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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青讓崔穎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沒事,你睡,我每一秒都不會移開自己的眼睛,不用害怕,如果發現不對勁,我一定會想辦法的。”
岳青的聲音是最動聽的搖籃曲,崔穎終於敵不過沉沉的倦意,頭靠在岳青的肩上沉沉地睡去。
嬰寧同樣很困,可是她卻很為難,她的左邊是蘇柏,右邊是曲炎,夾在兩個男人的中間讓她感覺有些怪異,這兩個傢伙,好像較上勁了,從水淹上小腿以後,他們兩個都站得筆直,動也不動一下,而且都下意識得與嬰寧離得很近,偏偏這份距離讓嬰寧感覺到為難,哪怕是困翻天了,她也不願意睡著,唯恐自己不小心靠向任何一方,會傷了另外一方的心。
曲炎突然伸手,讓嬰寧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沒關係的,嬰寧。”
蘇柏覺得心內流淌著一小股酸酸的氣息,這個傢伙怎麼可以犯規?嬰寧還沒有做出自己的選擇呢,強行要求她靠在他的肩膀上,這……應該紅牌罰下才可以!
曲炎的臉上看不出來絲毫的得意之色,或許是他幫嬰寧做了選擇,這反而讓嬰寧放鬆了不少,沒幾分鐘就靠著曲炎睡過去,眼看著兩個姑娘都睡著了,六個男人的心生出一絲輕鬆。
此時,柳尚生說道:“我們幾個也要輪流休息才可以,否則體力很難保證,明天要拿什麼和他們拼?”
柳尚生是醫生,最懂得睡眠對人體的重要性,六個大男人一商量,決定分成兩班輪流休息,這一夜也不知道是如何度過的,蘇柏醒了兩次,小憩了兩次,第三次想入睡的時候,那個惱人的水聲又傳來了!
這一回的水聲要凜冽得多,帶著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磅礴感,嘩嘩嘩,這不同尋常的聲音驚醒了所有的人,地老鼠吐了一口口水,咒罵道:“沒完沒了了,這群該死的,千萬不要讓我出去,否則我扒了他們的皮!”
地老鼠突然咽了一口口水,停止了叫罵,這一會兒的功夫,水已經淹到他們的腰間!
“擦,這夥人不會改變主意現在要淹死我們?”蘇柏又手去扯金蠶絲,這金蠶絲韌性極佳,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
水迅速上升,縱然蘇柏是一米八的個頭,水已經沒到了胸前,地老鼠不得不踮起腳,雙手死死地拽著蘇柏:“tmd,我地老鼠今天讓水給淹死,我就不活了。”
幸好,水到了胸前就突然停下了,地老鼠一個大喘氣,接著猛拍自己的胸口:“格老子的,總算是停了。”
嬰寧也被曲炎托住了身子,她趴在曲炎的懷中,看到蘇柏的面色不佳卻顧不得細想,曲炎閉上了眼睛,又重新睜開,朗聲說道:“你們究竟想要什麼?”
地下二層的水牢大門打開了一個小孔,露出一雙眼睛:“很簡單,少主,帶著我們去密室。”
曲炎悶哼一聲:“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區區密室而已,你們這麼大的能耐,自己難道沒有辦法進去?”
儘管他語帶嘲諷,這人卻沒有計較,反而透出一股焦急:“密室向來只有皇室後人才能進入,你以為我們沒有努力過嗎?”
曲炎猜中了,這些人不殺他們是有目的的,一番無聊的恐嚇之後,遊戲終於正式開始了,曲炎掃視一圈眾人,慢悠悠地說道:“我帶你們去,但要先將這籠子打開,放了他們。”
另一個聲音響起:“真是天真,他們的命在你未進入密室前,一定會拽在我們的手上,至於之後如何嘛,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天真麼?豎起你的耳朵好好聽著,我是讓你們打開這籠子,並非放他們出水牢。”曲炎的語氣充滿了鄙夷:“想讓我帶你們去密室,第一步是放我出去,如此淺顯的道理,你們也不懂嗎?”
曲炎在講到後半段的時候加重了語氣,白墨軒心中一動,是了,這是一次出手的最好時機!
那人果然遲疑下來,這基本的邏輯混亂讓曲炎對他們毫無遮掩地諷刺,他們卻無言以對,終於,水牢的大門被打開了,一老一少兩人站在門口,年長者側頭說道:“去,你知道怎麼做?”
“是。”年紀輕的男子走到了金蠶絲網前,他的手裡拿著的東西讓白墨軒皺了一下眉頭——細,極細的金蠶絲,白墨軒掌心開始發熱,緊張的情緒一觸即發,年輕男子動作很利落,接連割斷了六根,口子立現,曲炎微微一笑,站在他身後的白墨軒一下子扎入水中,守在門口的年長男人大吃一驚,立刻退出去,想要將牢門關上,這也是他站在這裡的意義所在,不過,他顯然低估了白墨軒的水性。
白墨軒一入水就很有浪裏白條的氣勢,轉瞬間已經在水下找到了守門的男人,他雙手扯住那男人的小腿,用力一拉,就讓他的身子也淹沒到水裡,白墨軒隨即騎在他的脖子上,雙腿死死地絞住了對方的脖子:“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留一絲機會給你的對手?”
年長的男人在水下拼命地掙扎,腳蹬手抓,白墨軒當然會留他一口氣,感覺到對方無力之時,一把將他提了起來,那男人翻了一下白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咳嗽了好幾聲,吐出來的全是水。
白墨軒看到對方如同一條死魚,不禁諷刺道:“除了翁得利,你們這群人,就是沒有腦子的單細胞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