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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蕭銘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裝備了燧發槍就可以單挑大渝國,畢竟嚴格說起來,當前他還是停留在冷熱武器交替的階段,面對每一場戰爭都需要小心翼翼,不能有絲毫馬虎。
第0539章 隱患
青州軍士兵訓練的號角還在繼續。
詢問了軍隊調度的情況之後,蕭銘這時指向身後的木箱子對牛犇說道:「牛都督,這是本王從宋長平哪兒拿來的六十把線膛槍,你選拔出六十個射擊優異的士兵分給他們,並讓他們每日訓練。」
「線膛槍?」牛犇微微驚訝,在第一把線膛槍出現的時候他就試用過了,不過槍枝被密衛首先拿去了,他一直很眼饞這些線膛槍,此時不禁興奮起來,「殿下,末將可一直盼著這些線膛槍的。」
羅宏等人再次陷入了迷惑狀態,這燧發槍和火繩槍的區別剛搞清楚,如今又出來了一個線膛槍。
吩咐侍衛將木箱子抬過來,蕭銘將線膛槍交付牛犇,說道:「既然如此,牛都督可要為本王訓練出六十個優秀的火槍手才行。」
牛犇和一眾青州軍將領迫不及待打開了箱子,拿出一把線膛槍,牛犇一邊打量著,一邊保證道:「殿下,末將這點小事都做不來還不如和羅權一樣一起回去養老。」
「你們都回去養老了,這軍隊可就沒人管了。」
蕭銘有些無奈,他現在看重牛犇和羅權倒不是因為二人曾今的戰績,而是因為二人對軍隊的管理是有一套的,加上威信足夠,他們能夠把各州軍隊打理的井井有條,至於直接的戰役依靠的還是魯飛,戚光義,羅宏這些年輕的將領。
把線膛槍送來了,蕭銘也不多留,這牛犇把青州軍拉出來,目的是為了校正火器營訓練中的錯誤。
現在征討彭州被提升日程,火器營還需要接受嚴格的訓練,他就不干擾了。
出了青州大營,蕭銘這時看向金陵城的方向,那是大渝國最繁華的城池之一,想起這金陵城的主人魏王,他不知道這位居心叵測的人物正在謀劃著名什麼。
……
金陵城,魏王府。
「阿嚏,阿嚏!」
正端著一杯熱茶準備喝上一口的魏王忽然打了兩個噴嚏,這兩天魏王受了些風寒,有些流鼻涕,這鼻涕頓時全部噴到茶水中。
噁心的乾嘔了一下,魏王將茶水扔到了一邊,這時王府的奴婢再次奉上新茶。
「自從斐濟走了之後,本王一直感覺不舒服,諸位說說,這次本王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魏王擦了擦鼻子說道。
坐在魏王下首的魏王府長史糜文義說道:「殿下多心了,這斐濟如今不過是喪家之犬,如今跑到魏地叫上兩聲,殿下何須憂心。」
在魏王左下首端坐著的是蕭琪,他對魏王說道:「皇叔,這斐濟可並非喪家之犬這麼簡單,他受齊王蕭銘的指派而來,此次結盟之事皇叔實在有些魯莽了,在侄兒看來,皇叔當答應齊王,如此一來三王並立,即便是趙王帶著蠻族騎兵而來也奈何不了我們。」
魏王聞言皺了皺眉頭,他說道:「雖然這麼說,但是斐濟言語之間意思蕭銘手中有先皇的遺詔,這擺明了是告訴本王蕭銘才是繼承大統之人,若是本王答應了斐濟,這豈不是讓本王向蕭銘稱臣?」
糜文義趁機說道:「殿下說的沒錯,如今趙王說十三皇子是皇上,楚王則直接立了三皇子為皇上,說不定下面燕王就會立四皇子為皇上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蕭銘,這真真假假難以分辨,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如今天下已經亂了,正所謂亂世出英豪,殿下籌謀這麼多年,怎能向那蕭銘小兒卑躬屈膝?」
魏王聞言點了點頭,這糜文義正說到他的心坎上了,自從寧王被殺他就一直活在恐懼當中,這些年勵精圖治不就是為了有一天不活在蕭文軒的陰影中嗎?
現在蕭文軒終於死了,他再也不必擔心受怕,而同時,他的野心也不斷膨脹,他也想嘗嘗那萬人之上的感覺。
蕭琪本想再次勸解一下魏王,但是見魏王眼中的狂熱最終他放棄了,這些人魏王對他如同己出,現在五六年魏王想做什麼,他都該鼎力相助。
於是他說道:「既然皇叔有志天下,現在當整軍備戰,以妨不測,雖然侄兒和蕭銘只是接觸過一次,但此人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若是皇叔拒絕和他結盟,就要做好應對戰事的準備。」
「你的意思是齊王會進攻魏地?」魏王的眉頭緊皺。
蕭琪淡淡說道:「皇叔不要忘了當年滄州之戰和冀州之戰是如何對待蕭銘的,當年蕭銘只是拿這些把柄換取一些利益,但是他必定對皇叔一直記恨,畢竟當年皇叔可差點就害的青州軍全軍覆沒。」
魏王的臉色陡然陰沉起來,無論是滄州之戰還是冀州之戰,他都打著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的想法,甚至,他一直想著趁機滅掉這個來自北方的威脅。
以前他尚且還顧忌著蕭文軒,如今天下大亂只能靠本事說話,他倒是全然不會顧忌了。
「如果齊王有這個想法,他必然會進攻彭州。」糜文義忽然說道。
魏王也點了點頭,他看向糜文義,「糜長史,這彭州可是你的家鄉,糜家乃是當地第一大族,這齊王屠戮六州豪族的事情猶在眼前,若是彭州被破,本王很為當地的豪族擔心呀。」
糜文義的臉色發白,他說道:「不瞞殿下,當年齊王屠戮六州豪族的時候倒是有一些豪族子弟逃到彭州避難的,說起來這屠殺豪族之事不過是齊王的陰謀,而絕對是豪族叛亂,下官以為,當以此事昭告天下,讓天下豪族絕了對齊王的念想,如此一來,各地豪族必然視齊王為洪水猛獸,若是齊王來襲勢必殊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