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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看到這個新聞,我還嗤之以鼻,現在我真切經歷了這一切後,才發現人真的有可能會在這種環境下崩潰。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幾乎忍不住了,身子動了動,聽到瞎子在旁邊輕輕哼了一聲,心裡才好過一些,知道他們還在。
不然我一定會忍不住大叫起來,拼命打著火,拼命朝外跑。
又過了一會兒,瞎子小聲咳嗽了一聲,說了聲“沒事了。”
他摸出了個打火機,劃亮了一根火柴,點著了一根煙。
火光一閃,一下就滅了,那一瞬間能看到瞎子的臉色死白死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小馬額頭上沁出了一圈細密的汗珠,臉色通紅。
我伸出手,抹掉了額頭上的冷汗,就這麼一小會兒,背上已經全被汗水塌透了,現在被冷風一吹,又冷又難受。
顧不上其他,我趕緊問瞎子,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瞎子搖搖頭,含含糊糊說,沒啥,沒啥,剛才看花了眼,走吧,趕緊走!
小馬想問什麼,又礙著面子不好問,在那磨蹭。
我偏不走,讓死瞎子給我個解釋,剛才到底是咋回事?別神神叨叨的,趕緊說出來,不然大家有心理負擔,更不敢走。
瞎子狠狠吸了一口,一根煙被他吸去了大半,他斜著眼看著我:“操,老子怕說出來,把你笑尿了褲子!”
我一下子火了,老子經過大興安嶺一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有啥****玩意能嚇住老子?
小馬也說:“趙哥,沒啥!我也算見過一點世面,你就說唄,最多就是條大蛇唄!”
瞎子冷笑著:“蛇?!屁的蛇?是一個人!”
“人?!”我一愣,接著忍不住說“什麼人?!這裡有人,這是好事啊!是不是景老他們?!”
瞎子冷笑著:“叫住他們?恐怕你叫不住了。”
我問:“為啥?是外國人嗎?”
瞎子冷冷地說:“是死人。”
“死人?”小馬說“趙哥,咱們這一路也見了不少死人,這死人有啥好怕的?”
瞎子冷笑著:“死人當然不可怕,問題是他還沒死。”
我們有些摸不著頭腦,瞎子明明說這人已經死了,怎麼又沒死,這是怎麼回事?
瞎子說:“那的確是個死人,但是那個死人又是活的,他還能走路,就是這麼回事!”
小馬的嘴長大了:“這人死了怎麼還能走路?”
我也忍不住說:“你該不會看錯了吧?會不會那人還沒死?咱們剛才應該好好看看!”
瞎子說:“不用看!他一準是死了,因為他沒有腦袋……”
我不由打了個冷戰。
在這樣陰暗潮濕的大蛇窟中,搖曳的燈光下,突然看見一個沒有腦袋的人,一步步朝著我們走過來,那會是什麼感覺?
難怪瞎子讓我們第一時間滅掉了火把,他是怕我們見到這種活死人害怕。
不過這人的腦袋都沒了,怎麼還能活著?
我又問瞎子:“你看清楚了嗎?那到底是人還是啥怪物?”
瞎子想都不用想,做了一個斬釘截鐵的手勢:“指定是人,想都不用想!”
我還不服氣:“那可不好說,我聽說動物在地底下待久了,視力會退化,說不準腦袋也退化了,變小了,看起來像是一個無頭人。”
瞎子說了一句:“你還記得剛才,我用棍子捅那人……人蛹不?剛才我見到的那人,穿的衣服和那個人蛹一樣……”
我不說話了,心裡傳來一陣惡寒,突然間覺得周圍冷得要命,陰風陣陣,難道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小馬這時候卻一拍大腿,滿臉沮喪:“我的親哥哥哎,這是倀鬼啊!咱們這次可出不去了,遇到倀鬼啦!”
瞎子喝住他:“你急個啥?倀鬼是啥玩意?”
小馬本來是個挺冷靜的人,這次卻明顯被這倀鬼嚇住了。
他哆哆嗦嗦解釋了半天,我們才明白。
這個所謂的倀鬼,就是為“虎作倀”的“倀”。
意思是,老虎吃了人後,那人死後還要做它的奴隸,為他繼續引誘活人去老虎那,給老虎做食物,這種可恨又可憐的“鬼”,就叫做“倀鬼”。
小馬信誓旦旦,說他們那邊有一種說法,要是人是被納迦吃掉,那靈魂是不會散去的,還會守護在納迦身旁,為它服務,這也是他潛意識裡非常懼怕納迦的原因。
我內心深處是不信鬼神的。
在我看來,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還好,最可怕就是突然躥出來一隻老虎,把我們全部咬死,那才嚇人呢。
我安慰著小馬,管他娘的倀鬼還是大蛇鬼,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統統不怕!
說是這麼說,我心裡也有些打鼓。
小馬說的煞有其事,讓我先有三分害怕,而且我很怕這東西像是美國大片裡的殭屍,像打不死的小強,而且見人就活吃生咬,活活給人啃成骷髏架子,那滋味,還真不如被蛇吞了好受呢。
第119章 被倀鬼攆入大蛇窟
大蛇窟里突然出現了倀鬼 ,讓我們十分緊張,但是也沒有辦法。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往裡走,馬上和景老以及山魈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