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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軒轅收起了自己的異象,整個人直接隱入了虛空之中,讓人無法琢磨,根本尋找不到方向。
看到這一幕,南天臉都綠了,做出了莫大的犧牲,獻祭出自己的生命精血,本以為能夠將軒轅一擊必殺,卻沒想到他竟然就這樣逃走了,無影無蹤,連個人影都看不到了,這人還有沒有節操了,太沒骨氣了。
南天看向四方,憤怒地咆哮了起來:
「小子,給我滾出來,你難道已經把自己當成狗,夾著尾巴開始逃了嗎?敢不敢像個男人一樣,與我一戰?敢不敢!敢不敢?」
南天表面上極為暴怒的樣子,但是他的內心卻極為冷靜,以特殊的秘法,從一縷縷空間探尋,一寸寸搜索,而軒轅能夠以人道傾聽他人心聲,又何嘗不知道南天心裡打的那點小算盤,無非就是想要裝出一副暴怒的樣子,然後讓自己疏忽大意,去攻殺他,上他的當,只要自己一出現,一切就會進入南天的掌握之中。
面對南天以神族的感知秘法,讓軒轅很吃驚,一道道肉眼不可見的白色波紋,瀰漫向四面八方,如果不是『人皇筆』的威能了得的話,軒轅感覺自己就會剎那間被感知到,並且會沾染上一絲氣息,哪怕自己再怎麼躲都沒用了。
他不敢怠慢,直接施展『輪迴殺聖』的無上殺道,整個人徹底消失,化為虛無,隱藏在虛空之中,如同飛灰湮滅,完全消亡一樣,與虛空融為一體。
軒轅在暗中醞釀著驚世一擊,南天既是犧牲自己的精血,借來的力量,總是有時間限制,終有盡時,到那一刻,南天會變得無比虛弱,到時候就是殺南天的最好時機,哪怕只是瞬間的虛弱,只要能夠抓住這個機會,也能夠將其斬殺。
南天氣得直跳腳,無比暴怒,朝著四面八方無差別的攻殺,可怖的大道之力,轟擊在層層虛空之中,打得空間崩滅,虛空破碎,億萬神族兵馬的鐵騎指向哪裡,哪裡就破滅了,處處都是災難,讓人驚悚,但哪怕是這樣,卻沒有絲毫影響到軒轅。
「小子,你怕了,連與我正面一戰,你都不敢,還談什麼征戰『鴻蒙起源』,這簡直就是一場笑話,無知的人啊,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鴻蒙起源』的,但是到了那裡,你連一隻路邊的野狗都不如,知道嗎?妄想征戰『鴻蒙起源』,笑死人了,無知的井底之蛙,坐井觀天,這『南閻世界』無非就是一個大世界之中的小水窪,有點小成就看把你給猖狂的。」
南天用盡各種語言想要激怒軒轅,但是軒轅卻沒有一絲的理會,在『南閻世界』,這是人族的領土,軒轅占據地利,因為南天以神族秘法搜尋,在『南閻世界』要受到不小的阻礙,要是在『凶神巢』之中,至少也不會像這樣,一點機會都沒有。
「小子,你真的不打算出來了嗎?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當著你的面,操翻你的女人,我看你還出不出來。」南天與軒轅交戰的時候,注意到離月的神色,感覺到離月對軒轅極為關心,兩個人的關係必然非淺,某種神色只有在自己喜歡的人,遇到危險才會流露出來的。
話音一落,南天手握『鐵血戰旗』,徑直殺向了離月。
漫天的億萬神族大軍浩蕩,殺氣滾滾,所過之處,一切皆成灰,無人可擋的威勢,哪怕是一尊先賢境界的存在,當面承受這一股可怕的力量,也要重創!
無他,只因為這一把『鐵血戰旗』上,匯聚了太多的英靈,凝聚了太多的信仰,是經過鐵與血的洗禮,淬鍊而成的主帥戰旗,若是在『南彝神帝』的手中,投擲而出,可殺帝境強者!
然而面對南天的攻殺,離月不閃不避,自她身後,顯化出日月,驕陽高升,銀月垂落,陽升陰降,陰陽之力運轉,日月之輝,照耀九天星河,自她的身後,是一片無邊無際的宇宙。
如此可怕的威勢當面碾壓而來,離月一點都不示弱。
「小子,趕緊去救離月那丫頭。」貪老頭驚叫了一聲。
「慌什麼了,你真當以為離月是傻瓜嗎?」軒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只見在離月的頭頂,是一面鏡子懸浮,透著高深莫測的氣息,它古樸而蒼老,歷經了無數個歲月,底蘊不知道有多濃厚,其悠久程度超越了任何人族,太古王族的無上道器!
陰鏡!
面對南天不顧一切,想要引出軒轅而攻殺自己的卑劣手段。
離月沒有任何的留情,自她的體內,磅礴浩瀚的鬥氣,剎那間,融入了陰鏡之中,皓月之力,以驕陽互補,『陰陽神鏡』本來以離月的力量催動,才會變得更加的厲害,所以軒轅才會暫時把陰鏡交給離月護身,畢竟他已經有『吞噬萬化道器』了,帶著陰鏡也沒多大用處,倒不如把它暫時交給離月,看看離月能不能夠從中參悟到什麼玄奧,才是最重要的。
只見,自離月頭頂上的陰鏡,悄無聲息,爆發出一道可怖的殺芒,橫掃一切。
神族的准帝感受到陰鏡的氣息,心臟劇烈地抽搐了起來,眼角狂跳,嘶吼道:「無上道器!姑娘,手下留情!」
然而,一切皆已經來不及了,神族的准帝剛剛要動手抵擋,一下子就被戰皇纏住了。
「呵呵,我說,年輕人交手,老一輩人插手,不合適吧?更何況還是你這一位神族的帝子先違反的規則,這是他自找的結果,怪不得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