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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平左手向前一抹,一片雨幕頓時出現在他的身前,那疾風將陸平身前的雨幕吹的奇形怪狀卻始終不曾將其吹破,那飛舞的犀利白雪在接觸到雨幕的剎那便被徹底的融入到了雨幕之中。
「大言不慚!」
陸平於輕描淡寫之間接連化解楊曦老祖的攻勢,使得他看向陸平的目光越發的凝重,然而口中卻始終不曾將陸平放在心上的語氣。
兩位這方世界最頂尖人物之間的鬥法,雖然看上去輕描淡寫之間不帶絲毫的煙火,然而其中的兇險卻不足為外人道,但凡兩人之間的爭鬥有絲毫的動盪散逸而出,那麼方圓百里的雪原不是便會遭殃。
遠處的雪山在接連不斷的雪崩當中露出了山頂被積雪覆蓋的山石,雪原在崩裂,到處都是被狂風捲起飛舞在半空之中遮擋視線的雪渣子,天地之間一片混沌。
陸平在一力主守,楊曦老祖看上去大占上風!
雖然陸平落入下風,然而陸平的語氣依舊平緩淡漠,顯得不疾不徐:「你我大戰,輾轉騰挪之間,方圓數千里都會被波及到,晚輩不願在北海和河北修煉界與前輩鬥法,索性便到了這冰原之上等待前輩的到來,在下也不需心有所忌,索性與前輩戰個天翻地覆!」
楊曦老祖的神色越發的猙獰,聽得陸平所言,只是咬著牙從口中蹦出來幾個字:「就憑你,你配與老夫相提並論?」
「你奈何不得在下的!」
陸平的笑容顯得有些玩味,道:「看來前輩出關之後對於修煉界的事情終歸還是陌生了許多,您或許不曾知曉宇文世家在覆滅之前便曾經在北海丟掉了兩位純陽的性命。」
第1520章 追殺(二)
陸平的手中有著鸞道人的本命翎羽這張底牌在手,自然並不擔心自己與楊曦老祖的對戰會陷入險境之中。
不過陸平此時顯然並不想將身上的翎羽亮出來,他想要看一看自己在真正的真靈修士面前到底有多大差距,鸞道人的本命翎羽之中有鸞道人親手封印其中的開天神通,只能作為陸平以及真靈派的保命底牌,算不得陸平自己的本事。
茫茫的雪原之上,兩位這方世界最為頂尖的大神通者正在生死搏殺,虛空動盪,冰川在崩塌,雪原在炸裂,狂風捲起的暴雪形成了龐大的風暴寒潮天象,其中一路向南一舉深入河北修煉界上千里,儘管陸平一開始來到北冰原就是怕兩者之間的大戰會波及真靈派剛剛建立的勢力範圍,然而最終還是沒有能夠完全避開。
寒潮過境,大雪紛飛,北風呼號,儘管陸平當初就是為了避免雙方大戰所造成的破壞,但最終兩人的大戰所引起的天象還是影響到了大半個河北修煉界,好在陸平此時深入北冰原已經足夠遙遠,波及到這裡也不過就是多下了幾場大雪罷了。
然而就在河北修煉界的真靈派留守修士憂心忡忡之時,一股浩瀚暖流卻突兀間從寒冷的北冰原一路南下,之前大雪紛飛的天氣霎那間開始變得如同陽春三月,地面上三尺厚的積雪也開始快速消融,從山間、林中、平地、谷坡之中匯集成一條條細小的水流,從四面八方向著盈河之中匯聚而去,使得盈河水量陡增,形成了一道巨大的洪峰從北向南衝擊而去,直到沒入盈玉沼澤之時,整條盈河中下遊方圓百里之內盡數化為澤國。
「陸師侄用了鸞道人的本命翎羽!」
感受著從北向南的暖風,姜天林滿面憂色。
「翎羽之中封印的是地地道道的開天神通,乃是本派真正鎮壓宗門氣運最重要的寶貝,既然用了此物,那小子應當能夠化險為夷吧!」
天成老祖此時的心情也不見得比姜天林樂觀到哪裡去,言語之中不確定的語氣明顯更多一些。
陸平就算是再縱橫無敵,但那可是成就真靈的老祖,難道當真就如同他離開之前所表現的那般胸有成竹?
在從寒冷的北冰原突然向南奔襲而來這一股詭異的暖氣流之後,之前幾乎震動了整個河北修煉界的靈氣動盪驟然間便平定了下來,預示著這一場發生在北冰原的驚天動地的大戰已經平息了下來。
姜天林與天成老祖二人心懷忐忑,如今的陸平可算得上是真靈派真正的定海神針,如若陸平當真除了意外,真靈派不要說馬上就要將自身勢力全數退出中土,就是能否保得住北海都是兩說。
「不行,老夫要去北冰原一探究竟!」
陸平與楊曦老祖的大戰持續了兩日之久,北冰原依舊沒有消息傳來,真靈派在河北修煉界的勢力已經開始暗中收縮,如今北冰原深處突然席捲而來一股暖流,使得兩人一下子便想到了鸞道人的本命翎羽中封印的開天神通,想及當日天象老祖打開翎羽封印一舉擊殺宇文世家兩位純陽的威力,天成老祖終於再也沉不住氣了,執意要去北冰原尋找陸平的蹤跡。
「這個時候不能去!」姜天林想也不想便拒絕了他的打算。
「難道就這樣死等,眼睜睜的看著陸師侄在北冰原死戰而我等卻束手無策?」天成老祖雙目如同兩團火焰,仿佛隨時都會噴出而出。
「你去了能有什麼用?」
姜天林顯然此時心中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但還是努力的保持著理智,道:「以你我實力去了北冰原,無論勝敗都幫不上陸師侄,還不如坐鎮河北修煉界,陸師侄與楊曦在北冰原大戰兩日之久,早已經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之外,但料想還是有不少人認定了陸師侄必敗無疑,如今河北修煉界之外便有不少人對於本派虎視眈眈,若然師弟離開,單憑為兄怕是無法彈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