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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飛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而且還用語言來刺激曲直,讓他以肉身與軒轅搏殺,曲直嘴角直哆嗦,眼皮子狂跳,這蘇軒與孔雀小明王兩個人簡直就是穿同一條褲子。
軒轅聞言,差點忍不住一腳直接踹向朋飛,這小子明顯就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自己什麼時候對江顏有想法了。
現在曲直有點騎虎難下,在想著如何才能夠肉身搏殺可戰勝蘇軒,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朱雀聖子』走了出來,一臉笑容,站在了兩人中間。
畢竟這裡是『南州皇朝』,是曲直地盤,『朱雀聖子』也不想大家關係搞得太僵,便當起了和事佬,溫和道:「蘇公子跟曲公子兩個人皆是人中之龍,一方天驕,都在同一條道路上,大家以後總有切磋機會,又何必如此著急呢,更何況明天就是賭石大賽開始,到時候兩個人早晚會有一場對決,若是真有本事,在明天賭石大賽手下見真章就是,也好讓等開開眼界,先一下勢術玄妙,在這裡鬧事話,於江顏姑娘臉面有損,傳出去,這地方以後誰還敢來?所以大家暫且都壓一下心頭火氣,就算不給『朱雀聖子』面子,好歹也給江顏姑娘一個面子不是?」
『朱雀聖子』笑容和煦,聲音中蘊藏道音,可化人怒氣,讓人心靜寧神,乃是朱雀仙獸傳承獨有神通,多多少少還是起到了一些效果了。
對於曲直來講,『朱雀聖子』這一出現,無疑就是他救命稻草,給了他一個台階下,而且也讓他冷靜了下來,不想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曲直很驕傲,他不容許自己失敗,他承受不了自己失敗結果,把自己顏面看得比什麼都還要重要,他覺得自己是未來古之大帝,他覺得他這一生不能夠有任何失足,不然將是他這一生污點,然而他不想以肉身與軒轅搏殺,卻因為面子難以啟齒,覺得只要自己一拒絕就丟了顏面,而今『朱雀聖子』當和事佬,就相當於給了他一個台階下,給他心裡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好,就給朱兄一個面子,今日就放過這蘇軒一馬。」曲直眼眸中帶著憤怒,不甘,猙獰,怨毒,但是在這一刻,他拿軒轅毫無辦法了。
曲直說得很好聽,其實就是怕自己丟面子而已,他每一個舉止語言無一不是在顧慮自己面子。
軒轅則是看向了『朱雀聖子』,拱手行禮,笑容儒雅,一副很是感激模樣:「呵呵,還是『朱雀聖子』懂得體諒人,就怕這小屁孩子腦袋一熱,真想跟用肉身搏殺被一巴掌拍成肉餅,死於非命,到時候整個『南州皇朝』就弄得天下縞素了,未來少帝人物被殺,『麒麟送子』『聖人賜名』,何等威風,可是就這樣被拍死了,他們必然會咽不下這一口氣,就會有生命危險了,還是『朱雀聖子』想得周全,也好,等明天賭石大賽,當著世界各地大人物面前,將他殺死,到時候不管是誰,都沒有話說了,除非『南州皇朝』想要臭名昭彰,被整個世界人唾罵!」
『朱雀聖子』眼皮子跳了幾下,這蘇軒當真是不簡單,然而就在這時,一旁朋飛則是突然插了一句話:「軒轅兄,你可別忘了,你是『大雷音寺』欽點人,哪怕是『南州皇朝』也要賣『大雷音寺』幾分面子,你身上有佛門寶藏,你要一死,『大雷音寺』損失就大了,哪怕是『南州皇朝』也不敢輕易跟『大雷音寺』開戰吧。」
朋飛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卻如同一擊重錘狠狠地轟在了曲直心中,他原本以為『朱雀聖子』是真為他考慮,給他一個台階下,卻沒想到是在為蘇軒考慮,如今又來了一個孔雀小明王說出這樣話來,氣得他一口血差點從嗓子眼裡吐出來,又被他給生生咽了回去,『大雷音寺』確是一個棘手存在。
也只有軒轅才知道,朋飛這小子其實是扯虎皮當大旗,狐假虎威,這死胖子果然是天生神棍,誰都被他給騙得一愣一愣。
「這個,不管是為誰,只要大家現在和和氣氣就可以了,聽聞『朱雀聖女』說,明日江顏姑娘也要參加賭石大賽?」『朱雀聖子』笑問道。
「『朱雀聖女』真是好姐妹,連這種秘密都跟你講了,連曲直公子可都不知道呢,確如此,對勢術頗有幾分研究,明天既是賭石,又不危險,便想要去試上一試,也正好去學習學習,在場不管是蘇軒公子還是曲直公子,都是要虛心求教人!」
江顏步履輕盈,玉足微移,每踏出一步腳下竟有一朵光芒凝聚而成蓮花綻放,轉瞬即逝,如同燦爛煙花,將其整體襯托得猶如一尊女神,讓人心生愛慕,敬仰。
軒轅並不感覺奇怪,江顏這個女人勢術造詣比起自己,只高不低,這樣女人如果不去參加此番賭石大賽才是真見鬼了,在這一刻,軒轅已經把江顏當成是自己重要對手了,不然話,只怕到時候自己怎麼輸都不知道。
『朱雀聖子』自嘲地苦笑了一聲,感嘆道:
「沒想到啊,江顏姑娘竟然如此多才多藝,竟然連如今世人少修煉勢術也有涉獵,真是讓人佩服,無愧了『南州皇朝』第一才女名號啊,倒是,身為一方聖子對於勢術手段,一竅不通,也只能夠看你們各顯神通了。」
「那只是世人過譽了,其實只是一個孤苦無依小女子罷了,於這三千紅塵中,若是有一點不上進念頭,只怕地位就朝不保夕了,故而有太多東西逼著向前,不得後退,這是不學也得學啊。」江顏笑容頗也帶著幾分自嘲,只有軒轅最明白,江顏這個女子非常不簡單,而且隱藏得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