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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此時台上這兩位修士,赫然召喚出了靈火,在比拼煉器手法。
他們一個掐動法訣,召喚出五頭火鴉,不斷噴吐煙火,將面前的百鍊玄鐵化為液態。
另外一個則是駕馭體內罡煞之氣,形成一道旋風,不斷剝離著靈材。
這一幕精彩紛呈,連那個天鼎門少年都看得呆了。
「想不到可以看到天烈大師出手,天烈大師當年可曾經前往六大正宗之一的玄機百鍊門學藝,這玄機百鍊門號稱繼承上古正宗法寶煉製之術,雖然天烈大師只在門中學了數年,但手藝也非同小可,畢生所煉製法器、法寶,無一不是精品!」
「另外一位韓大師卻不知從何冒出,這一手罡煞煉寶法也十分了得啊,據說兩位大師斗煉寶之法,乃是為了爭奪一件法寶……」
「呸,是法寶的修復之權!」
第419章 五行珠
鍾神秀又聽了一耳朵,才知道發生了何事。
原來,今日飛天坊市之中,來了一位姓易名天仇的散修,想要修復一件祖上傳下來的法寶。
那件法寶雖然殘破,但卻足足有一百多道禁制,並且本質極高,縱是祭煉成大圓滿法寶,也極有可能。
這就讓天烈大師不免見獵心喜,想要親自出手。
但就在這時,又有一位路過的韓姓煉器大師,要來爭這一筆生意。
那易姓修士便說,自己是為了修復祖傳法寶而來,自然要選擇手藝最好的那一位。
天烈與韓姓大師被架到火上,只能相約,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煉寶比拼。
時間一晃,便過去大半日。
天烈大師輕喝一聲,撤去火鴉,一件煙霧繚繞的法器便浮現出來:「此乃『火雲煙』法器,有飛遁護身之能,二十七重禁制。」
不少散修見此,紛紛喝彩。
畢竟區區半日,能煉出一件精品法器,已經相當不錯。
就在此時,韓姓大師也喝道:「本人的法器也煉好了。」
他一拂袖,驅散罡煞之氣,現出其中一截流雲蕩漾的袖子:「此乃流雲飛袖法器,不才也就祭煉了區區二十八道禁制上去而已……」
天烈見此,表情就是一僵。
主持比賽的圓性上人,掃了兩人一眼,暗忖還是要偏向本地修士一點,笑道:「兩位都是煉器大師,而這法器禁制層數也差不多,至於法器質量究竟如何,卻不能光以禁制層數而論……不若……」
他剛剛想說不若算個平手如何,就聽到韓姓大師道:「質量如何,自然要事主評判,我這件法器,便送給易小友了。」
「我這件火雲煙,同樣請易小友品鑑。」天烈大師心裡一急,連忙叫道。
那個拿出祖傳法寶的易天仇,卻是一個二十多歲模樣的憊懶少年,懶洋洋地將兩件精品法器收了,叫道:「似乎都也不錯,不過雖然韓大師的罡煞煉寶法別出心裁,但我家法寶,還是用傳統火煉之法更加合適……」
「不錯!」
天烈大師眼睛一亮。
他是真的不想錯過這筆大生意,修補一件品級如此高的法寶,不僅能對他的煉器之道有所增益。
更加關鍵的是,他特麼還生出幾分陰暗心思,想吞了這件法寶!
此時連忙道:「道友說得不錯,老夫的煉寶之法,傳自玄機百鍊門,最是中正平和不過,可以適應天下大多數法寶……」
暗地裡,更是嘴唇微動,傳了不少音符過去勸說,不知道許下多少條件。
另外一邊,韓大師似乎也在講數。
易天仇笑眯眯地提了幾個條件,不斷加碼,讓天烈大師幾乎吐血。
但看在主要還是為了吞了那件法寶的份上,再加上旁邊還有一位韓姓大師虎視眈眈,居然咬牙答應下來,還提前預付了一筆。
……
鍾神秀笑眯眯望著這一幕,突然感覺好生熟悉。
『誰說修仙者就沒有七情六慾了?這不妥妥的,就是一局麼?那個韓大師,八成是易天仇請來的託兒……而易天仇這傢伙,也是一個劫運纏身的貨色,不知道在惦記著天烈身上什麼好東西呢……』
他隱隱感覺,這少年雖然聰明,最後總要玩脫。
縱然這次成了,也只不過讓下次膽子更大而已,畢竟人心,就是如此慾壑難填!
而修仙界,終究不是凡人世界。
如此下去,惹到真正的大佬,遲早會栽!
只不過,他也懶得去揭破或者提點。
反正不論天烈、還是這個易天仇,都跟他非親非故。
要是出手,必然也是圖謀易天仇身上的命格氣數,可以拿來修煉。
可憐天烈大師出身一個修真世家,從小就只知道修煉與煉器,很是有些天真,居然就這麼被一個凡人的伎倆給坑了,還沾沾自喜。
這也跟他起了貪心有關。
一旦貪念生出,自然就有破綻。
此時他的眼中,就只有那一件接近大圓滿的法寶了。
「既然如此,我這件祖傳的寶貝,就拜託天烈大師了。」
易天仇笑眯眯地,當場取出一件法寶,卻是一口金光燦燦的大鐘,親手交給了天烈大師。
『送鍾,這小子真特麼有創意,我喜歡!』
鍾神秀暗暗讚嘆一句,又輕咦了一聲。
「道友可是見過此件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