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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關在一口棺材裡?
外面,有源源不斷的聲音傳入石棺之中。
「燕同歸,你這個衰人,你竟然引來一隻墮妖?!」一道悽厲的崩潰聲響起。
「不是我!我沒有!」另一道男聲嘶聲吶喊,為自己辯解,「分明就是你們引來的,要不是你們追著我不放,製造出那麼多動靜,它會追過來嗎?明知道這裡有墮妖,你們竟然還不收斂點,最後怪到我身上……」
這番狡辯氣到周圍的人。
有人罵道:「就是你這個倒霉催的衰人!誰和你一起行動都會加倍地倒霉,這隻墮妖分明就是被你的霉運吸引過來的!」
「正是,一定是你拿了這地宮裡的什麼東西,才會引來墮妖。」
「我真沒有!我進來後就和你們一起行動,怎麼可能動這地宮的東西?你們別冤枉我,墮妖聽力敏銳,你們進來後如此不知收斂,它們自然聽到,會追過來不是正常的嗎?不能什麼都怪在我身上!」
「如果沒有,墮妖為何會追著我們不放?」
「就不能是因為它想吃人嗎?墮妖喜歡吃修士的靈肉啊!你們忘記了嗎?幹嘛都賴在我身上?」
燕同歸堅決不承認是自己吸引來這隻墮妖。
隨行的修士問:「那你說,這墮妖為何緊追不捨?」
燕同歸說:「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也不會和你們一樣被攆得像喪家之犬。」
周圍的人並不相信他,認為都是他的狡辯,紛紛大怒。
「喪家之犬說誰呢?」
「燕同歸,你這個人族的叛徒!燕家早就應該將你……」
「早知道應該和他分開走的,就不會遇到墮妖!」
「可恨的燕同歸,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和我們走這條路,故意將墮妖吸引過來,好對付咱們!他就是人族的叛徒!」
……
陣陣喝罵聲響起,間或夾雜著怪物刺耳的嚎叫聲。
怪物橫衝直撞,攻擊在場所有的人類,眾人只能在這片封閉的空間裡四處逃竄。
被墮妖追殺得最狠的要數燕同歸,他體內的靈力已經所剩不多,無法再使用術法,被墮妖攆得像條喪家之犬。
身後腥風襲來,燕同歸本能地往前一躍,躲到某物後面。
定睛一看,他發現自己此時竟然躲到這間石室中央的那口——繪著詭異血符的石棺後,以石棺作掩護。
這個發現令他渾身一僵。
他們在這黑暗的地宮逃亡時,慌不擇路中,也不知道逃到何處。
當他們逃進這間石室時,就著熒熒的壁燈,第一眼便看到石室中央的那口石棺。
這間石室的空間很大,偏偏空蕩蕩的,倒是顯得擺在石室中央的一口石棺頗為醒目,石棺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通體灰白,上面繪著紅色的符紋。
那紅色很像某種血液。
歷來需要用到血液來繪製的符紋,皆具有某種神奇的力量,可升天可墮地,可神聖可不祥。
石棺上的符紋所呈現出來的效果,便是充滿妖詭的不祥。
這樣的不祥之氣,讓修士本能地感覺到,這口石棺應該是用來鎮壓某種不祥凶戾之物,說不定石棺里躺著個比墮妖更可怕的東西。
最好不要輕易碰觸這口石棺,以免一個不慎釋放出石棺里那恐怖的存在。
是以這群修士逃進來時,皆下意識地避開石棺所在地,被墮妖攆得快斷氣,也不敢輕易靠近。
這時,墮妖四肢矯健地撞過來,因燕同歸躲得太快,墮妖直接撞到石棺,石棺打滑著飛出去。
石棺里的姬透:「……」
石棺從這頭橫飛而來,撞到前方的石牆,發出轟隆聲,石棺恰好卡在兩面石牆之間,形成一個三角地帶。
燕同歸咻地竄過去,就躲在那裡。
丈許高的妖物一腦袋撞到石棺上,石棺沒有被它撞毀,倒是墮妖狠狠地反彈倒地,腦袋被撞開花,污血飛濺。
燕同歸探頭見狀,不禁倒抽口氣。
墮妖是妖獸、靈獸等墮化後的怪物,它們不僅渾身是毒,且身軀仿佛被進一步鑄造過,格外堅硬,同級的刀劍法器難傷。
這隻墮妖是築基後期的實力。
它生前應該是這座地宮裡的一隻築基期的妖獸,不知何故墮化。
同是築基修為,墮妖的戰鬥力比同級的修士和妖獸更甚,因墮妖沒有靈智,不知疼痛,術法和武器對它們的傷害有限,對付起來十分困難。
然而,在這個封閉的地宮裡,那具繪著詭異血符的石棺,竟然連墮妖都能輕易撞得頭破血流。
燕同歸瞬間決定,要死守在石棺後,管它是不是有什麼危險,保命要緊。
他的決定十分明智。
墮妖緩過來後,沒有再瘋狂地攻擊燕同歸,轉而攻擊地宮裡的其他人。
石室里一片混亂。
修士們四處逃竄,這裡實力最高的修士只有築基中期,連一個築基後期都沒有,更不用說就算是築基後期,也不一定能對付得了同級的墮妖。
已有人朝石室的另一個出口奔去。
然而石室在他們闖進來時,所有的出路已經封死,有人瘋狂地拍打著石門,用武器和術法攻擊,石門紋絲不動。
眾人都絕望了。
絕望之際,墮妖已經朝他們撲過來。
墮妖發出一道尖利的嘶吼,不過須臾便吞噬兩個鍊氣期的修士,恐怖的咀嚼聲響起,修士的頭顱被墮妖當成點心吃掉,特別喜愛修士的腦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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