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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小馬倒是委婉說過,在他們版納,小姑娘一般十五、六歲就出嫁了,年齡其實不是問題,感情也可以先嫁過去再慢慢培養,把我嚇得都不敢去獵場了。
這次娟子失蹤,我也非常自責,覺得自己對她實在是不夠好。
也許就是因為我刻意的冷淡,讓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才被巨鷹抓走的吧?
瞎子一直對我感情的事很惱火,他覺得我這人簡直就是混蛋。
你要是和姬小免好,那就趕緊把關係挑明了;不和她好,那就讓她趕緊搬出去,別在鋪子裡裝老闆娘,這樣勾勾搭搭,有遠有近的,到底算是怎麼個事啊?
我趕緊岔開話題,說別扯那些不著調的事了,趕緊找個地方,看看信是正經。
瞎子也說,小七,咱們這次是來對了,看來東家上封信就是要我們來這裡,不然他也不會在這裡給你留下一封信了。
為了以防萬一,出了小店,我們就在大街上亂走,隨便穿過幾個小巷子,又進入一家商場,然後從商場後門出去,確保沒人跟蹤我們,才拐進了一家小咖啡廳。
在那裡,我看著四下里沒人,迅速拆開了信件。
本來以為,這封信這麼嚴密,加上店主又對小舅一往情深,這封信里一定會透露一些機密的事情吧?
沒想到,這封信更奇怪了。
這封信乾脆連收件地址都沒有了,只有一個郵寄地址。
看了看這個郵寄地址,寫著八廓街XX號。
我徹底搞不明白了,小舅到底要做什麼?
他以為是要拍諜戰電影嗎?還到處留下線索,讓我和瞎子按照提示一步步尋找,最後尋找到他留下的寶藏嗎?
我苦笑:“可是這封信里也啥都沒有寫啊!”
瞎子也搞不懂了,他使勁撓撓頭,說:“管他娘的,反正來都來了,去那裡看看再說!“地址在西藏著名寺院哲蚌寺附近的一條街上。
哲蚌寺為黃教六大寺廟之一,原名“吉祥永恆十方尊勝州”,藏語意為“堆米寺”或“積米寺”,藏文全稱意為“吉祥積米十方尊勝州”。
它坐落在拉薩市西郊約十公里的根培烏孜山南坡的坳里,離我們這裡沒多遠,我們打了輛車,直奔寺院而去。
在路上,穿著絳紅色上衣的喇嘛逐漸多起來,還有一些朝拜的藏民,看著他們虔誠的眼神,我突然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追逐的名利到底是什麼,又值不值得?
再想想寮國的景老,我突然有些理解老蛇王了,對他來說,那不僅僅是一個承諾,也是一個信仰。
為了信仰而死,應該也是一種幸福吧。
下了車,我們一家一家數著街道上的門牌號走,以為會遇到一家外表低調的皮草鋪子,也許會是一個嘈雜的酒吧,安靜的咖啡館,在那裡,我們還會收到一封信,信上會指示我們去哪裡。
怎麼也沒想到,小舅留下的地址,竟然啥都沒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賣東西的攤位。
這樣的攤位一個挨著一個,到處都是,賣著綠松石,藏刀,藏銀等西藏風格的飾品,沒有啥稀奇的。
我不死心,蹲下身去,拿著那封快遞問攤主:“那個,師傅,請問您在五年前見過這個拿著信封的人嗎?”
攤主抬起頭,他身材魁梧有力,穿著藏族服飾,腰上挎著藏刀,這是一個面色黝黑的康巴漢子。
他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
我也覺得這話說起來像是扯淡,趕緊跟他解釋,就說我有一個親戚,他失蹤了,但是在失蹤時,他給我留下了一封信,信里啥內容都沒有,只有一個寄信地址,這個地址就是您的攤位,所以我這麼問問您……
那個攤主看了一眼信封,毫無表情,冷冷地說:“沒見過。”
我不死心,又問他:“您再想想,是不是五年前這個攤位是其他人在這?”
他壓根不理我,卻說:“買把刀吧,玉樹產的藏刀。”
我剛想推脫,瞎子卻接過去話問:“這刀就這一把?”
他點點頭:“就這一把。”
瞎子問:“這刀產自哪裡?”
他說:“玉樹。”
瞎子拔出刀子,在空氣中揮舞了幾下,說:“好刀!多少錢?”
攤主:“3000。”
瞎子:“小七,給錢!”
我有些鬱悶,就這把破刀,就能值3000大元,瞎子是不是被人給坑了?連價錢也不還?
沒想到,瞎子等我付錢後,卻並不接刀,問攤主:“包不包郵?“攤主點點頭:“包郵。“
我簡直要瘋了,都這個時候了,死瞎子突然給我玩起了淘寶腔,還他娘的包郵不包郵?你咋不說“親,要給好評哦!“攤主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三兩下包括好藏刀,揣在懷裡,然後去了對面的郵寄快遞刀子。
我想問瞎子什麼,他卻使了個眼色,暗示我不要說話。
我只好忍住,好容易等攤主快遞了刀子,把快遞單遞給我們,我還沒看,瞎子卻搶先接過去了,拉著我大步就往前走。
我急了:“你要去哪?“
他壓低聲音說:“快走!有人盯梢!”
我嚇了一跳,想回頭看看,瞎子去說“別回頭,咱們分頭走。你繼續順著這條路往前走,我走另外一條路,待會兒我會跟你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