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幸得一人,視她如寶
紀貫新忍著噁心跟夏聖一吃了一頓飯,晚上還得送她回住的地方,車上,夏聖一不著痕跡的問道:「小叔,你跟路瑤怎麼樣了?」
紀貫新佯裝煩躁的說:「她愛怎麼樣怎麼樣。」
夏聖一聽著這話,試探性的問道:「她沒跟你道歉嗎?」
「哈,她能跟我道歉?」紀貫新露出自嘲的笑容。
夏聖一說:「是她做錯事情,不是應該她道歉的嗎?」
紀貫新說:「看來是我以前太慣著她,讓她總覺得無論對錯,都應該是我先低頭。」
夏聖一說:「但這次的事情,她弄丟外婆送的戒指,有什麼理由不道歉?」
紀貫新道:「算了,戒指丟了,可能是老天都覺得我們兩個不合適吧。」
紀貫新忽然感慨又賭氣似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夏聖一心底一動,說不出的高興。
可正當她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紀貫新又懊惱的補了一句,「也不知道戒指弄哪兒去了,我媽一直把這戒指當成是紀家兒媳婦的象徵,在路瑤這兒弄丟了,就算我以後不跟她在一起,我媽那關也是過不去的。」
夏聖一試探性的說道:「如果是被別人給搶走了,那歹徒一定會想辦法出手,估計以後有機會,還能在哪個黑市上見到吧。」
紀貫新長嘆一口氣,然後說:「不知道戒指最後會落在誰手上,希望有緣還能再看見。我媽總說,能戴上這戒指的人,就是紀家未來的兒媳婦,我以前還說她迷信,現在倒真有些信了。」
他這話就是故意說給夏聖一聽,如果她真的是做賊心虛,又對他抱有幻想,那麼這枚戒,她一定會想方設法的變出來給他看。
把她送回家裡,紀貫新一個人開車回去。路上想著給路瑤打個電話,問問她那邊怎麼樣了,結果剛拿起手機,就接到徐應嘉的電話。
紀貫新略微一愣,徐應嘉找他能有什麼事兒?
電話接通,紀貫新道:「餵。」
徐應嘉聲音不大,試探性的問:「你身邊有人嗎?」
紀貫新心底一頓,兩秒之後才說:「沒有。什麼事兒?」
徐應嘉想到今天湛白跟她說的那番話,「我還是不相信紀貫新會為了夏聖一騙瑤瑤,連夜過去給她送婚戒,又催著她出國,怎麼看都像是保護,而不是打發。紀貫新應該是想做什麼事兒,但是要避開瑤瑤,但這個電話不能是我給他打,免得他懷疑我對瑤瑤有什麼,還是你打給他,問問情況。」
徐應嘉開口就是一句讓紀貫新心驚的話,她問:「你跟夏聖一說過湛白是Gay的事兒嗎?」
紀貫新單手握著方向盤,聞言,整個人都是一頓。滿臉驚詫,他幾秒後才道:「我當然沒說過。」
說完之後,他立馬反應過來,這事兒有蹊蹺。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的口,「夏聖一跟你說什麼了?」
「是夏聖一親口跟我說的。」
紀貫新眉頭一蹙,又說了句:「她什麼時候去找得你?」
徐應嘉道:「今天你倆在馬克西姆吃飯,我跟湛白在走廊里碰見夏聖一,她上來就提到湛白是Gay的事兒,我猜是瑤瑤跟你說過,但夏聖一說是你告訴她的。」
紀貫新沉默,心中想的是,這事兒路瑤確實跟他提過,可是每次都是在只有兩人單獨相處的情況下,夏聖一又怎麼會知道的?
沒聽見紀貫新的回答,徐應嘉逕自問:「夏聖一是不是喜歡你?」
紀貫新不答反問:「這事兒你跟瑤瑤說了嗎?」
聽到紀貫新低沉中隱含緊張的聲音,徐應嘉出聲回道:「沒有,我想先問問你。」
紀貫新從鼻子裡面長嘆了一口氣,只是短暫的遲疑,便將所有事情告訴給徐應嘉聽。
「我現在可以肯定夏聖一想要害瑤瑤,但僅憑一個手鍊我定不了她的『罪』,她可以有幾十個理由解釋她是不知情者,所以我必須要抓她的證據。」
徐應嘉一聽這話,半天都沒說話,這不僅是震驚,簡直是駭人聽聞。以前只能在古代宮斗劇中看見的惡毒戲碼,竟是活生生的被夏聖一給搬到現實生活中。
半晌,徐應嘉只擠出一句話來,「她是神經病吧?」
紀貫新道:「我已經叫人去查她在多倫多那邊的生活狀況,能做這種事兒的人,基本也不是什么正常人。現在調查結果還沒出來,我也沒法肯定是她叫人去打劫瑤瑤,只能想辦法先把戒指騙出來,到時候不管她找什麼藉口,都沒法自圓其說。」
徐應嘉也不信紀貫新會輕易放棄路瑤,只是沒想到他背地裡要做這麼多的事情,她有些擔心,所以緊張的說:「你沒跟夏聖一說過湛白是Gay的事兒,她又怎麼會知道?這個神經病該不會往你們身上安了什麼竊聽器之類的吧?」
徐應嘉也是腦洞大開,因為正常人根本不會想到。但這話卻提醒了紀貫新,夏聖一曾兩次進過景辰一品,而且均有逗留,以她送路瑤絕育手鍊的心,就算往他家裡面裝什麼竊聽器,監控器之類的,也毫不稀奇。
「我會找人查一下家裡有沒有被人監控或是監聽,手鍊的事兒,你不要跟瑤瑤說,我怕她會有心理負擔。」
徐應嘉恨夏聖一恨的牙根痒痒,同時也羨慕路瑤有紀貫新這樣愛她的男人,一直在背地裡護著,寧可自己一個人扛,也不願意讓她心裡有丁點兒的委屈。
她連連答應,保證不會告訴路瑤。
掛斷電話之後,紀貫新不得不重新考量一個問題,那就是夏聖一到底把監控的東西放在哪兒了。家裡是最有可能的,那他跟路瑤打電話,夏聖一聽沒聽見,聽見了多少?見晚上夏聖一的反應,又不像是知道他在騙她的樣子。
想著,紀貫新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不多時,對方接通,紀貫新問:「怎麼樣了?」
男人道:「夏聖一在多倫多學校里的朋友不多,可以說只有一個人,是個叫Miya的泰國女孩兒。」
一聽到泰國二字,紀貫新渾身上下的汗毛孔都豎起來了。強忍著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沉聲說:「給我查她,把她祖宗八輩兒都刨出來,看我之前給你發的手鍊圖片,是不是出自她的手。」
「是。」
「還有,你去查一下多倫多的私人心理諮詢室和醫院,看看夏聖一有沒有過看病的經歷。」
「好,不過這個要費點兒時間,因為醫生都不會透露病人的信息。」男人說完,感覺到幾千公里外紀貫新渾身的肅殺之氣,他趕忙補了一句,「你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給你個滿意的答覆。」
處理完這邊,紀貫新忽然覺得心裡很疲憊,倒不是周旋夏聖一有多累,只是不能跟路瑤見面,又擔心她胡思亂想,這讓紀貫新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將車停在路邊,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給路瑤打了個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路瑤就接了,紀貫新聽見她的聲音,立馬收斂了身上的戾氣,溫和的說道:「這麼快就接了,是不是一直拿著手機在等我電話?」
路瑤也沒掩飾,『嗯』了一聲,然後說:「你忙完了嗎?」
紀貫新說:「正在往家走。」
路瑤道:「是不是前陣子一直在陪我,所以公司堆了很多事兒要處理?」
紀貫新隨意的應了一聲,不願意騙她,哪怕只是個藉口。他主動岔開話題,「想好陪叔叔去哪兒了嗎?」
路瑤道:「我正想跟你說呢,經我們一下午的討論,決定去泰國。泰國近,來回又方便,我們待幾天就回來。我爸說了,等我回來之後,讓我去夜城陪你,免得你兩頭跑。」
現在紀貫新最聽不得泰國二字,本能的反感,他說:「近的地方那麼多,泰國有什麼好玩兒的,換個地方,去新加坡吧,那地方氣候好,吃的東西也多。」
路瑤都是無所謂的,如果不是紀貫新非要她帶著路柏全出國,她還不想動。
「我們都可以,反正到哪兒都是一樣的。」沒有紀貫新在身邊陪著,路瑤都能想像得到,這場旅行純粹就是為了孝敬路柏全。
紀貫新道:「那我叫尤然幫你們三個訂票,明天去怎麼樣?」
「明天就去?我們連東西都沒收拾呢。」
紀貫新說:「別收拾了,帶著點兒隨身的物品,其他的等到了新加坡再買,就當去購物了。我待會兒打些錢到你卡上,上次去,就應該把我的卡給你留下的。」
「不用……」
「別跟我說客氣的話,你連戒指都收了,現在就是我老婆,我的錢不給你花給誰花?」
紀貫新成功堵住了路瑤的嘴,路瑤只得輕聲道:「那我們去玩兒了,剩你一個人在夜城,心裡怪不好受的。」
紀貫新聞言,笑著回道:「你們出去玩兒個把禮拜,等我把事情都處理好,沒準兒過去找你呢。」
「真的嗎?」
「真的,所以你乖乖聽話,多吃多睡多玩兒,使勁兒花錢,我看著高興。」
路瑤也笑了,她低聲道:「貫新,你早點兒來找我,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