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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點點頭,就朝後面去了,沒片刻又出來,眼只盯著我象是在盯著金財寶似的,看地我有點毛毛的。
他忽然撲通一聲跪下來,砰砰砰磕了好幾個響頭,我倒是嚇一跳,伸手拉他起來:「你這是幹嘛?」
「多謝謝姐姐救我哥哥的性命!」
啊,他知道了,這個也沒什麼,到後面一問蝦叔,肯定知道那天晚上他喝醉了沒去救人。
「不要緊,蝦叔是因為我們來才喝了酒,不然肯定也會去救你哥哥的,他現在傷怎麼樣了?」
「好多了。」
我看這孩子眼圈兒紅紅的,他們兄弟兩個相依為命,他哥哥現在這樣,也難為他一個人,還想著送點心來謝救命之恩。
「我跟你去看看,說不定還能幫上點忙。」
那孩子當然一口答應了。
我倒想起件事:「你剛才進門的時候就瞅我,那會兒你可還不知道是我呢。」
「姐姐身上地味兒……不一樣,香。」
「哦,這倒是……」
我雖然不喜歡用胭脂水粉,但是頭油還是要用的,氣味再清淡還是香。蝦叔一個老頭子,身上當然不會有這種味兒。
那個小忠看起來好多了,青紫淤傷沒消,不過內腑和筋骨還好沒大礙。這孩子挺清秀的,這個小俊跟個小金童似的,他哥哥自然也不醜。
「哥,這……」
「我是住在蝦叔那裡的,順路來看看。」我可不想這會兒又惹的床上的傷激動來謝我什麼的,替他把完脈,我身上的倒沒有合適的傷藥,子恆那裡想必有,回去翻一翻。
小俊還要照顧他哥,我自己晃晃悠悠回來,跟蝦叔說想找傷藥,他還正在切菜,讓我自己去屋裡拿,小抽屜里有,只是不太多。
那是間書房。
我翻了翻,找出兩小包藥來。子恆不在這兒常住,藥不多也是自然地。
我再翻翻,治內傷的也有,外用的也有,藥末聞起來有點點腥氣,應該是海里的藥材,和陸上的不一樣。
我把藥往袖裡一掖,推門出來。還沒出院子,就聽見蝦叔氣的斷喝一聲:「滾!滾出去!咱這院子雖然不是好地方,也不是人人都能進來的。」
我一聽這調,就知道來的是誰了。
探頭看,果然小心。
說實在的到現在我也不知道她正經叫什麼。這是我的一個毛病,總不愛記別人地正經名姓,陌生的時候不好意思張口問,熟了以後覺得,都挺熟了還問人叫什麼太失禮,更不好意思。最尷尬的是怕問了以後記不住,那才難為情呢。
我站在那兒,看她穿著一身水綠的衣裳,真是儀態萬千。別人的時光都沉積在臉上身上,有地光彩熠熠,有的滄桑沉穩,我地時光卻都一覺接一覺的睡過去了,真是虛度年華。
這些年我只長了功力,沒長什麼心眼兒。相形之下,我身邊地人,倒是一個比一個複雜難懂了。
就象小心,說實在的,我看到她,什麼感覺也沒有。
不覺得恨,也不覺得有什麼別地情緒,就象看到陌生人的感覺一樣。
她到底在折騰什麼啊?她不是一心想攀高枝麼?攀上了之後為什麼又轉回頭來找被她利用的踏腳石呢?
蝦叔對她吹鬍子瞪眼,說話半分也不客氣。說實在的,我也覺得這個女人很欠抽。
子恆真的是一個非常,非常寬厚的人。他對朋友極好,對自己卻無所謂,別人得罪他,他也
沒想著要算計報復。他給人的感覺,就是淡泊,寬厚,是位君子。
是消極了些,但是和他在一起,是很有安全感的。
我站在那裡,她雖然一時看不到,但是最終還是看到了。
她愣了一下,馬上笑著說:「三八,怎麼你在這裡啊?」
雖然那笑容並不顯的摻假,但看著——比笑裡藏刀也不差多少。
不顯假,只能說明刀藏的深。
蝦叔回頭看了我一眼,臉上的怒色還沒有消褪。我估計,要是情況允許,他一定很挽起袖子把這個他認為忘恩負義的魚精給揍個稀巴爛。
但是小心是女的。
蝦叔滿臉厭煩,要把門關上,可是小心卻用力一推門,快步走了進來。
而且是沖我走了過來。
「三八,上次一別,我聽說你成親,沒能去恭賀你,你不要見怪啊。」
我覺得,這世上的神奇生物真多。
比如我面前這個。
真的很神奇,我完全不能理解這種人的頭腦和臉皮都是什麼結構。
雖然說抬手不打笑臉人,但是我真的,手心很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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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的小牙,嗚嗚,估計是保不住了,這兩天吃東西也困難,到今天下午才順利的喝了奶……唉,這是門牙啊,快要愁白頭了。。
盤絲洞38號--一九一 一竅不通
「三八姐姐,我知,以前有些事兒,我瞞了你。你也是應該的。可是我現在真的知道錯,我以前許多事做的不對……」她的表情實在太誠懇了,誠懇的我直想翻白眼。
恨恨的說:「你到底想來幹什麼?你不是在宮裡很是得意,風生水起的麼?」
「蝦叔,我也是為了公子好……」
為了子恆好?騙誰啊。為了子恆就整出那碗魚湯來?為了子恆就去投靠別人來算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