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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尾的金玉戰將似乎並沒有阻止清緣,而是快步走近並說:“我最後再說一次,如果你不告訴我他在哪裡,你就是在自找麻煩。”
清緣快速上前站在了姝蔓的前面對來者說:“我也最後奉勸一次,如果你急著找他,就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行近中,金玉戰將十分篤定地說:“昨天他並沒有扔下你自己逃走,所以你能回答我的問題。”
清緣站在兩處高壁之間的窄巷中迎著步步逼近的對手說:“我要說的已經全部說完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始終面無表情的金玉戰將離清緣越來越近,雖然他還什麼都沒有做,但是這是勢不可擋的氣勢讓人心中忌憚。
清緣雙手中空空如也,卻對準來者擲出一個冰球,半拳頭大小的冰球觸地的第一次便一分為二,體型減半但速度翻倍繼續向前彈去,兩個冰球在狹窄的小巷內撞擊牆壁的時候再次一分為二,還是體型減半但速度翻倍朝來者彈去,接下來,四個冰球馬上就會與來者撞上,那人眼神眨都不眨視若無睹,腳步不曾因為來物減緩分毫,原來在冰球撞上他之前,就被他周身的一股無形之力擋開了,可是,遭受撞擊的冰球依舊沒有停止攻勢,而是四分為八速度加倍向四周散開,在窄巷內於不同物體積累撞擊後再全數反彈向來者時,已經是十六顆小球以疾速之勢從不同方位圍攻而去!
“控冰術不錯,只恐怕你沒有跟攝念術對戰過!”只見來者揚手一揮,他周身無形的力罩向四周擴散而去,十六顆冰球呼嘯而至時,撞擊尤為劇烈,電光石火之間,冰球在擊退之後全數融化,一時間水花四濺,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那人從冰雨紛紛中走出,轉眼之間已經近在眼前,與清緣對視道:“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直接進入你的記憶自己看!”
☆、偶像
清緣與那雙黑色的眸子對視時,仿佛在那裡面看到了自己的時光倒流:她腦海中的畫面開始倒退,從這條窄巷倒退到放在的街市上,很快又從街市上倒退到方才兩姐妹喝糖水的鋪子裡,然後繼續倒退……
清緣如失了魂一般呆立在原地,仿佛一切的意識都被金玉戰將那雙深邃的黑眸吸入了無盡的深淵。
“誰讓你動我姐姐了!”就在此時,姝蔓雙眼驟然聚神,一看見眼前的情況便右手空握,似乎正拿著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往敵人身上抽打過去。周圍的溫度再一次下降,空氣中的水分不斷聚集過來並且在一條弧線上凝結成冰,也就是那麼一眨眼的時間裡,一條冰織長鞭被姝蔓握在手中,且狠狠地破風抽來,金玉戰將不得不退後閃躲,視線終於離開了清緣的雙眼。
“活得不耐煩了,招呼都不打一聲用攝念術定我,跟偷襲有什麼區別!”姝蔓憤憤然說話間手上揮舞的鞭子一刻不停地再朝那人抽去。
這一擊之下,對方就沒有躲避之意,對準揮來的冰鞭揚手一推,就推出了一股看不見的力道重重地撞歪了鞭形弧度,整條冰鞭被撞飛出去,冰鞭這一端也從姝蔓的手中飛離出去,連帶著一股巨大的勁道將她掀飛開來,接著她撞在牆壁上然後摔倒在地。
“住手!”剛剛恢復神智的清緣大喊一聲,衝到了姝蔓面前。與此同時,無數又細又長冰刺從地下和牆壁兩側出其不意地同時刺向金玉戰將,他只得立即止步,下一刻各個方向的冰刺已經交錯碰撞,最終停止推進,交錯成網攔在他的面前,如果片刻之前他沒有及時止步,就會落入這冰刺交錯的巨網之中。
“姐姐,你為什麼要手下留情!”姝蔓撐著身體看著對方被交錯的冰刺攔住,不滿地對清緣說,“你讓冰刺再張快一點戳他幾個血窟窿呀!”
“事情並不明朗,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哪能下死手!剛才就叫你找機會走了,偏不讓我省心!”清緣正將姝蔓扶起拉著她的衣服想查看她有無受傷,不想一塊木製魚型令牌從她的衣袖中掉了出來。
被冰刺攔住的金玉戰將隔著寒冰縫隙看到了這件物品,馬上問:“你是來參加盛軍大典的?”
姝蔓馬上把令牌撿起來塞回袖袋,不屑地說:“關你屁事!”
金玉戰將在交錯的冰刺後面一本正經地說:“既然如此,你就應當聽我調遣。”
“呵呵呵,”姝蔓剛剛站穩就隔著柵欄一般的冰刺嘲笑道,“你誰呀你,我為什麼要聽你調遣!”
清緣拉住姝蔓不希望她再動手,勸說道:“別鬧了,你打不贏他就快走吧,剩下的交給我!”
“我乃盛軍大典考核官之一!”說著他便出示了左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金藤鑲碧玉,造型十分獨特精巧。
姝蔓隔著冰刺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禁懷疑道:“你什麼時候戴上的這枚戒指?假的吧!”
“我跟你一路打到現在,有時間造假?”金玉戰將一拳將面前的錯亂相交的冰刺擊破了一個洞,拳頭從那邊伸了過來,將食指上的戒指對準了姝蔓,說,“你自己看。”
姝蔓走進一看,戒指中的碧玉內竟然透出一行十分清晰的字跡“中宮天端城御製”的字樣,姝蔓馬上捂著嘴盯著對方神色驟變,驚慌失措地說:“天哪,剛才難道是我打紅了眼,一直沒有注意到你手上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