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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惡靈，有點意思。」奈瑟遠遠觀望著，對於柏南河裡的惡靈，感覺到些許的意外。
那些水廠的人，之所以能夠讓自己的家屬不被選為祭品，便是因為水廠能夠生產一種特殊的水，喝下那種水，便不會再被柏南河選上。
當然自己作死跑到河裡，那也別怪柏南河，在這一段人類和惡靈的關係中，人類從來沒有占據主動。
然而之所以不會選上，便是因為他們早已經被預定了。
相比起祭品這種養殖方式，水廠員工以及其家屬便是另一種養殖方式，他們看似逃過一劫，實際上依舊沒有。
他們變成了柏南河的污染源，任何和他們有過體液交換的人，都會有機率被柏南河污染，而這種污染是超出距離限制的。
也就是說一旦這些人死去，那麼不論這些人在哪，他們的靈魂都會被柏南河吸收，然後困在水草中，一直忍受水底下的冰冷和孤寂。
有著這些污染源替他工作，那麼全世界大部分地方，都會有著受他污染的人，他也無時無刻不在接受世界各地的靈魂。
必要時候，他甚至能讓這些污染源，陷入最為深層的幻覺，完全掌控這些人開始殺人。
「也就是說，如果只局限於柏南河香樹鎮，那麼史蒂夫是那該被犧牲的少數。」
「但是如果放到全世界，那麼不停傳遞柏南河污染的水廠以及其家屬，便是應該被犧牲的少數。」
「還真是夠諷刺呢。」
奈瑟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是異香之樹，操控其他人擊殺了水廠的人，並且在這過程中開始收割靈魂。
而本就因為祭品遲遲未到的柏南河惡靈，加上自己早就預定好的靈魂被異香之樹收走，於是柏南河也開始爆發了。
於是才出現了那種全鎮子所有人都出現幻覺，而水廠的人還在瘋狂殺戮的場景。
因為局勢已經變成了異香之樹和柏南河惡靈爭搶靈魂了。
這其中史蒂夫是他們爭奪的中心關鍵。
柏南河選定祭品的方式十分的巧妙，並不是隨意選擇一個人，確定他是祭品他就是祭品。
首先目標需要一定的資格，史蒂夫是一個人才，這是奈瑟都承認的，他的靈魂比一般人要更加強大，當然也只是強大一些，重點在於柏南河選定祭品之後的操作。
前文提過，在河祭日這幾天，有些人會做夢，而在夢中他們的身份各種各樣，但是無一例外，都會因為各種原因，死在柏南河之中。
隨著他們開始做夢，手臂上便會出現水草的痕跡，這便是他們身為祭品的象徵。
而他們這一次入夢，那並不單單只是夢境。
第四百六十章 亡魂的過往
柏南河利用水廠的人作為污染源，能夠從世界各地吸取源源不斷的靈魂，但是這些靈魂畢竟不是死於柏南河，甚至有些人根本就不清楚柏南河在哪。
他們死後靈魂突然來到這裡，被無數水草纏身，自然是怨氣衝天，其中大部分柏南河都能處理淨化，但還是有不少過於深重，數量龐大糾纏在一起，對於柏南河自身的運轉是沒有益處的。
於是他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儀式，通過入夢的方式，將那些不甘者和選定的祭品聯合在一起，每一個祭品看似只是一個人，但是卻又代表了不少不甘的亡靈。
在夢境中那些人一次次的死在柏南河之中自然是虛構的，但是每一次祭品都代入了其中，一旦和他們形成聯繫的祭品也死在柏南河中，這種虛假便能成為真實。
也就相當於柏南河在利用祭品，去消化收集到的一些不易消化的靈魂，讓他們安心的變成被他控制的乖寶寶。
因為是做夢的關係，那些祭品代入那些亡魂的生活，然後死在柏南河中，這種影響也會被削減到最小的地步。
但是再削減，也還是有著影響，史蒂夫此刻是真的能夠說一句，人與人之間不能一概而論，史蒂夫在夢中代入了成百上千個亡魂的生活，他雖然沒有獲得超凡能力，但是也有了一些特異之處。
比如他成為祭品前從來沒有偷過東西，但是之前為了應對水廠人的監視，他偷過幾個手機，在那過程中，他並沒有覺得偷竊很難，隨手一順便拿到手，這便是因為他曾經代入過一個小偷亡魂的生活。
還有他那種強行扭曲自身審美觀的自我催眠和暗示，如果不是因為這一次次代入他人生活，或許也不一定會成功。
總之史蒂夫因為這種入夢代入身份的行為，自身擁有了一點特異之外，他還代表著背後成百上千的亡魂，一旦收割了史蒂夫的靈魂便有了和柏南河爭奪那些亡魂的機會。
愛之神能夠被召喚過來，或許也有著這方面的原因，他通過儀式感知到史蒂夫價值重大，但是卻沒有想到史蒂夫居然能夠和另外兩個惡靈糾纏。
無論如何柏南河都不會讓史蒂夫逃走，異香之樹也是如此，無論如何都要將史蒂夫作為花肥。
除了愛之神這種藉助通靈遊戲存在的惡靈，類似於柏南河以及異香之樹這種地域性的惡靈，智慧其實都不太高。
柏南河已經算是其中的頂尖水平了，他懂得為了長遠的利益，去操控水廠的員工，而不是一開始就如同現在這樣，支配著水廠員工到處殺人。
然而當自身最為需要的祭品被觸動時，柏南河惡靈依舊失去理智爆發了，反正柏南河又不單單只是經歷了一個鎮子，其他鎮子地域雖然不如香樹鎮這般好，但是也不是不能操作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