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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飛仙銅器,似乎是二姐為其製作?」
「絕無此事。」白玉琯矢口否認,她又嘆了口氣,「便是善財喜食仙,那綁他幾日,警告警告他,也就算了,現在第十天域正在與鬥勝天交戰,物資周轉,全靠善財,你這一綁他,五弟六弟那邊可就要危險了。」
現在倒是關心起第十天域的戰鬥了,之前不是還給風月拆台呢麼……林沖也不揭穿白玉琯,只是說:「性命天已入塵世之變,時間寬裕得很,至於是否釋放善財,對其處以何刑,還得看公審大會的結果,我知二姐與善才素來交好,要做好心理準備啊。」
說著,林沖拍拍白玉琯的手。
白玉琯被弄得莫名其妙,啥準備?你要幹啥?!
「二十一弟,難不成你要……」白玉琯表情微微一變。
「如果善財罪大難恕,我將稟明至高,對其施以極刑,當然,不會用飛仙銅器之法的。」林沖正色道。
「二十一,你瘋了!」白玉琯『騰』得站起,「就為老十吃了幾個天仙,就要殺了他?!至高不會允許你這般胡作非為的!」
「至高已給我生殺奪予之權。」林沖亮了一下腰間玉冊金劍,表情冷凜起來,「將食仙之事,說得如此輕易,難道……二姐也有此惡行?」
瞧見那玉冊金劍,白玉琯剎那間冷靜下來。
玉冊金劍在手,在性命天界,這二十一天主,就是無敵的。
除非至高剝奪其權限,否則,天主們在其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我……自然沒有。」白玉琯矢口否認,她心有點慌了,因為剛才明顯察覺到眼間林長生的殺意。
瘋了麼?
連她這第二天主也想殺?!
「那就好。」林沖點頭。
「老二十一,你仔細思量,莫要做了他人手中傀儡!」白玉琯撂下這話,就要走。
「二姐,稍等。」林沖一攔。
「何事?」面對拿著玉冊金劍的林沖,白玉琯竟然有點慌。
「至高允我調動之權,我瞧著二姐隨身女仙們,操持樂器的技藝出色,能不能留下來給我,做個宣傳隊。」林沖問。
哈……現在就開始奪我的權了?!白玉琯氣得面色煞白,「我若是不給呢?!」
「不給就算了,我就問問。」林沖說,側過身子,放白玉琯離開。
到底白玉琯還是留了五名女仙,大概是怕得罪了林沖,然後就氣沖沖得絕塵而去。
林沖瞧著那五名女仙,給她們一人發了一塊竹板,「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土改委的宣傳幹事了。」
第七百一十五章 斗天主
今天。
斗金城內百姓,便是住得再遠的,也聽到城主府處的喧譁聲。
性命天界所住百姓的娛樂生活,其實很貧乏。
受特殊的飛升方式所限制,天仙們都『種』出來之後,大多失去了前世的記憶,全部都是白紙一張。
這也是奴隸主——農奴這樣,等級分明的社會形態,在性命天界紮根的原因之一。
天仙空有長生的位階,生活質量還不如地球上非洲的農民。
這也是林沖看到的,最明顯的階級矛盾。
在這樣的社會形態中,性命天百姓的娛樂生活,是很貧乏的,遠不如唐、宋等封建王朝,與夏、商、周等時代相差仿佛。
所以,一旦聽到城主府處傳來的喧譁聲,全城仙人都忍不住前去圍觀。
有不敢去的,聽到其他人交口相傳的話語:
『正在批鬥善財天主』『什麼是批鬥?』『就是揭露惡行。』『什麼善財天主,那就是個以仙人為食的畜生!』『噓!別這麼說,不要命了!』『哼,怕什麼,我看善財未必逃得出二十一的手掌……』
聽到這番話,心中好奇心大起,被善財天主強勢壓迫幾萬年的斗金城仙人居民,開始接二連三的聚集到了城主府。
首先瞧見的,就是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大家都揚著脖子,但沒人敢用法術浮空,斗金城除城主與府軍外,其他仙人禁止御法浮空,已是深入此城居民骨髓的鐵律。
瞧不見,卻聽得見。
那個遍傳全城,節奏明快,仙人們聽所未聽、聞所未聞的韻律之詞,仍在耳邊響徹。
「打竹板,響連天,各位仙人聽我言,說一說惡霸善財天。
善財天,不是仙,宛如惡獸生城間。
女仙心,男仙肉,仙仙都是盤中餐……」
那明快的韻律和節奏,還有血淋淋的詞彙,數落著善財天主一個個血跡斑斑的過往,讓聽者感覺血脈賁張,這位性命天第十天主,竟然這般惡毒?!
吃仙人就算了,但一餐要吃百位女仙的心尖肉,炒成一盤這種事,聽起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如果說,後排的觀者,只是聽著竹板書而心頭如被火燒,憤怒得無法言喻。
那麼前排的,親耳聽著台上農戶訴苦的斗金城居民們,就是撕心裂肺的恨了。
「善財這畜生,不僅吃了我兒子,還把我女兒四肢砍去,養在府中,每日裡片片刮肉,叫這種為『活仙肉』,我女兒想要求死,他卻不允,說只要我女兒活著一天,便可免去我家一天的田租,我女兒足足活了十八年,被颳得只剩下一副枯骨啊……」
台上的農戶,嚎哭出聲。
而在她背後,被綁在木台高柱之上的善財天主,本是抱著看戲的態度,瞧著這一切,但此刻,卻覺有些不妙,因為他瞧著台下那些,他平日裡視之為豬狗畜生的天仙們,眼中冒著灼人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