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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夫君,發財了

    以後借錢的是大爺,現在的借錢是孫子!

    時代不同,所以借貸雙方的關係也不同。

    大唐的借貸分為兩部分:官方,民間。

    官方借貸就是給官吏掙工資的一個渠道,那些錢頭放貸出去,誰敢不還錢?

    民間借貸要好一些,但能放貸的基本上都是大爺,你借錢的惹不起。

    ——惹得起的他也不敢借給你,怕被坑。

    所以項大海作為麟遊縣最大的錢頭,堪稱是名利雙收。

    有了縣裡撐腰,就算是私事他也能掰扯到縣裡,那些得了他好處的官吏自然會為他說話。

    這幾年下來,此人竟然有些一方豪雄的姿態,手下數十兄弟,橫行一時。

    但今日他卻碰到了硬茬子,被一頓毒打,此刻還倒在地上抽搐。

    他的手下急匆匆的去請了馬縣尉來,一心想著把這夥人給弄進去,隨後該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可馬縣尉卻毫不猶豫的抽了他一巴掌。

    「馬縣尉!」

    大漢捂臉懵逼。

    

    啪!

    馬縣尉再度一巴掌,這一巴掌抽的比較狠,大漢覺得牙鬆了。

    「賤狗奴,你等在此作威作福慣了,也不看看那是誰!」

    他回身拱手,「見過武陽侯!」

    大漢捂著臉,身體搖晃了一下。

    武陽侯!

    賈平安這個名字比較陌生,但武陽侯這個名字他們卻如雷貫耳。

    去年皇帝來離宮時,傳聞那位武陽侯大晚上心血來潮爬起來,發現雨太大,就帶著百騎巡夜,正好發現山洪從玄武門那裡沖了進去……

    那一夜百騎堪稱是中流砥柱,拯救了許多人。

    這個年輕人就是武陽侯?

    大漢捂著臉,「是……是項大海出的手。」

    「項大海何在?」

    在地上抽搐的項大海被人架起來,那張臉腫的就像是豬頭。

    「帶走!」

    馬縣尉揮手,有人上前控制住了項大海。

    馬縣尉回身拱手,「多謝武陽侯為我麟遊縣拿獲了這等賊子,今夜……」,他對老鴇笑道:「今夜的花銷都記著。」  

    老鴇臉頰微顫,看了賈師傅一眼,「是。」

    娘的!

    這等所謂的掛帳,最後多半就是狗肉帳。老鴇哪裡敢去討債?

    「現在給吧。」

    馬縣尉一臉驚訝。

    這般急切,莫不是假冒的?

    但他看看那些百騎,心中的念頭都壓了下去,「去拿錢來。」

    老鴇心中歡喜,喊道:「歌舞何在?」

    古箏前的女妓看了許久的熱鬧,此刻伸手撫琴。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

    有嫖客說道:「這是武陽侯的詩。」

    名氣太大了也不好,一群人不聽歌看我幹啥?賈平安微微一笑。

    陳楚心中歡喜,「許公,多謝了。那武陽侯……回頭老夫該如何謝他?」

    他看了自家孫女一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小賈娶妻了,孩子都有了。」許敬宗搖頭。

    「可惜!」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女妓唱完,起身衝著賈平安福身,「武陽侯才華無雙,奴欽佩之至,若是不棄……」

    她微微低頭,嬌羞無限。

    老鴇在邊上贊道:「該出手時就出手,幹得好!」

    李敬業低聲道:「兄長,去吧,定然不要錢。」

    賈平安搖頭,「多謝了。」

    他委婉拒絕。

    那馬縣尉近前,熱情的道:「若是不棄,還請武陽侯一起飲一杯?」

    呵呵!

    賈平安回頭,「許公。」

    他動手過癮了,剩下的事兒不想管。

    許敬宗起身,在馬縣尉探尋的目光中淡淡的道:「老夫許敬宗!」

    「許……許尚書!」馬縣尉哆嗦道:「下官……下官……」

    他現在只後悔自己方才動手輕了,把那大漢打個半死也好啊!

    許敬宗冷冷的道:「此事你等是自首,還是等老夫來查?」

    一個百騎大統領就讓老鴇喜不自禁了,如今竟然還有個禮部尚書,原先的擔憂都變成了歡喜,她一拍手,「老娘竟然也有今日?哈哈哈哈!」  

    ……

    賈昱躺在床上,整個人就像是一條魚在掙扎著。

    「小郎君,叫阿娘。」

    鴻雁在孜孜不倦的誘導著。

    「娘!」

    賈昱明顯的怒了,張牙舞爪的。

    果然,還是我厲害!

    鴻雁看了邊上的三花一眼,「小郎君,叫阿耶。」

    「啊……」賈昱怒不可遏,「耶……」

    鴻雁歡喜的拍手,「小郎君真聰明。」

    賈昱看了背對自己坐著的衛無雙一眼,「阿娘,阿娘!」

    「說話。」

    衛無雙一邊看帳冊,一邊敷衍。

    「阿娘!」

    「阿娘!」

    衛無雙回身,單手把兒子抱過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板著臉道:「何事?」

    鴻雁臉頰抽搐,三花也是如此。

    「阿娘!」

    「何事?」

    鴻雁忍不住說道:「大夫人,小郎君就是叫著玩。」  

    「那就玩吧。」

    衛無雙單手抱著賈昱,單手翻看帳冊。

    賈昱呆呆的看著她。

    「無雙!」

    蘇荷抱著兜兜進來了。

    大大的眼睛,微微彎曲的眉,小巧的嘴……

    衛無雙看了一眼,「來的正好,看孩子。」

    她把賈昱丟在床榻上,隨即繼續看帳冊。

    蘇荷把兜兜也放上去,「兜兜。」

    兜兜手腳撇開的站著,看著就像是只小企鵝,「阿娘。」

    她回頭看了蘇荷一眼,然後原地緩緩轉身。

    對面的賈昱站在那裡,定定的看著妹妹,「阿娘。」

    「啊……」

    兜兜歡喜的跑過去,跑的跌跌撞撞。

    呯!

    賈昱被撲倒在床上,鴻雁驚呼一聲,「小郎君。」

    衛無雙看了一眼,平靜的道:「墊子厚著呢,莫要大驚小怪的。」

    蘇荷把兜兜抱起來,「兜兜,叫阿耶。」  

    兜兜的腳一彈一彈的,「阿耶。」

    「真乖!」蘇荷用力親了她一口。

    兜兜癟嘴,「哇!」

    蘇荷笑道:「一親就哭,什麼毛病?」

    衛無雙皺眉道:「你沒事親她做什麼?」

    蘇荷一怔,「我是她娘,當然要親她。」

    衛無雙嫌棄的道:「孩子的臉那麼嫩,你的嘴那麼粗。」

    蘇荷摸摸紅唇,「我的嘴那裡粗糙了?無雙你這是信口胡說!」

    兜兜一被放下,又跌跌撞撞的沖向哥哥。

    呯!

    剛爬起來的賈昱再度被撞到,整個人就和甲魚般的四腳朝天。

    「哈哈哈哈!」

    蘇荷捶著床榻大笑。

    衛無雙看了一眼,無動於衷。

    外面一陣騷動。

    「是郎君,郎君回來了。」

    嗖的一下,蘇荷不見了。

    兜兜翻身見不到娘,嘴一癟,「哇!」  

    賈昱也跟著嚎哭了起來。

    衛無雙起身,「抱著他們出去。」

    她自己走到銅鏡前看了看,猶豫著拿起胭脂,想了想又放下,昂首出去。

    賈平安堪稱是歸心似箭,一進長安城就捂著肚子叫痛,許敬宗心慌,叫他去尋郎中看看。

    這一看就直接回家了。

    衛無雙和蘇荷帶著一家子出迎。

    賈平安下馬,衛無雙帶人行禮。

    「夫君辛苦了。」

    「娘子在家辛苦。」

    賈平安覺得自己就像是檢閱軍隊的大佬,看看妻子無恙,就伸手,「把孩子遞過來。」

    賈昱木然被送過去,被賈平安狠狠的親了一口。

    兜兜卻在強力的掙扎著,「阿娘!阿娘!」

    叫聲太悽慘了。

    「這是我閨女?」

    已經有些小模樣的兜兜讓賈平安不禁都放輕了聲音,走過去仔細看看。

    「阿娘!」

    兜兜手腳並用,鴻雁抱得很辛苦。  

    賈平安把臉湊過去,「兜兜!」

    兜兜揚起兩隻小手,眼睛瞪圓……

    ……

    許敬宗進宮了。

    「……是夜大雨傾盆,武陽侯帶著人包抄,臣帶著那些人堅守。龜茲軍隊孱弱,不堪一擊,要緊時,臣提刀上陣,斬殺兩人,隨後士氣大振……」

    這是許敬宗?

    他竟然敢拎著刀上陣,甚至還斬殺兩人。

    李治仔細看著心腹,發現他消瘦了些,想來此次安西之行很是辛苦。再看看他的神色,頗多堅定。

    難道殺人還能讓臣子的精氣神進階?

    李治不禁揣摩了一番。

    「隨後武陽侯帶人從背後突襲,敵軍潰敗。」

    李勣不禁微微頷首,覺得賈平安用兵果斷。

    「英國公以為如何?」

    李勣說道:「武陽侯用兵果斷。當時若是逃竄,必然會被銜尾追擊,最後弄不好就會全軍覆沒。堅守也難,布失畢的麾下太弱,不堪一擊。如此唯有側擊。」

    李治點頭,心中想著前陣子武媚的舉動。  

    賈家的兩個孩子要滿周歲了,武媚特地叫人去尋了禮物,又說什麼有些簡薄。

    她這是因為李家和賈家的那一場爭鬥有些內疚吧,就想彌補一下。

    「……突厥襲擾大唐之心不絕,阿史那賀魯不敢正面出擊,只能在安西那邊攛掇賊人出手,可惜卻功敗垂成,跳樑小丑,不堪大唐一擊!」

    李治目光炯炯,「此事之後,安西那邊要慢慢的出手,調派官吏去,大唐該有的,那邊也得有。」

    這是要把安西四鎮納入大唐治理範圍的意思。

    以前的安西四鎮都是自己治理,制度都是原先的,大唐只有一些駐軍。現在把制度緩緩改過來,幾年,十幾年後,那些地方就和大唐內地沒啥區別了。

    這便是溫水煮青蛙。

    這個皇帝從不乏手段。

    先帝打江山需要英果,需要殺伐果斷,震懾天下。而李治守江山,需要的是剛柔並濟,軟硬兼施。

    只是一個安西四鎮的處置方案,就看出了這個帝王的手段。

    李勣不禁欣慰。

    高祖皇帝立國,太宗皇帝穩住了大唐,大唐令周邊震怖。李治只需守成,就能贏得一個明君的稱號。  

    但顯然他並不想守成,安西四鎮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

    許敬宗欲言又止,李治見了就含笑道:「許卿還有話?只管說來。」

    明君就是要廣開言路。

    許敬宗看看宰相們。

    長孫無忌等人不禁暗怒,心想什麼事兒要避開我們?

    連李勣都覺得許敬宗孟浪了。

    「此事……」

    許敬宗覺得有些尷尬,「當時城中軍隊作亂,布失畢惶然,就令人收攏了多年的積蓄,車隊載著出城……」

    這沒事啊!

    你許敬宗尷尬什麼?

    眾人不禁莞爾。

    但李治卻知曉這個心腹的性子。

    許敬宗嘴巴沒把門的,經常把心裡話往外蹦。

    能讓他覺得尷尬的事兒……

    朕好像犯錯了,應當阻止。

    「此事被百騎偵知,武陽侯就令人出城,隨後懾服叛軍,以叛軍人多為由,讓布失畢把城外接應的軍隊調來看守,等軍隊進城,外面的百騎發動,劫走了那些財物……」  

    殿內一陣嘆息聲。

    長孫無忌的臉頰微顫。

    李勣低著頭,實在是無話可說。

    這手段用的很精妙,調虎離山,隨後下手搶掠。

    但那是布失畢的財物啊!

    李治捂額,「竟然……那些財物呢?」

    許敬宗說道:「都帶回來了。」

    朕想避一避!

    李治從未這般尷尬過。

    有人笑道:「那賈平安說肚子疼,臣覺著是難為情吧,怕被奚落,所以尋機跑了。」

    「哈哈哈哈!」

    眾人不禁大笑。

    「陛下,武陽侯求見。」

    笑聲戛然而止。

    那廝來了。

    晚些賈平安進來,行禮後,一臉坦然。

    但……

    許敬宗一臉詫異,「你的臉……」

    賈平安的臉上多了幾道抓痕,他尷尬的道:「先前自己撓的。」  

    眾人都在笑。

    但那抓痕看著細微,卻不像是被成年女子抓撓的痕跡。

    李治問道:「為何下手奪了那些財物?」

    賈平安抬頭,「陛下,安西四鎮若是想長治久安,必然要全盤治理。」

    這個和朝中的想法一致。

    「可要想治理安西,臣以為必須要移民。」

    「長安周邊的人口越來越多,田地卻顯得少了些,陛下,臣以為移民正當其時。」

    咦!

    長孫無忌咦了一聲,然後閉口不言。

    李治卻知曉他的意思。

    長安的人口越來愈多,但糧食就那麼多,所以時常會鬧饑荒。朝中為了此事爭論多次,唯一的辦法就是遷都,為此他甚至還把洛陽定為東都。

    賈平安突然提出了移民安西的想法,讓他豁然開朗。

    長安人多,可安西人少啊!

    為何不遷徙些去?

    妙極了!

    李治正在為這個問題頭痛,賈平安的建言堪稱就是久旱甘露,讓他神清氣爽。  

    他看賈平安風塵僕僕的模樣,就頷首道:「你此次行事果斷,朕心甚慰。」

    給錢吧!

    賈平安現在兩個孩子,一心就想給孩子們攢些家產。

    可直至散去,李治依舊沒說賞賜的事兒。

    「先前賈平安看著朕,眼神灼灼,那是何意?」

    李治有些不解。

    王忠良想了想,「陛下,武陽侯定然是心情激盪……大概是想著陛下會賞賜些什麼吧。」

    李治一想也是。

    「陛下。」

    有內侍來稟告,「那些財物進宮了。」

    李治笑道:「讓皇后來。」

    晚些武媚來了。

    如今她為後,穿著不同,看著雍容華貴。

    「媚娘。」

    李治招手,等她過來後,指著進宮的車隊笑道:「這便是你那阿弟在安西奪來的財物,先前臣子們很是尷尬,朕也有些難為情。」

    武媚笑道:「怕是太多了吧。」

    「能有多少?」  

    李治含笑搖頭,「當年郭孝恪平龜茲,雖說並未搶掠王宮,可布失畢也奉獻了許多財物,這才過了多久。」

    武媚想著的卻是別的事兒。

    平安回京竟然不來請見我,這是何意?

    車隊路過,李治隨口道:「打開,讓朕看看有什麼。」

    一個內侍打開箱子。

    金光閃閃。

    李治:「……」

    武媚:「……」

    「再開。」

    又開了一個箱子。

    金光閃閃。

    李治的眼皮子狂跳,「怎地……那麼多?」

    武媚毫不猶豫的道:「陛下,這可是平安為你奪來的財物。」

    咱們做事要講良心。

    發財了!

    李治想到宮中最近的窘迫,不禁大喜,「賞賈平安五十萬錢!」

    你這麼摳門,文德皇后知道嗎?

    武媚搖搖頭,「陛下,要不隨便賞賜一箱子財物吧。」  

    李治回身看著她。

    那太多了。

    武媚抬頭,目光堅定。

    咱們要講良心!

    王忠良在邊上看著,覺得氣氛不對。

    怎麼好像要大戰的意思?

    「罷了。」

    李治隨意指了一個木箱子,「這一箱賞賜給武陽侯。」

    「是。」

    有人過去卸貨。

    武媚擔心吃虧,「要不先看看?若是不值錢再換。」

    李治滿頭黑線,「朕一言而決。」

    武媚嘆道:「可憐平安家中有兩個孩子要養,每日花錢如流水……」

    你莫要念叨了行不行?

    李治覺得頭痛。

    箱子打開。

    珠光寶氣。

    王忠良看了皇帝一眼。

    陛下,這個……太值錢了吧?

    咱要不後悔一個?

    「陛下豪爽!」  

    武媚笑吟吟的看了王忠良一眼。

    你要是敢嗶嗶,回頭老娘就弄死你。

    王忠良低頭。

    哎!

    李治真心差錢,但……

    「陛下說過一言而決。」

    ……

    賈平安一路回家,杜賀見他空手而歸,不禁詫異。

    「郎君,陛下沒賞賜?」

    他前陣子帶著人把庫房整理收納了一番,騰了些空間出來,就等郎君帶著錢財回來,然後整理入庫。

    錢呢?

    賈平安皺眉,「為國做事要什麼賞賜?杜賀你的境界不妥,要時時記得為國效力不該討價還價……」

    郎君果然境界高。

    杜賀無地自容。

    賈平安隨即進了後院,進門的時候踹了一下。

    狗曰的!

    真特娘的摳門!

    比表兄都摳門!

    「夫君,沒賞賜?」  

    蘇荷也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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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立功了,按照規矩,皇帝要麼賞賜錢財,要麼賞賜田地。

    只是長安周邊的田地都有主了,皇帝也沒轍。

    賈平安隨口道:「晚些吧。」

    「陛下其實有些摳門呢!」

    蘇荷嘀咕著,「賞賜些東西都是扣扣索索的。」

    「郎君!宮中來人了。」

    賈平安到了前院。

    兩個內侍進來,「武陽侯,陛下賞賜……」

    「五十萬錢?」

    杜賀笑的合不攏嘴,「陛下英明!」

    賈平安覺得不錯,只是家裡的庫房看樣子要擴建了。

    「財物一箱。」

    杜賀帶著人搬運錢財,賈平安讓人把箱子送到後院去,「讓二位夫人自己收著。」

    他覺得裡面多半是金銀。

    晚些回到後院,他就見到蘇荷躺在床榻上,手中抓著一串珠寶咧嘴笑。  

    整個床榻上全是珠寶,他的小棉襖抓起一塊碩大的寶石正想往嘴裡塞,而賈昱拿著一串珠子在砸……

    臥槽!

    賈平安飛快的把寶石奪了,一巴掌抽在蘇荷的屁股上,又衝著在清點的衛無雙喝道:「孩子都不看了,怎麼做娘的?」

    蘇荷翻身把兜兜抱起來,「夫君,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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