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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維爾原本也就沒有將希望寄托在尚且羸弱的卡文斯鼠人上,只是推動他們攜帶著史萊姆們充當鼠肉雷達,擴大深淵中的探索範圍,從而增大找到艾黎的概率。
不過既然已經得到了蛛絲馬跡,也就不用等鼠人們那邊的消息了,李維決定用更加簡單粗暴的方法:
逢魔問路。
「阿爾蒂娜詩的卵之城堡在哪?」李維問。
「我……不不不不不知道啊。」
一頭被李維爾右肩上那門二聯裝457毫米口徑主炮對準的弗洛魔滿臉懵逼的哆嗦道。
轟!
一道環形的衝擊波當即以炮管爆射出去,沒有鍊金炸藥引爆的火光,但那可怕的衝擊波依舊讓炮口前的弗洛魔瞬間化作了一攤馬賽克般的血漿,身後更是吹出一道半圓的衝擊岩坑。
這是一記沒有彈頭的空炮,可怕的威力卻依舊將這隻無辜路過的弗洛魔化成了渣渣,龐大的后座力也讓李維的身體微微朝後一仰。
叮的一聲,一筒冒煙的炮彈殼自炮管彈出,重重的砸在幾隻殘存的惡魔面前,徑直嵌入了地表。
幾名目光呆滯的惡魔紛紛咽了口唾沫,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那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下一個狂戰魔。
原本還覺得死亡威脅臨近的狂戰魔眼見自己居然被人威脅,眼珠子當場就紅了,剛剛準備仰天長嘯……
轟!
一陣令在大深淵響徹回音的轟鳴就再次響起,碎石在狂暴的聲波震顫下沙沙直下,狂戰魔沒了蹤影。
那在殘陽下仿佛閃耀著死兆之光的炮管對準了下一個魅魔,魅魔的雙腿一緊,跟壞掉的自來水管似的,當場就尿了一地,可他又不敢像第一個弗洛魔一樣說不知道而被處決,只能雙手捧著胸擠出一道溝來,瞪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哀求的看著李維爾。
於是李維爾的炮管挪向了下一位獵魔蛛,那隻獵魔蛛眼看著那魅魔居然活了下來,也立馬學著魅魔,可那龐大臃腫的腹部剛漏出一滴可疑的液體,那宛如深淵母親嘆息的炮擊聲就再次響起。
狂暴的颶風下,那隻獵魔蛛當場分崩離析,只剩一顆尚且完好些的腦袋依舊不甘心的問:
「明明都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沒事!」
「你長的太醜。」李維爾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獵魔蛛當場咽氣升天。
有了這幾個前車之鑑,最後一隻夸塞魔還未等那『死亡之柱』指向自己,就趕緊道:
「終焉的巨龍啊!我我我知道卵堡在哪兒!」
可那還在發射的炮管依舊指向了他:
「哪兒?」
夸塞魔抬抓指了指天,「就在最上面,大裂縫的邊緣,長的像顆惡魔之卵的就是了……」
「很好。」李維滿意的點了點頭。
夸塞魔還未露出鬆口氣的神情與討好的笑容,大炮的轟鳴就再次響起……
夸塞魔無了……
李維爾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那隻渾身開始哆嗦的魅魔身上,問:
「知道我為什麼依舊處決了他嗎?」
魅魔慌張的搖了搖腦袋,想要萌混過關。
李維爾的嘴角裂開一個猙獰的弧度,露出滿嘴參差的獠牙道:
「因為我可從來沒說過要放過你們啊。」
魅魔終於繃不住了,強迫自己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道:
「請您務必別這樣……我是有價值的,可以服侍您的!將你奉為至高無上的主人!我什麼姿勢都可以的,真的。」
李維的目光微微下移,然後露出一個嫌棄的眼神。
轟的一聲,送這隻搔首弄姿的魅魔也送上了天,砸吧著嘴道:
「瑪德下面比我都大!裝什麼白蓮花兒呢!」
嗯……這是一隻罕見的雄性魅魔。
身後目睹這一切的加爾文抹了抹滿頭的汗水,深深的覺得老闆這個混邪人格比自己的那位還要麻煩的多,簡直比惡魔還要惡魔。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擔憂,李維爾竟是若有所思的回首看向他:
「加爾文卿,你在擔憂什麼?」
加爾文覺得身子身為老闆麾下的頭號馬仔,還是有直言相諫的義務,道:
「老闆,那可是一位惡魔領主啊,我們就這樣過去恐怕免不了一場惡戰的……」
李維爾卻是笑著反問道:「怕打不過?」
加爾文硬著頭皮點著頭。
李維爾道:「打不過不是很正常嗎?我們是去找人的,又不是專門去打架的。」
哪怕加爾文也被自家老闆小號的邏輯給帶暈了過去,心說都打不過,還怎麼找人啊。
就聽到李維爾繼續道:「但有時候,打不打的過不重要,能達到目的就行了。實在形勢不利,我們還可以逃嘛。」
加爾文稍稍鬆了口氣,是啊,論逃跑的本事,他自認還是不差的,他就怕這位『紅龍老闆』屆時上了頭,拉都拉不走啊。
可緊接著就看到紅龍的臉上露出鄭重而嚴肅的神情:
「加爾文,一旦真的出現難纏棘手的情況,切記不用管我。」
「那怎麼可以!」加爾文當場就激動了起來。
可旋即就想起來,這只是老闆利用祈禱冥想法分出的人格,嚴格來說有些像是去往其他位面的惡魔,有像是降臨其他位面的神力化身。
惡魔在其他位面死去,只會化作一攤膿液,其惡魔本質依舊會回歸深淵重生,即便形態可能會出現一定程度的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