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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更讓他感到不對勁的是,她剛剛明明已經清醒些,可是現在竟然又滿臉通紅,還頻頻說胡話,看起來比剛開始還要醉得厲害。關宇堂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輕推著徐菲道:“徐菲,徐菲----你怎麼了?你究竟喝了多少酒?”他有些不安,看她時而昏睡不醒,時而痛苦難耐,他的心竟跟著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蜷縮在副駕駛座上的徐菲,朦朦朧朧的睜著眼睛,漂亮的雙瞳中絲毫沒有昔日的神采,她緊緊咬著嘴唇,控制自己的情緒,明知道自己很不對勁卻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心裡很清楚,別說今天,自己根本就是個滴酒不沾的人,怎麼可能會醉酒?自己剛從澡堂出來,不過十幾分鐘,自己怎麼會這麼難受?從胃裡翻騰出來的酒精味,讓她完全混亂了!怎麼會這樣?
“徐菲,徐菲,你別哭啊……拜託,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我會……該死!究竟發生了什麼?”關宇堂一邊手忙腳亂的替她擦拭著止也止不住的眼淚。一邊懊惱的直抓頭髮。
“天行----你這個臭神棍!為什麼,為什麼你心裡明明關心人家,可表面上卻一定要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拒人於千里之外?”徐菲噙著眼淚抓著關宇堂的手,雙眼無神地對視著他的雙眸。
關宇堂緊緊的握住雙手,終於在壓下心中無語言狀的悲愴後艱難的問道:“徐菲,我帶你去找你的天行。告訴我他的具體位置好嗎?”
費九牛二虎之力後,關宇堂終於在找到這個看上去無比詭異地八號客棧。他將車停在路口,路口黢黑幽黃的路燈上盤旋著無數蚊蠅,發出嗡鳴的聲音,更加襯托出小巷的陰森。月光慘白的投影在這幢看上去歷史悠久地老宅上。比起方家的宅子還要恐怖幾分。最古怪的莫過於,一個老式的房子卻偏巧有扇新潮的門,還是玻璃旋轉式地。關宇堂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抱起昏睡的徐菲,猛地一推門。走了進去……陌生人的氣息一到巷口,慕天行便注意到了。只是當他看到被那個氣宇不凡地男人抱在手中的女人時,不覺臉色有些陰沉下來。
慕天行的臉上掛著冷淡疏離的笑意:“天色已晚。客人應該是來投店的吧?可惜小客棧已經客滿……”
關宇堂怒視著這個一臉平靜的男人,該死!這個男人竟然一點不關心徐菲的安危,畢竟自己一個大男人抱著她,按理說,他如果真對她有情,他應該厲聲質問甚至早已衝上來揪住自己的領口,審問自己和她地關係,不是嗎?怎麼會一臉泰然的說什麼客棧住滿……這些見鬼的鬼話!
似乎就等著關宇堂發火。慕天行淺笑:“客人眉眼清秀。絕不是什麼歹人。你能送我的員工回來,慕某在此感激了!”他緩步走過去,伸手接過如同一灘爛泥般的徐菲。就在他看見她領口隱隱現出地青色光芒時,不由神情一肅!糟糕!這丫頭又惹上什麼東西了!
“你們遇到什麼了?”慕天行臉上冷靜不在,他一把反拽住關宇堂的手。焦急地問道。徐菲的情況很不對勁,只消一眼。他便能看出那絕不是普通的醉酒,而是……一種奇怪的什麼力量……敵暗我明,尤其是,對方竟然如此輕易的操縱徐菲!這讓向來穩若磐石的慕天行第一次慌了手腳。
關宇堂心中一動,原來……他無可奈何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學校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醉得一塌糊塗,我想問什麼都問不出來!她在路上一直叫著你的名字,所以我四處尋找才找到她描敘中的八號客棧!”
慕天行的臉色一陰,原本溫和宜人的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緊鎖的眉頭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他緊握的拳頭仿佛證實了關宇堂心中不安的猜測:“她,她撞邪了嗎?”
慕天行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將徐菲放到一塊黃色的蒲團上,然後飛快的在她身上貼上黃符,口中念念有詞,他則手持法尺,微扣住右手無名指,平舉掠過眉心,口中輕斥一聲:“天地玄真!龍神敕令!解----”
貼在徐菲身上的黃符突然無火自燃起來,可是那微弱的火焰卻一點也沒有燒到徐菲垂在上面的髮絲,隨後火光慢慢弱下去,最終變為一團灰燼……
而此時,遠在K大宿舍樓上的身披黑色斗笠的少女面前,陡然出現一團金色的火焰,嚇得她連連後退,原本點燃的燭火一下子倒在一邊,一點燭火落入裝有人偶的白瓷碗中,頓時瓷碗整個燃燒起來,嚇得少女駭然變色,她慌忙抓起旁邊的一碗水倒在人偶的身上。看著人偶身上火焰盡滅,少女長長吁了口氣…慕天行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徐菲,心中不由一陣慶幸,看來在她身上施術的人並非窮凶極惡之徒,否則又怎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滅掉她身上燃起的火焰?他嘆了一口氣,看著一臉愕然,半天不知道如何開口的關宇堂道:“她沒事了!”
關宇堂如同被石化一般的頷首,他完全無法用唯物理論來解釋,為何剛才會莫名其妙的看見盤膝坐下蒲團上的徐菲周圍燃起了熊熊火焰,更無法解釋那忽如其來的水幕,在瞬間又將火焰撲滅,當然,在慕天行揮出法尺之後,他就有些徹底眩暈過去……這時,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小雅的回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