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頁
看著情況不對勁,我趕緊給逗比馮使了個眼色,就說天不早了,咱們先睡覺吧,有什麼事情到了明天再說。
這一夜,我在床鋪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來回想著譚老說的那個故事,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又一時間想不到到底是哪兒不對勁。
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是笛聲!
按照譚老說的,他們在暴風雨里聽到了隱隱約約的笛聲,他們也是跟著那個笛聲才衝出的風暴,活了過來。
那麼後來,那些人全都神秘失蹤了,會不會是跟那個笛聲有關呢?
換句話說,那些人會不會是被那個吹笛的白衣少年給接走了呢?
再想想,當年譚老分明說過,他的爺爺也聽過那個笛聲,分明是知道這些事情的,為何沒有提醒其他人呢?
難道說,譚老在講這個故事時,有意隱瞞了什麼?難道說,他有什麼苦衷,當年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不過,逗比馮的父母確確實實是失蹤了,他們又去了哪裡?
就這麼想著,熬了半宿,我終於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第二天早晨,那個怪物一走,我們也趕緊告辭了。
這一夜睡得七葷八素的,讓我頭暈眼花,回去後趕緊補覺,結果在脫衣服時,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衣兜里被塞進去了一個紙條,紙條上寫著一行字,讓我的心一下子繃緊了。
第518章 海鮮
那個字條,用正楷端端正正寫了一句話:要活命,速離開!
我一下子愣住了。
這個字條傳達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威脅我,要是不想死,那就趕緊離開。
這是誰給我的字條呢?
把紙條給瞎子看了看,他冷哼一聲,倒頭就睡,說怕什麼,那孫子真要是有種,早就把咱們給殺了,還用得著這樣偷偷摸摸地傳紙條?
瞎子心寬似海,身子一歪,躺在草垛上就睡著了,很快打起了響亮的呼嚕。
我卻怎麼也睡不著,在那想著紙條的事情。
我其實有些懷疑,這個字條是譚老塞給我的。
從一開始,他就對我們表示了極大的牴觸,雖然後來我們救了他孫子,他的態度也沒有好轉多少。
第二次見他的時候,他聽到蜈蚣島後,臉色大變,當即把我們趕了出去,在送我們下樓時,卻低聲對我說了一句:“趕緊走!這裡不乾淨!”
第三次,也就是這次見他,他雖然給我們講述了蜈蚣島的事情,但是總覺得老人像是隱瞞了什麼。
他開始說,蜈蚣島就是阿鼻地獄,到處都是血水、濃霧、怪物,而且懷疑蜈蚣島就是一條巨大的魚,但是後面又不承認了,還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到過蜈蚣島,花格子說的那些都是他騙他的,顯得非常荒謬。
所以我很懷疑,這個字條是老人偷偷塞給我的。
可是,他又是為何要塞給我這個呢?
當然了,我不是第一次收到這種提醒了。
在我們去西雙版納的路上,我就收到過一個類似的字條,上面寫著“小心山魈”。
不過現在看來,那個字條確實有些扯淡了,在湄公蛇窟的探險中,山魈就是在最後出現了一次,打了個醬油,而且還屬於幫了我們,有啥好小心的呢?
我嘆了一口氣,翻了個身子,想著這些天的事情。
這一次來到南海,感覺比上幾次要危險得多,更像是時時刻刻都處在敵人的監視之下。
從我接到老孔的電話開始,那種強烈的被監視的感覺都存在了。
在火車上,我們還遭到了攻擊,現在想想,會不會也是一種其他方式的警告呢?
想了又想,越想越頭疼,在床上又折騰了一會兒,我終於睡著了。
迷迷糊糊睡醒,差不多就到了下午。
這時候,那個老光棍溜溜達達也回來了,一臉色迷迷地看著我們,問我們昨天晚上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是勾搭誰家媳婦了?他當時怕我們沒地方,專門跑外面混了一宿,給我們騰出的地方。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沒理他,左右看了看,瞎子不在,就問他,瞎子去哪兒了?
老光棍說,那個黑大漢啊,誰知道他去哪兒了,估計去搞誰家小媳婦了吧!不過就他那樣啊,有點兒夠嗆!
我沒理他,又問他吃啥,他笑眯眯地又弄出來一大鍋海鮮,招呼我趕緊吃。
第519章 這是什麼?
這海鮮再好,也架不住天天吃,我一天三頓,都要吃吐了,問他能不能下頓飯改改伙食,弄點兒文昌雞啥的,我可以加錢。
那老頭沒本事弄,還嘴硬,偏說這海鮮可是好東西,壯陽的,那些烤大腰子根本沒用。放心吧,我吃了以後嗷嗷管用,絕對讓那些小媳婦給我跪了!
我好歹對付了幾口,又問他瞎子去哪兒了,老頭朝海灘那看了看,說那黑大漢去海邊捉魚去了。
聽到捉魚,我來了興趣,問他怎麼這個時候捉魚。
他說,我們這邊捉魚,都是跟著海水來,海水退潮,我們就去撿貝殼、捉魚,海水漲上來,我們就回到岸上織網。
我說,不是都說早晨才退潮嘛,大清早去趕海,怎麼改到下午了?
那老頭荷荷地笑,說我一看就不是在海邊生活過的。這漲潮和退潮吧,每天各有兩次。在每個農曆月的十五、三十的早上六點,下午六點時,潮位會降到最低,而在每天上午十二點,以及凌點時漲到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