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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道德看著這一幕,面帶微笑,心中感慨:
「麒麟能夠洞察世間善惡,不與萬獸為爭,伴隨大帝聖賢身旁,天生正氣,雖然榜上無名,但是比起青龍天凰諸多仙獸都是旗鼓相當的,如今這蘇軒竟然敢直視墨麒麟,可見其赤子之心,無懼麒麟天生正威,老朽果然沒有看錯人。」
於那一片山林之中,軒轅昂首挺胸,直視墨麒麟,心中無懼,而在一旁的『紫府聖子』心中惶惶不安,面色蒼白,一教聖子的威勢全無,心中恐懼,不知為何,那墨麒麟無意之間的目光,都會讓他感覺到萬劍穿身。
墨麒麟沒有多加理會『紫府聖子』,看向了軒轅,道了一句:「看來你有話想要跟我說,那你就直言吧。」
「麒麟是否自古以來就伴隨著大帝聖賢而生,一生為其守護,其職責就是引導世人,為天下表率,乃君子之象徵,仁德之典範,麒麟送子,聖賢賜名者美譽,更是要引以為誡,時時刻刻謹記自身身份,成為世人學習的榜樣?」
軒轅字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如洪鐘大呂,如浩蕩天音,這是發自最本心的自問,他目光銳利,質問墨麒麟。
「這是自然。」墨麒麟的回答簡短而充滿力量,若是心氣不正之人在它面前,都承受不住它聲音中所蘊藏的力量。
軒轅看著墨麒麟,腳下用力一踏,像踩死狗一樣,又踩了曲直一下,讓曲直的身體又止不住地抽搐了幾下,鮮血不停地淌出,只不過軒轅都無視了,他冷聲道:「你覺得此子的心性,能夠擔當得起如此的重任嗎?」
「擔不起,不過人都會成長,曾幾何時,也有古之大帝如他這般猖狂,自大,孩童心性本是如此。」墨麒麟一字一句,渾然不在意。
「這麼說,今天你非要救他不可了?」軒轅道。
「不錯。」墨麒麟看向軒轅的眼神,有一絲的讚賞,只不過不易察覺。
軒轅心中冷笑,頓了頓,道:
「好,希望你每一次都能夠保得住他的性命,今天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他一馬,不過有一個條件!」
「你說。」墨麒麟惜字如金。
「讓他向我下跪求饒。」軒轅的腳離開了曲直的身體,一把抓起他身上的道器護甲,此刻的曲直已經不成人形,只是他畢竟已經踏入了命仙境界,逆天改命,縱然受創,體內依舊不停地修復著受損的部分,軒轅將其丟在了自己身前的地上。
「放肆!」在山林之外,曲家之人紛紛喝吼了起來,恨不得殺了軒轅,軒轅的言行舉止對曲直都充滿了羞辱與看不起。
「曲直何等身份,麒麟送子,先賢賜名,乃是蒼天的寵兒,這簡直就是對麒麟前輩的大不敬。」
「不錯,麒麟前輩,一腳踏死這個蘇軒,此人不知所謂,並且一直羞辱曲直,這就是在羞辱您啊。」
「像蘇軒這樣的人,就應該一腳踩死,以絕後患,此人絕對留不得。」
一尊尊曲家中人紛紛喊道著,鼓動著墨麒麟將軒轅斬殺。
其他的人,更多的是保持沉默,蘇軒能夠有這等勇氣與墨麒麟對峙,真的很難得,在這一刻,很多人終於知道為什麼蘇軒就夠走到這一步了,在他身上,有尋常天驕聖子所不曾擁有的東西,這是非常本質的,不是想要擁有就可以擁有的。
能夠在這裡的人,都是不簡單的人物,拋開個人情緒不講,蘇軒的確很讓人欽佩,年輕一代,能夠做到他這一步,是極為不易的,緣兒很是擔憂,顏紫韻更是心驚肉跳,莫愁只是莞爾笑道:「沒事的,墨麒麟不會對哥哥怎麼樣的,你們放心吧。」
墨麒麟看著軒轅,頓了頓,道:
「好。」
此言一出,原本群情激動的曲家人幾乎都在一瞬間,石化了,他們的喊叫聲,戛然而止,一種極為荒謬的感覺,自他們的心頭升起,他們甚至不相信墨麒麟所說的話,覺得一定是自己聽錯了,哪怕是極為狼狽,渾身骨骼斷裂,鮮血淋漓,一臉憤怒與怨毒的曲直,也在這一瞬間,愣住了,動彈不得。
他看向了墨麒麟,道:
「前輩,你要我向他下跪求饒?」
「或者死。」
墨麒麟點了點頭,只道了一句,便不再多說什麼,曲直在這一剎那間,心頭有一種絕望的感覺,這是回事,自己才是聖賢的傳承者,為什麼墨麒麟要這麼做?
但是曲直知道,墨麒麟一旦決定的事情,自己也無法改變,他不想死,所以只能夠忍住無盡的屈辱,他看著軒轅,跪了下去,磕頭行禮:「蘇軒,放過我吧。」
「可以,鑽過去。」軒轅張開腿,扎了一個馬步,對著曲直道了一句。
「你!」曲直睚眥欲裂,眼眸之中直欲噴火。
「求饒也要拿出一點誠意。」軒轅冷道,:「不然的話,就死。」
曲直的心臟抽搐了一下,心脈斷裂的疼痛傳遍全身,他不敢再多說什麼,墨麒麟沒有反對就是默認了,他忍著極大的屈辱,朝著軒轅的胯下,鑽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曲直吐出了一大口血,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哪怕剛才軒轅如何的虐打他,他都沒有昏死過去,如今卻直接被氣暈過去了,可見這一件事對他的打擊有多麼之大。
「滿意了?」墨麒麟道。
「嗯,帶走他吧。」軒轅不再多說什麼,墨麒麟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殺了曲直,對自己也沒有絲毫的好處,之所以會讓曲直向自己跪地求饒,受胯下之辱,是因為如果曲直的心性有所改變,必然會體會到軒轅今日用心之良苦,若是沒有改變的話,這將會成為曲直道心之中一生的魔掌,再也難有大成就,並且再對上他的時候,軒轅能夠動搖其心,以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