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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猛虎從吳缺上方撲過,尖銳的爪子掠過他胸膛,身體落在巨石另一側邊緣。
猛虎一個轉身,又要朝還沒站穩身子的吳缺撲來。
「嘩啦!」一團白花花的東西,突然從猛虎的肚子裡漏了出來;原來剛才吳缺手中的長劍,划過了猛虎的肚皮,已經給它開了膛。
「嗚!」猛虎發出一聲悲鳴,一個踉蹌,趴在石頭上,眼睛望著吳缺,只喘粗氣。
「耶,好耶!三師兄,我們有烤虎肉吃囉!」旁邊傳來一聲歡呼。
隨著女孩的歡呼聲,「撲!撲!」有人從樹上跳了下來,落在旁邊。
吳缺緩過氣來,轉頭一看,只見這兩個在旁邊看了半天戲的觀眾:一個粉雕玉琢,穿著一身黃衣,和自己差不多大;另一個長衫勝雪,如同玉樹臨風,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哥哥。
「喂,奴隸小子,看什麼看,還不趕緊給我們烤老虎肉!」女孩見吳缺盯著自己不斷打量,頓時心生不滿,指著奄奄一息的老虎下達了指令。
吳缺想要拒絕,奈何自己的肚子也正餓得咕咕叫,於是一聲不吭地給猛虎補了一劍,然後開始撥皮、去內臟。
「咦,你在幹什麼?」黃衣女孩看到吳缺在一堆噁心的內臟里找來找去,忍不住捏著鼻子,好奇問道。
吳缺確認這頭猛虎沒有吃沙爺爺的身體,於是抬起頭,朝端坐在一旁、袖手旁觀的兩人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我爺爺?」
兩人聽到吳缺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全都連連搖頭,表示沒有見到他爺爺,同時連聲催促他趕快烤老虎肉。
吳缺撿來柴火,敲擊石頭升起火,將老虎內臟推下山崖,然後用樹枝穿好兩塊虎肉,就在那大石下面,開始烤起老虎肉來。
以前沙爺爺和小非的飯菜,都是吳缺做的,烤肉對於他來說,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沒有多久,火堆上的老虎肉就開始「呲呲」滴油,發出濃郁的香氣;吳缺又用長劍在烤肉上劃出道道缺口,將在樹林裡採摘到的香草,仔細地塞到這些缺口裡。
黃衣女孩和白衣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烤肉,當香草也被烤焦,奇特的香氣四溢,兩人再也忍耐不住,劈手搶過火堆上兩塊烤肉,埋頭一頓狂嚼。
碰到這倆土匪,吳缺毫無辦法,只好又另外砍下兩塊老虎肉,放到火堆上烤起來。
可是這兩塊肉剛烤好,又被黃衣女孩和白衣男子搶先下了手;一直烤到第7塊肉,可憐的吳缺才吃到了這一天一夜來的第一口食物。
」呃,小子烤的老虎肉,真不賴!「白衣男子打著飽嗝,望了一眼還在狼吞虎咽填肚子的吳缺,眼睛瞟向他身旁的『墨潭』寶劍。
「三師兄,這奴隸小子做的烤肉,比我媽媽做的好吃多了,要不……」黃衣女孩啃著手裡的骨頭,眼睛忽閃忽閃地,望著她三師兄。
「好,就這麼定了!」白衣男子一拍自己大腿,大喊了一聲。
吳缺被嚇了一跳,抬頭望著白衣男子,含著滿嘴烤肉,含混不清地問道:「什麼定了?」
白衣男子望著吳缺,笑吟吟地說道:「小子,你走了大運了!」
吳缺努力咽下嘴裡的食物,眨巴著眼睛望著白衣男子,表示不解。
「呃,是這樣的,我們那裡缺一個做飯的,我看你挺適合的,不如就跟我們回去,幫我們做飯吧。」白衣男子一邊伸手取了一塊烤肉,一邊向吳缺解釋。
「對不起,我很忙的。」吳缺聽到這「走了大運」的具體內容,立馬一口拒絕。
「咦,你很忙嗎?都忙些什麼啊?」白衣男子好笑地望著吳缺,啃了一口烤肉,隨口問道。
「無夜王和雖公搶走了小非,又殺了爺爺,我要救小非,給爺爺報仇!」吳缺兩眼含淚,激憤大喊,嘴裡的烤肉碎屑,噴到了對面白衣男子的身上。
白衣男子伸手彈去衣服上的烤肉碎屑,毫不在意地說道:「無夜,雖說是聖城的外圍弟子,不過對於我們先天谷來說,也只是一隻大一點的臭蟲罷了。」
」啥?大一點的臭蟲?「吳缺聽到白衣男子的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衣男子啃了一口烤肉,瞥了吳缺一眼,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你想不想,就像捏死一隻臭蟲那樣,『吧唧』一下,捏死無夜?」
吳缺「嚯」地一聲站起身來,激動得連連點頭。
「這就對了,那你還不跟著我們一起回去,給我們每天做飯菜!?」白衣男子一拍大腿,大聲說道。
吳缺心潮澎湃,連連點頭;接著心裡又隱隱覺得不對:給他們做飯菜,似乎和「捏死一隻臭蟲一樣捏死無夜」,並沒有什麼關係啊?
白衣男子見吳缺點頭答應了,頓時心情大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叮囑道:「跟我們去了先天谷之後,你可得努力做好飯菜,特別是要記得給我『晨星』大聖和『月牙』師妹多做點好吃的啊!」
黃衣女孩月牙在旁邊插嘴說道:「切,還『晨星大聖』!我說三師兄,先天奇英大法和『墨潭』寶劍兩件任務,其中先天奇英大法已經被無夜搶先一步奪走了,我們回去怎麼交差啊?」
白衣男子晨星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眼睛瞥了吳缺身旁的長劍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吳缺隨口答道:「我叫吳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