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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也有點兒惱火,說:“你小子被鬼迷心竅了吧?鬼,鬼,鬼,到處都他娘的是鬼!”
花格子打著圓場:“小七哥,是不是你眼花了,看錯了?”
我嘀咕著:“應該不會啊,我的眼神一向很好啊!”
瞎子憤憤不平地說:“就你那兩顆玻璃球,能把駱駝看成大象,還好?!”
我有些惱火,眼睛的餘光朝著那船舷掃了一眼,就發現船舷上果然有東西在動!
那動靜非常微小,簡直就像是一個影子在移動,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一次,我不敢再說什麼,自己裝成不在意的樣子,朝著旁邊看著,其實眼睛的餘光都在盯著船舷。
這時候,那船舷上又動了一下。
我還是忍著不動,其實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拼命朝著船舷那邊轉。
那船舷上又動了一下,我這次終於看出來了,在那個船舷上,趴著一條棕黃色的小蛇,那蛇縮頭縮腦的,就是它在作怪!
我有些緊張,小聲問花格子:“小花,你們海上也有蛇嗎?”
花格子說:“也有,海蛇,不過不多。”
我又問:“那海蛇也咬人不?有毒不?”
花格子說:“咬人,那玩意可毒,比陸地上的蛇還毒!據說那玩意比眼鏡蛇的蛇毒還要猛好多倍,是世界上最毒的!”
我嚇了一跳,問他:“那海蛇是啥顏色的?”
第369章 趕緊住手!
花格子說:“跟泥鰍差不多,烏七八黑的,也有黃土色的。”
我的冷汗都要下來了,結結巴巴地說:“那,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海蛇主動爬到船上攻擊人的?”
花格子說:“那還真沒聽說過。”,他轉過身問:“對,小七哥,你問這個幹啥?”
我說:“那個……那個……船舷上趴著一條海蛇……”
花格子一下子蹦了起來,忍不住叫道:“我操!”
瞎子轉過身,問:“你還操?就你那個小身板,還不就是個撿肥皂的命?!”
花格子不停往後退,恐懼得看著船舷,嚇得渾身發抖,上下牙齒都打架,說話都咯嘣咯嘣的:“趙……趙哥!那……那船舷……有……有……有……一條……毒……毒蛇!”
瞎子不在意地說:“不就是蛇嘛!這蛇怕啥呀,你問問小七,俺們在湄公河遇到了多少蛇?啥蛇俺沒見過!”
邊說,他邊大步流星朝著船舷那邊走過去,要空手捉蛇。
我剛想提醒他千萬小心,那海蛇有劇毒,就看見他看了看船舷,猛然愣住了,接著吃驚地叫了起來:“小七,這玩意好像咬住了海里的啥東西!”
我有些吃驚,那海蛇難道咬住了海里的大魚,給它拖上船來了?
想想,也不大可能,我剛才也看了,它也就一條小蛇,比手指頭粗不了多少,它即便能咬死啥大魚、怪獸,也沒那麼大的力氣給拖上來啊?
花格子非常擔心,連聲叫著我們:“別過去!千萬別過去!那玩意有劇毒!”
這一次,輪到瞎子吃驚了,他驚訝地說:“啥?!這玩意有劇毒?!這玩意要是有劇毒,老子給它從頭到尾吞下去!”
我也有些擔心,正色說:“瞎子,你別亂碰它啊,那玩意還真有劇毒!”
瞎子忍不住笑了:“這玩意有劇毒,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說完,隨著花格子一聲驚呼,瞎子一把伸出手,就把那條小蛇攥在了手裡,那小蛇在他手裡扭動不已,拼命要往外掙脫。
我在旁邊捏了一把汗,拼命給他打手勢,說:“瞎子,你快放下!快放下它!”
瞎子鬱悶了,說:“你們兩個是神經病咋地,不就是釣到一條魚嘛,你們值得那麼認真嗎?!”
我吃驚了:“啥?釣魚?釣啥魚?!”
瞎子說:“你忘了,咱們當時釣到的那條章魚,不是在它身上串了一根麻繩,丟到海里了嘛,這個就是那股釣繩嘛!”
我才恍然大悟,心裡暗暗罵娘,想著就我這眼睛,能把麻繩看成是海蛇,還有臉叫人家老趙瞎子呢,我看我乾脆改名叫瞎子得了。
我尷尬地看了看花格子,希望他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花格子還不傻,訕訕地朝我笑笑,啥也沒說,當然也鬆了一口氣,跑過指導瞎子弄章魚了。
瞎子往外輕輕拽著那股麻繩,對花格子說:“小花,你試試,這底下有東西在拽它。”
花格子用兩根手指頭輕輕提了提魚線,感受了一下下面的重量,點點頭:“底下還真有個東西。”
瞎子問:“是啥東西?螃蟹還是大魚?”
花格子說:“不一定,可能不是活的東西。”
他這麼一說,我和瞎子立刻緊張起來了,這海底下不是活的東西,那是什麼?難不成又是一具屍體?
花格子見我們兩個神色嚴肅,知道我們誤會了,連忙給我們解釋,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章魚這東西,最喜歡打洞,很有可能是鑽到了岩石洞裡,甚至是一些失落的古董,像花瓶、花瓶、甚至一些破損的爛尿壺,這都有可能,所以真不一定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