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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要侮辱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著沒有絲毫的停頓,再一次攻向招凝,他本對此地非常熟悉,作為這鬼神谷中近萬年的守護者,他能夠輕易的控制這谷中的一切,包括天地靈氣。
然後但他沖向招凝時,卻發現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了。
重錘離著招凝不過三寸,眼看就要一擊得手,他的身體忽而被定格在半空,動彈不得,所有的力量都被禁錮了。
而對方甚至連衣角都沒有飄動。
這一刻,陸居終於明白,這不是元嬰與金丹的差距,面前此人的實力絕非境界能衡量的。
仿佛重新感受到尚夏至純至真的恐懼,絕望攀上心頭,他連螻蟻也不如。
「你要殺就殺!」
招凝的視線從尚夏的試煉畫面轉移到了陸居的臉上。
「若我想要殺你,你適才便已經爆體而亡。」
招凝淡淡說道。
「是尚夏的變故,讓你情緒和理智都無法控制了嗎?」
陸居一僵。
空間中的禁錮消失了,陸居摔在了地上,他沒有起身,只是質疑的看著招凝。
「你真的不是陽州的人?尚夏不是你故意找來獲取主人傳承的?」
招凝漠然看他,這俯視的角度,讓陸居一瞬覺得這個問題蠢極了。
「若是我想要鬼神的傳承,就不會順著你的意圖試煉尚夏了。」招凝卻認真地回答他。
陸居理智歸攏,是了,最開始在西源鎮對那老婦人其實他有所戒備的,但是後來漸漸放下戒心,因為這老婦人在他完全在他掌控之中的,以致於最後通天梯上,他利用這個老婦人與尚夏的「血脈」關係,對尚夏進行考驗,看尚夏會不會被幻象所迷,看尚夏會不會因此心境崩碎。
尚夏心境沒有受到幻象的影響,他依舊堅定,堅定的想要去拿到主人的傳承,卻不是陸居想要看到的,倒反過來讓陸居心境崩了。
大殿裡的氣氛平緩下來。
「你若不是陽州的人,僅僅是來旁觀的?」
「為什麼不是?人生在世,各有經歷,旁觀或參與,都是修行。」
陸居突然無話可說。
招凝卻又補充到,「不過,百年前,我偶遇一人,面帶半面具,面具似鬼似神,就是不知是否是你說的『鬼神面』?」
她抬指一挑,靈光匯聚在半空,形成岳凌飛那鬼面虛影。
「鬼神面!」
陸居驚喊。
指尖再一轉,虛影散了,招凝背手。
「你!你還說與陽州那人沒有關係!」陸居驚愕的看向招凝,「此等至寶,怎會予你。」
招凝沒有回答他的質問,抬手一點,陸居身體一僵,腦海里被塞進了一些畫面。
荒蕪的山谷中,面前之人與三人分立四方,頭戴「鬼神面」的傢伙立於正中,劍拔弩張,四人合擊之下,「鬼神面」的主人慘死於肢體破碎之下。
招凝撤回手,「敵人的敵人,應是朋友。」
陸居知道實力壓制之下,對方可以輕易對自己搜魂,不至於編造一段假的經歷。
他無力地坐在地上,「你要問什麼?「
「鬼神面,是何物?」
「可以壓制一切魔念,不受萬魔侵擾,是主人所創至寶。」
招凝停頓,忽而說道,「那,這就應該不是『鬼神面』了。」
陸居驚疑抬眼。
「因為最後,它碎了。」那段經歷的後續是岳凌飛被搜魂,魂靈的記憶里還有芷月受辱的片段,自然不會給陸居看到最後。
「碎……碎了?」陸居不信,「不可能,主人至寶怎會輕易被擊碎,而且此物是不能被復刻的。」
「那麼『鬼魔面』呢?和『鬼神面』一樣嗎?」招凝的問話讓陸居瞬間呆滯,他的表情告訴了招凝答案,就是一樣的,她繼續,「『鬼魔面』又有什麼作用?」
「以惡為食,以邪為本,生幻象,誕妄念,是魔的力量。」
原來是鬼魔面,陽州的水果然深極了。
「你憎惡陽州,是因為陽州之人盜取了這二物?」
「若是只盜走它們,便算了。」陸居情緒飆升,「他們毀了主人的墓!」
陸居說起了那段過往。
「萬年前,主人隕落在元神第一劫,後來我將主人的衣缽安葬在鬼神冢中。我在鬼神冢外守墓幾千年,都安然無事,卻不想三千年前,有一波人闖入了鬼神冢。鬼神冢中的鬼物沒有攔住他們,讓兩人闖入了地宮,占據了鬼神冢!」
「其中一人離開後,立刻晉升了元嬰,控制了整個陽州。而另一人卻消失在九州 。」
「控制陽州?」招凝眉頭微蹙,若論時間點,唯有一人符合,「你說的其中一人,是陽州葉家家族葉楓。」
「正是他。」陸居聽到葉楓這名字時,恨得牙痒痒,一副要將他脫皮剝肉的表情。
「若非我只是……」他掐斷了半句話,而說回當時,「我境界低,除了依靠主人殘餘力量維持住的壽元,無法再有提升,只能混入天陽仙宗,試圖尋個機會靠近葉楓,再一舉殺了他。我等了很久,等到他似要化神了,哈哈哈,機會來了。」
他仿佛整個人都沉浸到當時的心緒中,「我偽裝成他心腹的模樣,在他閉關之時溜進了閉關之地,可是,那傢伙根本沒有化神,他只是在與地魔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可恨啊,我拼勁全力逃了出來,受了重傷,沉睡了兩千年才堪堪恢復。等我出來的時候,那個葉楓也和另一人一樣,在九州音信全無了。有人說他死了,哈哈,我不信,他是靈童,還奪走了鬼神面,怎麼會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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