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憋久了容易犯病
看得見卻吃不著的滋味兒,急的紀貫新把頭窩在路瑤脖頸,張嘴咬著她精緻纖細的鎖骨。
路瑤吃痛,一邊伸手去推他的頭,一邊蹙著眉,低聲說:「疼,你幹嘛總咬人?」
他屬狗的嗎?逮著她就咬,昨天在酒店咬了她的臉頰,今天她照鏡子一看,很淺的幾個牙印兒,她擦了臉才把痕跡給蓋住。
紀貫新鬆開口,順勢唇瓣貼到她耳邊,他拉著她的一隻手,一路往下。路瑤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很快的緊握成拳。
果然,他在她耳畔輕聲蠱惑:「幫幫我吧。」
路瑤臉上火燒火燎的,心跳的也很快。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可卻不是自己的地盤兒,在別人的房間裡面做這種事兒……路瑤心理承受能力不強,她受不了。
紅著臉,她低聲回道:「你忍一忍嘛。」
明知道她不行,他還偏偏要撩撥,到時候難受的是誰?
紀貫新輕哼了一聲,幾分撒嬌幾分不滿的道:「怎麼忍?你不怕我忍出毛病來?」
紀貫新壓在她身上,俊美如狐狸精似的臉,伏於她的左側臉頰旁邊。隨著他說話的聲音,灼熱的呼吸撲灑在她耳畔和脖頸之處,讓她神志不清。
路瑤眼睛看著右邊,緊張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她低聲說:「誰讓你沒事兒找事兒了?」
他不聊扯她,不就萬事大吉了?
紀貫新道:「我不是一看你就忍不住嘛。」說著,他的兩片唇瓣更湊近她的耳邊,軟磨硬泡的蠱惑她,「瑤瑤,幫我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很難受。」
路瑤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奔騰的往臉上涌,她耳邊甚至出現了短暫的嗡嗡聲。
粉唇開啟,她在做最後的掙扎,「你自己解決吧。」他還有溫暖的右手啊。
他使出殺手鐧,悶聲道:「這種事兒憋久了,也會引發心臟病的。」
路瑤側頭看了他一眼,蹙眉道:「你糊弄鬼呢?」
紀貫新眼中已滿是意亂情迷,他沉聲回道:「真的,尤其是我這種有過病史的人,你是不是真的狠心到要把我逼上絕路?」
路瑤當然不會傻到相信紀貫新說的話,她也不是真的狠心,她只是需要紀貫新給她一個沒辦法解決的理由,讓她可以暫時放下面子和羞澀,甚至是道德。
紀貫新看著她,以為她又要後悔,所以滿眼委屈,那樣子像是她做了多大對不起他的事兒。
路瑤跟他對視,理智跟情感在激烈的天人交戰,幾秒之後,她終是粉唇輕啟,小聲說:「別在這裡。」
紀貫新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得逞後的亮光,馬上問:「去你那屋?」
路瑤還是有些猶豫,拽著他的衣服,小聲跟他打著商量,「別鬧了好不好?太晚了,你不困嗎?」
紀貫新壓著她,低聲回道:「你是想讓我今天晚上的覺都睡不好嗎?」說罷,他又步步緊逼,「你別不好意思,叔叔都睡覺了,我們去你房間,他又不會推門進來。再說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咱倆光明正大的。」
路瑤知道是這個道理,可這畢竟是她家,家裡還有人,她怎麼說服自己回家第一天,就跟紀貫新躲房裡……
哎……她怎麼就答應讓紀貫新在家裡面住了呢?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路瑤頓時腸子都悔青了。
可她眼下的立場已經明顯動搖,紀貫新也從床上起來,順道把她也給拽起來。
他拉著她往門外走,路瑤不死心,拽著紀貫新的手,抬眼看著他,難得的用軟軟的聲音,低聲求他:「你再忍兩天行嗎?」
喉結上下一動,他聲音低沉沙啞,垂目瞥了眼自己下頭,他出聲說:「你自己看看,我能忍,它還能忍嗎?」
她啞口無言。
他用事實說話。
紀貫新牽著她的手,打開房門,客廳中一片靜謐,此時夜深了,外頭也沒什麼動靜,他帶著她往另一個臥室走。路徑路柏全的房間時,路瑤心底既緊張又害怕,還隱隱的有股負罪感,總覺得自己即將要做什麼錯事兒似的。
來到路瑤的房間,紀貫新按下門口處的電燈開關,然後把房門關上。
路瑤的房間比路遲的要小一些,不過裡面的家居擺設都很小清新,是她的風格。紀貫新像是個不懷好意又心急的大灰狼,進門就笑的意味深長。
拉著她的手來到單人床邊,他對她說:「親愛的,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了嗎?」
路瑤臉紅到低下頭,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
紀貫新伸手摸著她的臉,然後修長的手指慢慢的一路下滑,來到她胸前的扣子處。
不行不行,路瑤要瘋了,她忽然掉頭往門口處走,紀貫新一愣,還以為她要臨陣脫逃,好在她只是走到門口就沒再往前走了。
『啪』的一聲響,房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紀貫新站在床邊,眼睛一時間沒能適應黑暗,所以有那麼幾秒鐘,他是什麼都看不見的。
黑暗裡,有人疾步走過來,直接將他推倒在身後的單人床上。
紀貫新抬手就抓到路瑤的手臂,她順勢趴在他身上,他扣著她的後腦開始吻她,激烈而灼熱,幾乎是密不透風的。
都說光天化日之下難做壞事,只有月黑風高才適合不軌之行,眼下路瑤跟紀貫新的所作所為,就最好的詮釋了這句話的本質。
之前在路遲的房間,紀貫新吻路瑤,她都只是羞澀的承接著,如今到了她的房間,屋內也沒開燈,她開始肆無忌憚的回吻他,動作的急切中,泄露了她心底對他的想念與渴望。
她是愛他的,即便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即便他們的感情,開始的毫無基礎可言。可她就是愛他,幾近瘋狂的愛他。
跟紀貫新在一起之後,路瑤才明白,原來她對簡程勵的那種感情,根本就算不得愛,甚至連喜歡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感激而引發的好感,和想要在他身邊尋求庇護的渴望。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怎麼可能忍得住八年那麼久?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他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卻始終沒有勇氣站出來說一句『我愛你』?
當路瑤聽說紀貫新跟個女公關傳緋聞的時候,她心底豈止是痛,簡直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這才是愛,赤裸裸的嫉妒與獨占欲。
她可以在紀貫新要離開之際,不顧一切的表露心際,單從這一點來說,他在她心裏面,就是無人能及的。
兩人在臥室裡面待了足足一個小時,房門打開,出來的人是紀貫新。他沒穿衣服,身上就一條內褲,直接閃身進了浴室。
不多時,路瑤又從房間裡面出來,她換了條淡粉色的棉布睡裙,長發披散著,可卻遮不住臉頰上的緋紅。
去到路遲房間裡面,她把紀貫新的換洗衣服拿出來,然後走到浴室門口,按下門把手,把衣服和褲子遞進去。
紀貫新抓著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路瑤就被他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