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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音機之所以能收到聲音,是因為有電台,電台播什麼,收音機這邊就收到什麼。
那時候,人民的主要娛樂方式就是聽收音機,所以電台成為了非常重要的消息通知地,不光有嚴肅的國家人民電台,每天播放正經新聞、領導講話;一些國外電台,播放一些隱秘的國外新聞;甚至還有台灣的敵台,媚聲媚氣宣傳一些反動思想,叫囂著********等等。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有一些很奇怪的電台,偶爾才開啟,播放一些無意義的音節,或者一些古怪的滴答滴答的電波聲,他懷疑這些是間諜電台,那些滴答聲就是間諜門用來傳送情報。
這個不是開玩笑,在那個年代,經常就有人被揪住來,懷疑是裡通外國的間諜,被民兵連抓走,在家裡搜出來一整套電台設備,秘密關押了起來。
他頓了一下說:“這些都好理解,但是除了這些外,還有一些更古怪的電台,被稱為鬼電波。”
“鬼電波?”我和瞎子問。
他點點頭:“有的時候,尤其是在沙漠裡,或者在大水邊,偶爾能收到一些古怪的電波,那些電波有的是求救電波,有的是找人,開始的時候,我還很認真,把電波內容記在了紙上,甚至報過警,讓警察去解救他們。結果,警察卻跟我說,叫我不要管了。”
我當時有點兒生氣,作為人民警察,為啥不去管人民的求救,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但是任憑我在那大吵大鬧,他們也不管我,揮揮手,叫幾個小警察把我給叉了出去。
我一氣之下,直接闖進一間領導辦公室,把事情對他們所長說了一下。
他們所長請我坐下,給我倒了一杯水,苦笑著,說這個事情不是他們不管,而是根本管不了。
我所收到的電波,好多人也收到過,也來他們這裡報過案,光卷宗就十幾張。
他們最開始也嚇了一跳,結果認真核查了有關部門後發現,那個求救信號根本不存在,他們開始以為是謊報的假警,後來報警人越來越多,他們花了大力氣做了仔細調查,才知道,那個求救信號是真的,但是卻是好幾十年前發出來的。
那個所長說:“按說幾十年前發出來的電波,早就沒有了,而且那艘發出電波信號的船早就沉了,但是它就是還這麼不斷發信號,你說我們怎麼管?”
我和瞎子不說話了。
過了好久,瞎子才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他問:“禿子,你是說那個電台也是鬼信號?那為啥是在叫小七的名字?”
禿子考慮了一下:“也許不是叫的小七,就是類似的一個音節,只不過咱們想多了。”
確實有這個可能,但是我覺得概率很小,尤其是經過了西雙版納那次,我對這個非常敏感。
我問:“除了鬼電台外,還有沒有什麼可能?比如,真有這麼一個電台,他們電台就是閒著無聊,願意每天播一些無聊的音節,比如‘小七’這種的?”
禿子搖了搖頭:“電台也是要受國家監管的,內容什麼的,都需要國家審查,跟電視台一樣。除非,除非是個人辦的地下電台,發射不了多遠,就像電台愛好者自己弄著玩的,或者是間諜電台。”
我問:“個人電台?個人電台怎麼弄?”
禿子想了想,說:“個人電台信號發射不了多遠,應該就在附件,說不準咱們路上都能看見。”
他說完,開始放緩速度,在路上慢慢開著。
我下意識朝著外面看去,剛一轉頭,就看見一張大的驚人的臉,貼著我身旁的車窗,隔著玻璃直勾勾地看著我。
第171章 惡鬼一樣的男人
事發突然,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猛然一轉頭,看見這樣一張大得嚇人的臉,把我嚇得大叫一聲,身體往後一躍,腦袋重重裝在了車頂上。
瞎子回頭一看,也嚇了一跳,隨手抄起車窗前的一尊銅佛,衝下車去。
禿子也從座位下拿了一根鐵管,跟了下去。
我怕他們有危險,也搞不懂車外面的到底是什麼怪物,猶豫了一下,也跟著下了車。
下了車,發現路邊站在一個老人,傴僂著腰,臉黝黑黝黑的,臉上、嘴唇上全開裂了,裂開嘴,衝著我們傻笑。
我有點搞不懂,這個人是幹嘛的?
他怎麼突然就出現在路上了,莫非是去布達拉宮朝拜的藏民?
看著也不像,倒像是一個要飯的,難道哪會有人在這個不毛之地要飯,那不是找死嗎?
我湊過去,小聲問禿子:“怎麼個情況?”
禿子說:“新藏線的養路工,這地方苦,高寒、缺氧、強紫外線,沒人願意來,好多養路工就這麼硬扛著,扛到哪一天不行了,倒下去,就死掉了。“我感慨著:“唉,這人都那麼老了,還在這修路,確實夠辛苦的。”
“老?!”禿子眼睛瞪起來了“他可不老,他今年也是三十多歲!”
“啊?!”我嚇了一跳“不可能!你看他那頭髮,那滿臉的褶子,我看著至少有六十多啦!”
“你不信是吧?好,咱們打個賭,賭一條雪域煙!”
我不服氣:“賭就賭!錘子哎,老子還真就不信邪了!”
禿子掏出一盒煙,拿了一根遞給他“小兄弟,來,歇一下,抽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