付於官家了。”
官家是對皇帝的稱呼,她這樣喊光義,就是承認光義做皇帝了,趙光義也傷心流淚:“共保富貴,不用擔心。”於是,趙光義便登極為帝。
太祖之死,蹊蹺離奇,但太宗搶在德芳之前登基卻是事實。太宗的繼位也就留下了許多令人不解的疑團,因此,歷來便有太宗毒死太祖之。太祖本人身體健康,從他生病到死亡,只有短短兩三天,可知太祖是猝死的,而光義似乎知道太祖的死期,不然他不會讓親信程德玄在府外等候,如此一來,幾乎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