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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我走。」她閉了眼,帶了些祈求。「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不。」他依然固執。「比起把你送到別的男人手上,我寧願被你取走所有的內力。」
「你瘋了……」她無奈,試圖伸手取出懷裡的藥物。
他卻又一次點了她的麻穴,指尖伸向她的腰帶,輕輕一拉。
她閉上眼,認命地聽著衣衫落地的輕響。外衫,中衣依次而落。她躺在他懷裡,感受著他漸漸紊亂的呼吸心跳和漸漸遲疑的動作。
只剩了褻衣褻褲的自己,仿佛比他還淡定些。
她睜開眼,只見他的臉已經紅成一顆火龍果,指尖遲疑著,伸向她褻衣的系帶。
「小葵……」他的聲音有些暗啞,聽著勾魂兒得很。「我很想你——這些年——一直都——」
他說話的時候帶了些顫音,像是一種纏綿的低吟。一邊說著,他也像終於下定了決心,手指勾住系帶的一端,將褻衣一鼓作氣地拉了下來。
她的臉已經跟全身一樣紅。
郁沉蓮顫抖著,努力克制,又再接再厲地剝去了她的褻褲,讓她徹徹底底地顯露在他面前。
他想到了那年自己到郁泉尋她,望見的那一抹如同淨玉般美好的身段,深深地敲打了他的心。那震撼,一直到現在想起還會令他情不自禁地心慌意亂。
而如今,這美好再一次展露在他面前,越發真實,越發誘人。
他閉了閉眼,調息讓自己躁動的心稍稍平靜些。稍後他才伸手又將她抱起,慢慢地放進了池水裡,解開了她的麻穴。
清葵渾身一松,差點兒沒栽倒在池子裡。
池水的熱度剛好,她的身上泛起桃花紅,繃緊了腳指,雙眼迷濛。
「你——」她咬了唇,隔著水汽瞪他。「你快走!」
他半坐在池邊,朝她微笑著,唇角的弧度很勾人,成功地叫她又昏了一昏。
「你還不走?!」她咬著唇,手指掐進肉里。「我不喜歡你!我討厭你!我不要跟你——」
他的手伸向腰間,解下了白裘。
白裘內是單薄的中衣,貼著他身體的弧度而行,顯出寬肩窄腰,緊實修長的腿。
她睜大了眼,呼吸越發濃重灼熱。「你-你-你要幹什麼?」
他又抬手,解開中衣的細帶。中衣鬆散,露出蜜色的肩胛鎖骨。
「小葵,讓我做你的藥。」他的聲音帶了磁,在這裝滿了水汽的房間裡來回晃蕩。
「不……不要……」她搖著頭,拼了最後的力氣挪到池水邊往外爬。才剛剛露出整個白生生的後背,便被不知何時靠近的他拉了回去,落入水中濺起無數水花。
她的背脊碰到他的胸膛,沒有絲毫衣料的阻礙。她僵直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小葵……」他微喘息,右手沿著她的腰線來回輕撫。「你真美,真的。看過你,這世上再沒有別的能入我的眼。」
她的身體快要融化,只感到一陣陣的酥麻,幾乎站立不住。
「不要……」她還在做徒勞的掙扎。「別這樣……我會忍不住——」
「那就別忍。」他低嘆一聲,勒緊了手臂。
清葵處於一陣迷亂一陣清明的折磨中,依然感覺到了他的蓄勢待發。她拼命地喘息,像是無法忍受。
她身上的桃花紅越來越深,額頭上那一抹水紋漸漸蕩漾得劇烈妖異,雙目開始發紅。
「不行——我快忍不住了——沉蓮……」
他的呼吸急亂,手指的力道漸漸加重,從她的腰際上移至胸房,細細摸索把握。
「唔……」清葵陷入迷欲,手指搭在他的手上,隨著他的手遊走在起伏的山巒溝壑之間。「熱——」
她被翻轉過來,他的唇已急切地吻下。四片唇肉似已渴望了許久,一旦貼合便纏綿輾轉,一刻也不想分開。他的舌莽撞地闖入,追逐著她還有些遲疑的舌尖。
奈何太過青澀急躁,他竟然又咬破了她的唇。
唇角的疼痛,讓清葵清醒了一瞬。郁沉蓮的眼瞳微紅,顯然也有發狂的前兆。她趁著這難得的清明,將指間的戒指一扭,朝他身上刺了下去。
沒用。這藥物竟然對他沒有作用。清葵朝兩人之間的水下瞧了瞧,束手無策。她努力地推開他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沉蓮!就算你讓我取走了所有內力,我也不會覺得內疚的——更不會原諒你!」
他怔愣了一瞬,又勾起唇,伸手捧住她的臉。「給你。但凡你要的,我都給你。」他的唇又不由分說地壓了上來,遮去了她所有的清明。
纏綿求索,至死方休。
他們忘記了一切,只想要占有對方,也為對方所占有。只想要將自己揉進對方的身體,又將對方按入自己的血肉里。
兩對赤紅眸,對望之間竟然也有為情痴狂,共赴魔道一般的決絕。
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上,她揚起頭,雙手抓緊了他的肩膀,深深地陷入。那指撥紅蕊,掌托雪巒,時輕時重的揉弄愛撫,早已令她體內狂熱泛濫。
她半眯了眼,探首輕咬他的脖頸。他像是受了刺激,動作越發猛烈,略帶粗暴地含住她的肌膚,流連噬咬。她嗚咽呼痛,又讓他清醒些,放鬆了力度。
她額間的水紋像煮沸的湖水,似乎不滿足於這樣被動的局面,用力推開他,自己卻俯身而上,以舌尖輕觸勾畫他的鎖骨,胸膛,再落到乳-首輕咬。他悶哼一聲,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隻手滑到她的臀,用力地使她貼近自己,不自覺地磨蹭衝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