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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桑咽了一口口水:“你們想怎麼做?”
蘇柏說道:“理論上來說,只有一個方法——挖。”
白墨軒送蘇柏一個白眼,但他不得不承認,只有這麼一個方法,巴桑也被迫挖著他最尊敬的降頭師的墳墓,當墳墓被掘開,崔穎將手電光照進去,白墨軒悶哼一聲:“有靈蛇。”
那條大蛇渾身黑亮,上面的鱗片接觸到光更顯得油亮,其身形巨大,整條蛇身緊緊地裹住楠木棺,一張血盆大口正對著侵入者們,蛇信子一直在抖,“不算靈蛇。”巴桑說道:“我叔叔的功力不行,這是一條定期餵養的大蛇而已,不過,它身有劇毒,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對付的。”
“可是我們有這個。”岳青拿出了那支毒箭:“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上面抹的毒藥是見血封喉?”
巴桑一低頭:“是的。”
蘇柏聽說過這個東西,一想到這箭險些射到自己,後腦勺立馬浮起一股涼意:“乖乖,我是半隻腳站到了閻羅殿裡啊。”
見血封喉樹,是一種樹脂極毒的高大喬木,又叫箭毒木,這種毒木會開花結果,樹脂溢出便是毒藥,從前,當地群眾常取這種樹脂,配製毒藥,塗在弩箭上獵殺凶獸。據說,這種毒藥一旦進入血液,野獸便會停止呼吸。毒性發作極快,有“上坡七步倒,平地八步亡,下坡九步死”之說,中了毒箭的野獸,只能奔跑七至九步便會倒地,至於人麼……可惜蘇柏沒有被射中,毒性對於人體的作用如何就不知道了。
舊事重提,巴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岳青笑道:“你不用擔心,我現在不是要和你算舊帳,你必須慶幸你沒有射中,否則,我們現在就是真正的敵人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
巴桑還想解釋一下,岳青搖了一下手:“先對付這蛇再說。”
雖然這蛇不是什麼靈蛇,與當初喇嘛墓中的守護靈不能相比,但其呆在地底已經二十年,那巴達用來餵養蛇的都是些活物,再吸取這地下的屍氣,雖然不靈,也是半邪之蛇,岳青將箭交到白墨軒手上:“看看這見血封喉的毒液如何厲害。”
白墨軒接過來,那條巨蛇的身子突然遊動了一下,頭部高高地昂起,朝著白墨軒吐了幾下舌信子:“嘶嘶……”
“這畜牲是在警告我嗎?”白墨軒冷笑一聲,右手同時舉了起來,箭似影子一般飛過去,趁著巨蛇張大血盆大口的機會,正中其喉!
巴桑目瞪口呆:“好,好快!”
“和我爸比起來,我這點功夫不算什麼。”若是這些人知道白逸百步穿楊的功力,自己這點表現實在不足以稱道了:“喲,這見血封喉果然厲害!”
巨蛇初開始的錯愕慢慢變成了痛苦,“嗚……”一聲低嚎之後,巨蛇的身子將棺木裹得越來越緊,一條尾巴“忽”地向上,“忽”地向下,落到地上“啪啪”作響,巴桑緊張不已:“巴勇前輩的屍骸……”
白墨軒與岳青交換了一下眼神,岳青說道:“再添一把力。”
白墨軒略一沉吟,掌心翻轉出去,心下仍有些猶豫,畢竟還有巴桑這個外人在場,正在他遲疑的時候,巨蛇的肚子突然“咕咕”作響,似有硬物在肚子裡緩緩移動,原本白且光的肚皮一直凸起,再凸起,巨蛇的頭部終於落到地上,尾巴則無力地垂到地上,白墨軒收起雙掌:“看來不用添柴了。”
巨蛇的肚子發出“撲哧”的一聲響,白白的肚皮上冒出無數黑點,蛇嘴邊冒出紅色的泡沫,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蘇柏伸手在鼻子下面扇了扇:“臭死人了,這蛇平時吃的是什麼玩意兒?”
“……應該是腐肉。”巴桑說道:“動物的腐爛的肉,當然也有活的,叔叔說這樣巨蛇才能長得快,而且攻擊力更強。”
巨蛇終於咽下最後一口氣,白墨軒拍了一下蘇柏:“勞煩一下,把巨蛇挪開一下,速度點。”
“為什麼是我?”蘇柏不服氣地嘀咕道:“你們倆為什麼不能動手?”
“我們剛才已經費過神了,怎麼,現在還要我們動力?”白墨軒沒好氣地說道:“快點。”
巴桑突然上前:“我來,我來。”
這傢伙見識到了四人的能力,突然在心中浮起一絲敬意,同時慶幸自己並沒有得手,若是害了他們當中任何一人的性命,自己的下場恐怕會……很慘。
巴桑上前,蘇柏上前幫忙,兩人忍住那股腥臭移開巨蛇的身體,楠木棺就在眼前了,巴桑突然紅了眼睛,雙膝跪下:“巴勇前輩,晚輩不孝,可是,若是能夠弄清楚你的死因,我想,我的決定一定沒有錯,多有得罪了!”
白墨軒與岳青抬起棺蓋的左右,向上一抬,棺蓋紋絲不動,仔細一瞧,這才看到棺蓋上面釘著好幾枚黑色的棺釘,這又費了一番功夫才把棺蓋啟開,棺內泛著朦朧的紫色的光芒,白墨軒說道:“紫光夜明珠!”
據史籍記,早在史前炎帝神家時就已出現過夜明珠,如神農氏有石球之王號稱夜礦。春秋戰國時代,懸黎和垂棘之壁,價值連城,可比和氏璧。當時只有大官家陶來公和價頓二人買得起。楚、秦、魏等國的大夫曾借夜明珠寓意哲理,討論國家大事。秦始皇殉葬夜明珠,在陵墓中以代膏燭。漢光武皇后的弟弟郭況懸明珠與四垂,“晝視之如星,夜望之如月”以炫耀其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