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頁
舉架時,要先讓鷹熟悉人身上穿的衣服,尤其是套袖,要在鷹吃食時,就開始接觸到它,熟悉它,衣服等最好是一種顏色,不要穿大紅大紫的亮色衣服,以防讓鷹害怕。
等鷹完成上架後,就要開始限制它的食物了,這個一般叫做熬鷹,也叫撈水。
簡單說,就是在鷹好好吃食時,要開始限制它的食物,讓它處於半飢不飽中,這樣鷹才能保持野性,才願意出獵,捕殺獵物。
熬鷹分小鷹和大鷹。
小鷹性子軟,只要每天早晨餵食時,用手掐著它的喉嚨,讓它吃食不方便,每天餵個七成飽,慢慢就馴服了。
大鷹的話,就很慘烈了。
大鷹別說限制,它壓根就啥都不吃,在那瞪著眼和你對視。
這時候,人和鷹對著“熬”,人熬鷹,鷹也熬人。
人要一直守在鷹架旁,在那看著大鷹,大鷹因為恐懼,會一直不睡,並和人對視,為了磨掉鷹的銳氣,這時候要不能讓鷹吃喝,一直熬著它,往往要熬五六天,鷹才能終於熬不住,在人面前合上眼睡覺,隨便人擺布,這才叫熬好了。
與之對應的,熬鷹人也需要和它一起熬上五六天,一點也不能睡覺,所以一隻大鷹熬好,往往熬鷹人要大病一場。
就這樣,折騰個大半年個月,一隻鷹就算熬好了,訓練訓練,就可以帶著鷹去捕獵了。
你可別小看這鷹,在解放前,一隻鷹捕獵的東西,能養活一個大家庭。
在捕獵前,要把鷹餵個半飽,讓鷹時刻處於警惕狀態,鷹才更容易出獵,一頭好鷹,一天能逮十幾隻兔子。
第145章 所有見過它的人都死了
趙大瞎子說得眉飛色舞,我們聽得雲山霧罩,大家都聽得暈乎乎的,就覺得外面的天色突然暗了下來,房間裡黑乎乎的,只有篝火閃爍著。
瞎子想抽菸,在黑地里摸了半天,沒摸到,這時就指揮矮子說:“咳,這天怎麼突然黑了?趕緊的,弄點蠟燭點上啊!”
大家只顧著聽瞎子胡扯,還真沒注意天色的問題。
瞎子答應著出去,走了幾步,說:“不對啊,剛才明明還是大月亮啊!”
禿子探頭往外看了看,說:“陰天了,搞不好要下雨!”
我四下里看看,說:“要是真下雨,那完嘍!這屋連房頂都塌了半邊兒,咱們晚上只能穿著雨衣睡了。”
瞎子也說:“禿子,俺聽說西藏這邊不能感冒,人一感冒,就會得肺氣腫,是不是這樣?”
禿子說:“來西藏之前,不能感冒,感冒會在高原這邊生成肺氣腫,搞不好就沒命了。在高原感冒沒事,人已經有抵抗力了。”
瞎子才放了心。
矮子在那翻箱倒櫃找蠟燭,翻的地上啥都有,就是沒蠟燭。
我們在外面拿他打趣,突然就發現一線亮光射了過來,接著光線慢慢彌散開來,整個大地一片清朗朗的,外面又恢復了光明。
瞎子探頭看了看,說:“嘿,還真奇了怪啦!剛才明明要下雨,現在月亮又出來啦!”
這時候,村頭的一堆流浪狗突然像收到了某種信號一般,嗷嗷狂叫了起來,那聲音真是叫得天昏地暗,聲震十里,像是瘋了一般。
沒想到,矮子本來在那舉著一個破花盆,對著火光翻騰東西,看見天突然發亮,一下子驚住了,花盆砰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們幾個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見矮子連滾帶爬地跑過來,慌亂叫著:“快趴下!都趴下!它來啦!它又來啦!”
邊說,他邊迅速爬到了床底下,全身都儘量縮了進去,一動也不敢動。
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禿子給我們使了個眼色,讓我們別說話,先按矮子說的去做。
半信半疑,我跟著他們倆,剛蹲到床底下,就聽見外面突然就刮過一陣狂風,那風又急又大,一下子就把門外的破鐵盆給吹到了一邊,哐哐哐地響,一片灰塵鋪天蓋地揚了過來。
見那塵土像黃龍一般卷過來,我趕緊趴在身子,那髒乎乎的床底下,幾雙破鞋正好湊到了我嘴巴,臭得要命,熏得我差點吐出來。
我趕緊推推瞎子,讓他往旁邊挪一挪,沒想到他卻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
我惱火了,狠狠掐他一下,他小聲罵道:“操,你瘋啦?”
我小聲說:“往裡面點,老子這沒地方啦!”
他才不情願地往裡挪了挪身子,我趕緊避開那臭鞋,狠狠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多了。
這時候,瞎子卻勾著頭,朝著外面警惕地看著,目光閃爍,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我壓低聲音問他:“瞎子,外面到底是個啥玩意?”
瞎子悶聲悶氣地說:“還不好說,肯定是個大傢伙!”
我來了精神:“是那個吃人的怪物不?”
他點點頭。
我一下子興奮了:“是藏北巨鷹啊!沒想到那麼快就見到了,小馬他們是不是就是被它抓走的?”
瞎子沒接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捅了捅他:“瞎子,你們家不是抓鷹的嗎?你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給它抓到,咱們好用它換小馬,跟在寮國用猴子換背包一樣!”
瞎子怒了:“操,你以為這是啥?能跟那個死猴子一樣啊!俺跟你說,大金雕在蒙古草原,一個俯衝,就能把草原狼的脊梁骨給抓碎,然後抓住,帶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