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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給母親打個電話,問問小舅和姥爺當年的事情,又想起小舅的囑咐,在他回來之前,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千萬不要向任何人泄露他的身份。
我考慮了半天,把電話拿起來,又放下,躊躇了幾次,最終還是沒有打。
到了西雙版納,我們先去醫院做了個全身體檢。
我和小馬還好,只是和森蚺搏鬥時受了點皮外傷,塗了點藥就好了。
趙大瞎子被小蛇咬過,雖然景老的醫術很高明,將蛇毒都拔得差不多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讓醫生給他補打了血清,又開了不少中藥調養。
身體沒事,那就好好享受享受吧。
我大把撒錢,大家住進了當地最好的酒店,還給大家各置辦了幾身行頭,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用一句俗得掉渣的話說,哥們兒現在窮的只剩下錢了。
這句話是實話。
小舅臨走前,跟我說過,要是他一個月內不回來,就讓我賣了鋪子,把錢全部清走,再也不要回來了。
這幾年鋪子的生意一向很穩,有獵場提供的真傢伙,還有一些收購的山貨,有真東西,也有以次充好的,里里外外,差不多每年有將近百萬的盈利。
這麼多年了,東家也就是在年底讓我報報帳,從來也沒讓我上繳過。干我們這行,都是明面上一本帳,私底下一本帳,明面上的肯定是虧錢,私下下的秘密帳戶里才是真錢。
所以小舅這麼一失蹤,鋪子裡到底有多少錢,誰也不知道,我把鋪子裡的貨清一清,弄個七、八百萬還是挺容易的。
當然了,我肯定不會這麼幹。
這個鋪子,無論如何,我都要守好了。
這麼說吧,萬一小舅出了點事情,需要用錢,我得給他頂上不是?
再說了,哪天他要是回來了,茫茫人海,去哪裡找我們去?還不是得來鋪子。
反正不管到底怎麼樣,我都堅持著,這個鋪子就是小舅的,我只是暫時給他看著。
當然了,該花的錢,我是一點也不手軟的,就像這次的花費,就相當於他給我的辛苦費了。
這次從寮國回來,就數小和尚最健康,一點事也沒有,成天穿著僧袍,跟著我們蹦來跳去。
西雙版納和尚多,好多傣族小孩都要送到寺廟當和尚,他這個造型在這裡很常見,要是去了北京,就有點嚇人了。
我帶著他去服裝店,挑選了一些平常小孩穿的衣服,買了雙球鞋,左右看看,還是個帥小伙。
閒著沒事,瞎子就拉著他,教他漢語,小孩接受語言能力強,沒幾天,他就已經可以手舞足蹈用南腔北調的東北話表達意思了。
同時,小馬也找了一些地下關係,給他辦了一個中國的身份證。
在起名時,趙大瞎子差點跟我拼命,說自己沒兒子,小和尚以後就是他兒子,死活讓小和尚跟他姓,還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叫:趙東北。
第126章 姬小免變成了另一個人
弄完這些,我和瞎子決定小和尚先趕回北京,給小馬留了一筆錢,讓他趕緊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去北京和我們匯合。
在路上,我們都沒什麼心情扯淡,加上這些天確實累了,身子一挨到床鋪,就立刻打起了呼嚕,就這麼一口氣睡到了北京。
出了火車站,我們兵分兩路。
趙大瞎子帶著小和尚去獵場,我打了輛車直奔前門。
看著熟悉的四合院,空蕩蕩的鋪子,心裡有些黯然,緊接著就劇烈跳動起來,拿出鑰匙開門,捅了好幾次才捅開。
推開們,我直奔院子,卻發現院子裡空蕩蕩的,孤零零的樹下只剩下了一張藤椅。
我一下子愣在了那裡,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堅持了那麼久,難道一切還是空嗎?!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有了一些心理準備。
因為按照通常的八點檔狗血劇,或者三流小說故事,接下來的情節肯定是姬小免失蹤,並留下了一個充滿了懸念的線索,於是我和小夥伴們迅速組隊,在一個全新的地域展開了新一輪的探險!
我狠狠一拳砸在樹幹上,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去他娘的探險小說吧,老子只希望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安安靜靜度過這一生而已。
正在傷心,外面的們吱呀一聲開了,緊接著傳來一個熟悉的賤兮兮的聲音:“哎,哎,是小七爺,咱們家的小七爺回來啦!”
回頭一看,馬三頭上蓋著一個瓜皮帽,肩上搭著一條毛巾,像個唱戲的大茶壺,一臉賤兮兮的表情,朝著擠眉弄眼。
我搞不懂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剛想沖他破口大罵,卻發現他轉過身子,露出了身後的人。
“小七爺,好久不見。”姬小免微笑著看著我,微微先前欠了欠身子,很有禮貌地鞠了一個躬。
“姬……姬……姬小免!”我吃驚得簡直說不出來話,半響才恢復了語言功能“你,你……你,去哪了?我以為……以為……你——”
姬小免露出了狡猾的笑容:“以為什麼?失蹤了?還是被人誘拐了?還是變成了一個大南瓜?”
“什麼大南瓜?”我有點搞不懂。
“就是大傻瓜呀,笨蛋!”她咯咯地笑了。
我惱火得摸了摸腦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擊,突然眼前一亮:“ 啊,你,你好啦?!你不是腦子壞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