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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條獅子狗。
不,不對,是化為獅子狗的風雷吼!
「咦?你竟然逃了出來,當真不錯……」
鍾神秀揉了揉獅子狗的狗頭,讚嘆一聲。
登登!
樓梯處傳來登樓聲,旋即幾道身影浮現,是司馬書以及另外幾個太上龍虎宗的內門弟子。
『果然是司馬書,此人就很喜歡養金毛吼……』
鍾神秀暗道一聲,旋即便看到司馬書眼睛瞪大:「你是……蘇師弟?你竟然活著?」
『抱歉,就算你化成骨灰了,我大概也能活得好好的。』
鍾神秀心裡翻了個白眼,回答道:「司馬師兄……當日情況危急,我只能先自己逃命……奈何受了重創,一直閉關療傷,近日方出,勞你擔心了……」
「唉……當日……」
司馬書表情一滯,轉而化為痛苦。
很顯然,那種恐怖的情形與損失,任何人都不想來第二次。
甚至,縱然回想,也令司馬書身體顫抖,顯然留下了心魔。
鍾神秀隨口問了自己認識的一些人,發現大半陣亡,少數幾個也是下落不明。
「藍師妹……已經被魔門俘虜,怕是已經無幸!」
司馬書嘆息道,撫摸著手邊的獅子狗:「我若不是與它合力一處,也未必能逃出生天……」
就在這時,店家小二終於追了過來,賠笑道:「這位客官,本店狗不得入……不對,不招待靈獸,靈獸還請放到後方獸欄,自有妥善處置,餵的都是精飼料呢!」
「滾!」
司馬書畢竟也是太上龍虎宗弟子,怎麼可能理會區區一個小二,再說,這風雷吼與他情分非凡,當即就冷喝一聲。
修士神念蘊含其中,令小二後退數步,頭暈眼花。
不過他神念運用似乎還未精細入微,那小二頓了頓,兩道鼻血都流了下來。
這一幕,頓時讓其它修士看不過去了。
「哼,太上龍虎宗便了不起麼?能如此欺負人?」
太平宗的黃衣修士冷哼一聲。
「我道門三宗的聲譽,都是被如此敗壞的。」妙濟真宗弟子也是痛心疾首狀。
見到這一幕,原本還想開口的其他人紛紛變得安靜下來,心裡都是道:『道門三宗果然內訌了,這可不多見,看戲看戲……』
「原來是太平宗的孫不忘師兄,還有妙濟真宗的苗人龍師兄。」
司馬書見到這兩人,也並不發憷。
畢竟都是神通修士,宗門勢力也差不多,只是淡淡行禮:「兩位倒也有道門清淨守虛的風範,之前不說,也不阻止,偏偏此時才來調停……」
對於太平宗與妙濟真宗,上層還不知態度如何。
但司馬書是有些怨恨的,畢竟若當初兩宗聯手,五蓮魔君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機會突破。
而龍虎福地,便不會受到如此重創!
鍾神秀就沒有如此想,畢竟靠山山倒,靠海海枯。
若太上龍虎宗強到能壓服一切,或者將當日那位逃跑的元神老祖換成鍾神秀,局面必然大為不同。
「司馬書,你想動手不成?」
太平宗的孫不忘立即喝道。
「天子腳下,不得妄動刀兵……」司馬書微微一笑。
「且慢,此言不妥,還未祭天,何來天子?」妙濟真宗的苗人龍道:「更何況……我太皇天修士,炎漢後裔,縱然要天子,也得是太皇天之子,七曜天……呵呵……」
『下層也有此種理念之爭?』
鍾神秀翻了個白眼:『真是無趣……真正有實力,一巴掌拍翻天道,或者集體遷移回太皇天,為所欲為……此時糾結於這些,不過都是落了外道……』
在他看來,只有自身的強大,才是一切的根基。
這種事情,相當無趣。
奈何……炎漢第二帝國風氣如此,到了最後,就形成一波大劫,幾乎席捲天下所有修士。
就在這三人越吵越激烈,幾乎真的要動手鬥法之時。
只聽一聲雷音。
雷光所過之處,壓制一切。
一道身穿九天雷紋袍服的年輕道人,手持一枚神宵雷印,緩緩走上樓層:「司馬書,不可與兩宗師兄弟動手!」
「是,太初師兄!」
司馬書當即肅然而立。
鍾神秀卻望著那一枚神宵雷印,感覺有些眼熟,似乎正是張太一失落,後來又被明雪真人撿回去那一枚。
到了如今,卻是賜予了這個修煉《神宵雷法》的神通修士手裡。
『太初?看來此人便是張家一脈的真傳弟子,張太初了?與張太一倒是同輩……』
太上龍虎宗自張太一叛門之後,又立了三位真傳,張家、執法、傳功各一位。
不過,鍾吾已經死了,如今只剩下兩位。
這位張太初,便是張家的新一代領軍人物,在宗門之中權力甚大,隱約有第一真傳之勢!
『奈何,本老祖的氣運,似乎與張家有些相剋啊……』
第498章 龍虎山
人的名,樹的影!
張太初一出現,太平宗與妙濟真宗的修士便跟啞火一般,不再說話。
畢竟,若沒有本宗旗鼓相當的真傳弟子出面,他們說再多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神通境是一個跨越很大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