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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瞎子才明白過來,問小馬,小馬說最後一面做一扇活動門吧,等咱們進去後,再用藤條從裡面綁上。
我也沒閒著,用腰刀砍了些竹子,削了幾十根竹刺,想了想,又在旁邊撿了些乾柴枯草,打算鋪在籠子底下,做成個厚厚的乾草墊子,想著好歹睡舒服點。
晚上,我們三人並排躺在籠子裡,難受極了。
熱帶雨林氣候非常惱火,白天熱就熱吧,它晚上氣溫和白天差不多,而且又悶又潮濕,活脫脫像個蒸籠,身上的汗水小溪一般流淌著。籠子太小,我們三個人緊挨著躺在籠子裡,就沒地方了,連身子都不敢翻,怕動作大了,會把籠子給掙開了。
趙大瞎子倒是心寬,沒多久就愉快地打起鼾來,踹都踹不醒。
我罵了幾聲,索性閉上眼數羊,不知道數了多少,終於迷迷糊糊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醒來,反映過來我們現在是在一條大蛇的周圍,趕緊爬起來朝四周看了看,發現外面靜悄悄的,沒有什麼異常。
趙大瞎子他們也醒來了,看了看周圍,籠子,發現一切都好好的,並沒有什麼大蛇入侵的跡象。
小馬問:“七爺,你仔細想想,昨天晚上看到的是蛇嗎?”
我有點惱火,睜著眼睛說:“是,咋不是?!”
小馬說:“七爺,你別生氣。這個可能是誤會。你回想一下,當時看到的是一截蛇身子,還是連著蛇頭呢?”
我想了想,說:“還別說,現在想想,那蛇黑不出溜的,還真是帶著蛇頭的。不過那蛇頭有點奇怪,看著吧,有點彆扭。”
趙大瞎子問:“怎麼個彆扭法?”
我說:“按說蛇頭不都是昂著頭嗎?它倒好,是個趴著的!”
小馬哈哈大笑,說:“小七爺,我終於知道你昨天看見的是什麼了,那不是蛇,是一隻穿山甲。”
我回憶了一下,那玩意黑不出溜,身上一層厚厚的鱗片,還真是有點像穿山甲。
完了,這回老子可丟大人了!
可是不對呀,穿山甲這東西,在廣西很多,我在桂林旅遊時,好多飯店都有這東西,我當時還專門去看了稀罕,這東西的腦袋又尖又小,絕對沒有那麼大。
沒想到我這麼一說,小馬用棍子在地上給我畫了個圖,問我是不是這樣?
低頭看看,那圖上畫了一截動物身體,身體渾圓粗壯,背上有一個圓鼓鼓的東西。
我咂咂嘴,說:“操,還真是這玩意!它身上就像是鼓了個疙瘩!”
小馬說:“咳,小七爺,這就是穿山甲嘛。它背上那個大鼓包,是小穿山甲,小穿山甲沒長大之前,都是趴在它娘背上的!”
我臉一紅,心裡大罵一聲:“操,老子這下可丟了老人啦!趙大瞎子那廝還不定怎麼罵我呢!”
正想著,趙大瞎子在那彎著腰看著草叢,叫道:“操,小七說的不錯,這還真是條大蛇!”
我扣住扳機,小心翼翼往那兒趕,卻發現趙大瞎子絲毫不害怕,反而伸著頭在那看稀罕。
我忍不住罵道:“瞎子,你他娘的小心點!”
趙大瞎子說:“怕啥?就是幾個小蛇崽子!”
聽他這麼一說,我們才放下心來,過去看看,發現前面是一個井口那麼大的土洞,洞裡臥著幾個白花花的蛋。
我說:“操,這是啥東西?”
趙大瞎子撓撓頭,說:“會不會是白蟻下的蛋?”
我說:“拉倒吧,你們家螞蟻能下出來那麼大的蛋?還螞蟻干大象哪!”
趙大瞎子說:“那你說是啥蛋?”
我想了想:“是不是蛇蛋?”
趙大瞎子馬上打擊我:“你們家蛇蛋有大有小呀?”
想想也對,這些白花花的蛋,大的有足球那麼大,小的也就玻璃球大小,圓溜溜的,堆在一起,還真搞不懂是啥玩意。
難不成是群蛇在這邊濫交,然後集體下的蛋?
想想也不對,據說蛇交配是一條母蛇和幾十條公蛇,那下蛋的還是同一條母蛇,怎麼也不能一窩下出來幾種蛋?
算了算了,還是等小馬回來再說吧。
小馬回來看了看,說:“嗬,白蟻蛋!這可是好東西啊!”
趙大瞎子得意了:“小七,你這個死小子,老子說是白蟻蛋吧!看看,你這就叫做不懂裝懂,“刮”不知恥!”
小馬彎下身,將這東西小心翼翼包好,放在背包里,說:“這東西雖然名字叫白蟻蛋,其實跟白蟻沒啥關係,算是一種中藥。民間把這東西叫做烏靈參,也有人叫金線吊葫蘆,這可是好東西,大補,還能止血,治刀傷,關鍵時候用來吊命的!”
趙大瞎子慌了:“啊,跟白蟻沒關係啊?”
我哈哈大笑:“哎呀我的媽呀,瞎子,你可真是‘刮’不知恥啊!”
既然解除了大蛇危機,我們幾個徹底放下心來,趕緊從樹上扯下來,覺得整個身子又酸又疼。
我們都有些惱火,想著不管怎麼樣,得把那隻穿山甲給弄出來,讓它這麼折騰我們!
沒多久,我們就找到了穿山甲昨天鑽進去的土洞。
那洞口在一個小山坡上,外面是一堆雜草,很隱蔽,要不是我昨天記得清楚,還真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