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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襲者是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年,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在逝雲身上上下其手,一邊搜身一邊說,“令牌呢?”來者知道逝雲此刻被定住身形,所以動作十分從容,根本都不在乎他現在的想法,也毫不擔憂逝雲能坐起來並把他打一頓之類的情形會發生。很快的,對方摸到了逝雲半身下壓住的布袋,扯出來之後,袋口朝下一倒,裡面各種令牌嘩啦啦的往地上掉。
少年蹲在一旁看著一地的令牌傻了眼,一邊在地上摸索尋找著什麼一邊說:“什麼呀?這都是……各內府令牌和符節!”
“打劫的?”逝雲渾身鬆動,於是隨意地坐了起來,好奇且淡定地看著偷襲他的少年問話。
少年見狀大驚則失色地向後躲避,一不小心就坐在了地上:“你怎麼這麼快就能動了?”
“被人用念力定多了唄!你為什麼要打劫我?”說話間,一股厚實的氣牆就在這個時候壓了下來,少年如遭重擊被服服帖帖的撞倒在地面上,起不來也滾不開,就這麼被逝雲從上方直勾勾地盯著,一時間慌了神。
話說這少年被一股無形的氣壓按在地上後,呈“大”字型躺地,仰面朝上地看著逝雲問:“你不是參加盛軍大典的人嗎?”
“啊?”逝雲迅速把地上散落的令牌全部撿起放回了布袋裡,顯得一頭霧水,“原來剛才的戍卒說的是盛軍大典?”
“我原本以為你是參賽者,沒想到你是賊!”少年正好看到逝雲從地上撿起一枚絳色令牌,十分激動地說,“怎麼還有我府上的?”
逝雲拿著手上的絳色令牌,細細地打量著地上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猜出了一二:“原來你就是宗肅候府里的儒皓小少爺。”
“我想起來了,當初府庫核算的時候確實是丟失過一枚令牌,”地上受制於人的儒皓忽好似審起了人,“你誰呀?什麼時候偷的?用我府令牌都做過些什麼?”
“沒做壞事,我保證!現在還給你好了。”說罷,逝雲淺然一笑將手中的令牌扔在了儒皓的身邊,然後匆匆收拾好地上剩下的東西之後拔腿就跑,依舊被一股氣牆壓制在地面的儒皓嚷道:“你放開我呀,不然我輸定了!”
“目前沒有幾個人可以穿透我的氣牆在你身上摸來摸去,不用擔心魚型牌被搶。”逝雲邊說邊笑,背離儒皓而去,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安然離去時,左腿狠狠往地下一沉,整條腿跟灌了鉛一般的壓在地面上,那是一股無形的力道將他整個人拖住,如此一來逝雲便無法繼續前行了。
☆、暫停
“念力鎖?”逝雲的左腿被一股力量死死拽住,他回頭去看,發現正是躺在地上的儒皓朝逝雲伸出一隻手呈抓物狀,正是那隻隔著一段距離的手牽制住了逝雲的行動。
儒皓手中空無一物,卻似使出極大力量正抓著什麼東西一般,較勁地說:“小賊,不准走!”
逝雲雖然與儒皓間隔數丈之遠,但是左腿卻實實在在拉扯不出這念力束縛,也著急起來:“我不是把宗肅候府的令牌還給你了嗎?”
“你還好意思說,那其他的呢?”儒皓躺在地上,自己也是動彈不得的狀況,咬著牙用力就是不讓逝雲走。
“你這人還挺有責任心的,”逝雲似哭非笑地說著,“你快放手,不然我搶你魚型令牌了!”
“嗯?”儒皓愣了一下,但手裡的力道依舊不減,堅定地說,“我就是不放手,能讓你走不遠也能讓你過不來!”
“這……”逝雲在原地嘗試雙手一起用力都搬不動自己的左腿,無奈地跟儒皓說,“你不讓我走,我不讓你動,這樣耗著對你有什麼好處?”
儒皓正氣凌然張口就罵:“你這小賊,偷了這麼多要物說起話來還理直氣壯的,真是恬不知恥!我看你偷這些東西必定是別有用心,非送你歸案好好審你一番!”
馬蹄聲由遠至近,逝雲一眼就看到了穿林而來的御璟,一下子整個人跟沒了勁一般,對地上跟自己死磕的人說:“真被你給害死了!”
儒皓也注意到遠處有人騎馬過來,笑道:“一定是來抓你的人!”
御璟轉眼就到,看見面前這一幅逝雲和儒皓分別困在一處還相互乾瞪眼的景象心中莫名暢快,目光掃過逝雲的腳踝還有儒皓身體上方的時候,逝雲腳下一輕,終於能感覺到左腿又屬於自己的了,而儒皓也感覺一身輕鬆,身上沒有了氣牆的重壓馬上就站了起來,他將御璟手上金鑲玉的戒指一看便明了了對方的身份,說:“金玉戰將?”
御璟一把抓住逝雲的衣袖,對儒皓揮揮手說:“沒你的事,趕快離開!”
儒皓話也不多,應了一聲之後便撿起地上宗肅候府的令牌匆匆跑開。逝雲長吁一口氣,嘆道:“我走哪條路不好,偏偏走了這條路。”
御璟也不多話,翻開逝雲身上的布袋一看,全是各府的符節令牌,便毫不意外地說:“果然東西都是你偷的,現在人贓並獲!”
原本沮喪的逝雲很快就換上了一臉笑意說:“話怎麼能說得那麼難聽呢?其實這也不叫偷嘛,有借有還的!”
“少在那裡狡辯!”御璟的態度與之截然相反,十分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