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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蕭瑤微微眯起眼,將三人表情盡收眼底,看來主要挑事的還是眼前這名小眼男修。
靈獸一般與主人乃是心念相通,若換是平常她只需喚一聲,小隼自會飛來,亦可證明主寵關係,但眼下小隼剛剛經過天威淬體,正虛弱著,此人便是看準了這一層,這才朝自己發難的吧?按說若是因為看不慣,本苑大多數修士亦都不曾認同她,也不至於做到如此不講道理的地步,不是有仇那便就是圖利了。
想著,蕭瑤笑笑,並不以為意道:「其實要證據還不簡單,但是眼下小隼剛淬鍊完畢,正是虛弱之時,我可不忍傳喚它,若是讓道友等嘛,怕道友肯定會說我是在拖延時間,無論我怎樣做,想必道友也都能夠挑刺,說實話,道友可是相中我家小隼了?既然鐵了心要搶,便爽快些拿出法器直接上就是,至少光明正大,大家直接比誰拳頭更硬,何必假惺惺故作姿態,難道還想討個好名頭不成?」
說著,她笑意更盛,全身威壓釋放,祭出魑魅橫在胸前,乃是戰姿相迎。
而小眼男修被人當場點破自己小心思,臉上是一道青一道紅的,同時亦是不解:這人方才不是還挺客氣的麼,怎麼眨眼間便擺出要打的架勢。
他哪裡知道蕭瑤的脾氣,與人和善並非其怕事,只覺天地如此廣闊,隨君恣意而行,何必過多與人計較,能說得通的,她絕不願意斗,只可惜眼下人家就是不領情,實在說不通的,那也就只有鬥了,但真斗上了,她誰也不怕!
小眼男修又再瞅了瞅程澤與孫姓男修,但見他們二人已經沒有要幫腔的意思,不覺陰沉下臉來,本想利用二人對此女的成見,從此女手中奪過靈寵,沒想這些人卻是一個賽過一個精,反倒將其陷入不利!如今自己是騎虎難下,既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又不甘願放棄如此珍稀的靈寵,糾結片刻,索性破罐子破摔,喚出一把綠色大錘,冷聲道:「哼,我好意提出平分,道友不願,非說此獸是自己靈寵,又無法馬上拿出證據,分明就是想要獨吞!好!要打,我奉陪!」
蕭瑤一點也不看他,卻是將目光投向他身後另外二人,「你們不會想要以多欺少吧?」
程澤與孫姓道友很有默契的後退數百米,並承諾道:「這是你們二人的問題,我等以心魔發誓絕不會插手!」
小眼男修一聽,更是盛怒,火氣又不好朝後邊二人發作,只得一甘怨氣全化在法器上,狠狠朝著蕭瑤襲去!
這小眼男修乃是單一的木靈根,不肖一息,那濃郁的木元力及大錘就要從蕭瑤腦袋上一錘而下,看那架勢與力道幾乎是想將其腦袋砸個稀巴爛!
蕭瑤不閃也不躲,甚至連魑魅都未催使,只緊握右拳朝著大錘對擊了過去,只聽「嘭」的一聲悶響,錘拳相抵,互不相讓。
僵持片刻,便見蕭瑤迅速收拳,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再一次重擊錘頂,頓時大錘因在力量抵不過其拳擊,快速旋轉著飛出!
讓小眼男修以及在旁觀戰的二人均是看得目瞪口呆,又見蕭瑤收回的拳頭上只是微紅,小眼男修不覺驚呼一聲:「你是體修?!」
才叫出來,他又覺不對,對方周身環繞的確確實實是元氣並非霸氣,怎麼看都是道修,莫不然此人乃是體道雙修?!
蕭瑤看他表情驚疑不定,模樣滑稽,忍不住誆他道:「道友難道不知一般煉器師力氣要較常人大上許多麼?」
小眼男修一時也懵了,亦沒在深究,既然法器不行,那便用法術!於是手中掐訣,周身瑩瑩綠光閃耀。
「萬木枯榮!」
洶湧的木元力頓時幻化成無數蔓藤,鋪天蓋地蔓延開來,如潮水般澎湃而至。
蕭瑤面色平靜,口中吟唱:「雷屏!」
掌中元力瘋涌在身前形成一道紫色屏障。當與小眼男修的木元力碰撞上時,剎那,天空中紫光綠光迸射,地動山搖,氣流四竄,威力十足!哪怕數百米之外程澤二人亦需祭出法寶護住周身。
二人遠遠望去,只見一紫一藍兩道光芒在空中僵持著,乃是互不相讓,方圓千米內乃是山石具裂,妖獸四散。
就在他們覺得這兩人法威不相上下時,忽然綠光徒然一亮綠色的藤蔓竟逐漸攀爬上了紫色光屏!而紫光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弱,雷屏乃是搖搖欲墜。
面對這突生的變故,蕭瑤微訝,小眼男修則得意的大笑了三聲,隨後極其囂張道:「哈哈哈!重柔道友,你還是乖乖認輸吧,要不待會被我打下空中,輸得難看不說,受到重創可就得不償失了!」
只有與小眼男修較為親密或是與其斗過法的修士方才知曉,這套《萬木枯榮》並非一般的功法,它雖然品階並不算太高,但卻勝在可以吸收別人的元力轉換為己用,增強己方實力,攻對方一個措手不及,乃是小眼男修出奇制勝的不二法則。
眼看著紫色雷屏元力薄弱到幾乎杳不可見,小眼男修隨便瞥了眼蕭瑤腰間的黃色狗牌,心中更覺勝券在握,看向蕭瑤的目光更是輕蔑,並冷笑道:「以你一黃符修士的度量便想和我一青綠符修士斗,簡直就是痴心妄想!縱使你力氣再大總歸不是體修有霸氣抗擊,在強大的元力差距下,還不是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靈獸是我的了!」
蕭瑤至始至終面色都不曾變過,也不理會其挑釁與看低,操控著魑魅朝著他呼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