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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神子神女,可有要賜教的?」軒轅笑了笑,又問了一句,在場的神子神女靜寂無聲,要知道荊棘神女的手段,他們是知道的,就連她都覺得自己遇上軒轅必敗無疑,更別說其他人了。
然而就在這時,軒轅感覺道一股莫名的危險,原來,天荒神子的生命在燃燒,迅速枯竭,與此同時又催動起可怕的大道頓時將軒轅籠罩,完全讓人來不及反應。
「哈哈,這一次,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天地同壽!死吧!」一時之間,此大道所籠罩的空間,仿佛與這一片天地隔離。
荊棘神女面色大變:「什麼,這是絕殺手段!運氣不好的話,自己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天荒神子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想活了嗎?」
軒轅一瞬間,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泥沼,難以掙脫,天荒神子蓄勢已久,又豈會讓軒轅逃離。
自其體內,生命本源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在流失,只是在幾個彈指間,軒轅的鬢髮發白,壽命已經流失了一千年,只要再過片刻,軒轅就要身死道消。
「『天荒神子』,你這是在找死!」軒轅體表的聖光越來越濃密,只見其血肉之軀,瞬間被聖光取代,他的本尊化為一道永恆的印記,融入自己的『信佑之神』的核心所在,不被天地同壽所影響。
此招顧名思義,可讓人之壽命與天地經歷共同歲月,是一種極其可怕的神通,轉瞬流逝千百年。
軒轅的『信佑之神』在天地同壽的籠罩之下,聖光變得越發的精純。
所謂的信仰之力,都是需要日積月累,經過無盡的歲月考驗,才能夠成為真正的神明。
自古以來,有無數人被供奉,無數人被朝拜,但是伴隨著歲月,歷史的變遷,一些大勢力被推翻之後,就無人朝拜,從而消失在歷史之中,而且人之信仰,是否堅定,也是需要歲月的磨礪,有些人信仰者信仰者,長久時間都沒有顯靈,自然也就換其他存在了。
那『信佑之神』之上的力量,轉眼間,歷經千萬年,不僅沒有衰亡,並且變得越發的精純,軒轅的真誠,反饋,已經形成了一種良性循環,朝拜軒轅的人,都是帶著無比真摯的信仰,很難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消亡。
天地同壽,就像是一座大熔爐,不停地淬鍊著軒轅的『信佑之神』,看到這一幕,殘飛雪厲聲喝道:「天荒神子,適可而止吧,不要助長敵人的凶威。」
「怎麼可能,我要把他活活煉死,我就不信他的信仰之力能經百萬年而不散,我要讓他明白,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東西。」天地同壽施展出來,天荒神子也在迅速衰老,生命本源在迅速流失,拼的就是誰的壽命比較長。
軒轅很沉默,寧靜本心,以信佑之神反饋眾生,在天地同壽的籠罩之中,他開始領略了一絲歲月的真諦,匆匆時光,飛逝指尖,時間滄桑,起落沉浮,一切似乎盡在眼中,本來這一切他無法經歷的,壽命只有三萬年,如今卻是以『信佑之神』感受著,如此清晰。
伴隨著匆匆歲月,『信佑之神』被磨礪得更加的精純,以致於給信仰軒轅眾生反饋的力量更加的強大。
每個人都感覺身上聖光瑩瑩,各自所修煉的大道得到提升,而肉身強度也得到不小的增強。
自他們心中,那一股對軒轅的信仰,變得越發的濃烈,天荒神子不是與軒轅在對抗,而是與億萬眾生在對抗,只見『信佑之神』變得越發的強大,這是眾生歡呼的吶喊,是一種億萬眾生內心的雀躍。
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天荒神子的臉皮都耷拉下來,白髮蒼蒼,他的神色充滿了絕望,軒轅的『信佑之神』不僅沒有變得衰敗,而且變得越發的強大,磅礴的聖光照耀九天十地,如有滿天神佛降臨,沒有人能有軒轅如此精純的信仰之力。
軒轅原本以為自己『信佑之神』要提升,已經陷入了一個瓶頸,卻沒有想到,天荒神子卻是成全了他。
天地同壽的力量在消退,而天荒神子的生命氣機,也走到了盡頭,每個神子神女面色複雜,心裡有一種深深的悲哀,軒轅身為一尊古帝三重天的境界,怎麼能夠如此的強大,簡直就是違背了所有的常理,讓他們心灰意冷,誰還能夠與軒轅爭雄?
當軒轅的本尊,再度將『信佑之神』覆蓋之後,天荒神子已經無法施展天地同壽了,他的大道衰竭,體內的鬥氣乾枯,行將就木,一臉絕望地看著越發神武的軒轅,雖然鬢髮發白,損失了千年壽命,但軒轅身上給人一種似乎歷經無數歲月的古韻,有得有失,他看著天荒神子,笑道:「多謝天荒神子,以自身生命來成就我日後的無上天帝之路。」
天荒神子大叫了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從天空之中掉落而下,砸在地面,渾身抽搐,乾枯的雙手抓在地上,渾濁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濃濃的怨恨,不甘,悔恨,但這一切都是已經不可挽回了。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話音一落,天荒神子氣絕身亡,魂飛魄散,一切都已經到了盡頭,這一種死法無比憋屈,死在自己的手段之上。
軒轅從頭到尾,都沒有展開反擊,看向了眾人,道:「天荒神子的死,不關我的事吧,他偷襲我失敗,最後死在自己的手段之上。」
「的確與你無關,軒轅聖主手段蓋世無雙,我們神族沒什麼可指點你的,你去尋天庭,地府還有邪族的人去吧。」龍燭神子悠悠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