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男朋友,不白當
路瑤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根針,直戳到紀貫新的心窩子裡。
果真如他預想中的那般,她不必對他如何的和顏悅色,哪怕只是服一下軟,他都會高興不已。
都說女人天生會撒嬌,路瑤這樣子落在其他女人眼中,那當真是不痛不癢,小兒科罷了。可這是路瑤這輩子第一次如此,且面前的男人還是紀貫新。
紀貫新不管別人怎麼想,反正他是真的爽了,哪怕是假戲,他也是真的高興。
看著路瑤的目光中,陡然間就多了很多真實的衝動。紀貫新聲音低了幾分,再次道:「別光動嘴,來點兒實際的。」
路瑤如水的眸子中滿是迷茫和不解,乍一看怯怯的,像是山間的某種小鹿,清澈的令人忍不住衝上去親吻一下。
兩人正四目相對的時候,旁邊有人起鬨:「親一個,親一個……」
親他?紀貫新?路瑤心臟咚咚直跳,抓著他袖子的手下全都是汗。
紀貫新不知不覺中就認了真,而且他雞賊的想,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上哪兒找這樣的好機會,明目張胆占她便宜的?
所以短暫的沉默,他主動開口:「不用害羞,就當他們不存在,平時怎麼對我的,現在就怎麼來。」
路瑤這功夫沒有想紀貫新心中憋著什麼壞,她只知道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且他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她要是露了餡兒,豈不是連累他?
如此想著,路瑤借著酒勁兒,乾脆眼一閉心一橫,她仰起頭來,身體靠近紀貫新,打算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結果紀貫新早就知道她會如此,在她湊過來的同時,他伸出手,扣著她的後腦,直接低頭吻在了她的唇上面。
這是路瑤第一次被一個成年男人抱住,也是第一次接吻。紀貫新的動作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餘地。她緊緊抓著他的袖口,一動不動,紀貫新身子一側,乾脆將她抵在沙發上,當真是做到了旁若無人的境地。
本是坐在紀貫新身邊的女人,眼裡露出了羨慕與嫉妒,好不容易有一次接近紀貫新的機會,結果就這麼給丟了,還得被迫看他們倆人在這兒秀恩愛。
對比女人的羨慕嫉妒恨,男人們則是吹口哨和起鬨,原以為路瑤今晚跟定了喬治笙,結果故事的發展一波三折,路瑤硬是坐到了紀貫新身邊,兩人還打得火熱。
路瑤一手抓著紀貫新的襯衫,另一隻手拽著他的袖口,昏暗燈光下看不清楚她的臉色,眾人只看見她垂著頭,像是要躲在紀貫新後面,那羞澀的模樣不言而喻。
紀貫新胸口的起伏弧度比平時要大,如果不是礙著這裡還有人在,他真的不能再做什麼。
抬眼看見一幫男人都在盯著路瑤的腿看,他眼底划過慍怒之色,隨即抓過旁邊的靠墊放在她腿上,這舉動足以令剛才看出神的男人們心底一凜,趕忙避開臉去。
高不高興這事兒,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喬治笙見紀貫新這一吻之後心情忽然變得爽朗起來,他微笑著說:「果然男人都是怕女人軟磨硬泡這一招,紀先生火消了?」
紀貫新勾起唇角,雙眼放著晶亮的光芒,笑著回道:「豈止是消火了,我都後悔剛才那麼凶她了。」
他這話半開玩笑半認真,卻也是說的大實話。哪怕是為了路瑤好,紀貫新也有些後悔之前說的那麼逼真,愣是把她眼淚都給說下來了,他心都跟著疼了。
何昌林哈哈大笑,說著一些逢場的漂亮話,這一篇還真就翻過去了。
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包房中的氣氛重新回到之前的熱絡,沒人再提這段小插曲,一如什麼都沒發生過。
要說有什麼不同,自然是眾人對待路瑤的態度。剛才紀貫新那忘情的一吻,足以證明她在他心中是個什麼分量。
敢追到這裡來鬧,氣得紀貫新大發脾氣,結果人家一聲軟話一個吻就給解決了,當真是應了那句話:紅顏禍水。
路瑤是真漂亮,漂亮到很多男人明知道她是紀貫新的女人,可還是偷偷地瞄過去看。那胸,那腰,那腿,還有那張迷得人神魂顛倒的臉,路瑤身上就沒有一處是不令男人著迷的,也難怪紀貫新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著了道。
很多人都主動提杯過來敬路瑤,路瑤坐在紀貫新身邊,紀貫新以『職務』之便攬著她的肩膀,笑道:「她喝不下了,我替她喝。」
「欸,紀先生不能太護短,這酒可是敬路小姐的。」
紀貫新笑說:「我喝就當是她喝。」
「不行不行,紀先生頂多替喝一半,剩下的還得路小姐來。」
紀貫新看了眼懷中的路瑤是真醉了,他本捨不得她多喝,可是盛情難卻,他也沒辦法。
一口喝下一大半,只留了一口給路瑤,紀貫新將酒杯遞到她面前,輕聲說:「還好嗎?」
路瑤又困又暈,好幾次差點閉上眼睛,她是真的不好,可頭還是本能的點了一下。
這一點頭從此開啟了眾人輪番向她敬酒的大門,路瑤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個一口,只知道身體喝麻了,耳邊輕微耳鳴,眾人說什麼,她都聽不大清楚。
酒局臨散之前,何昌林看著枕在紀貫新肩頭的路瑤,笑著道:「今天這麼晚了,紀先生就別帶路小姐回家了,樓上有房間,我叫人給你們準備好了。」
紀貫新看了眼路瑤,本能想說不用,可話還沒出口,喬治笙先說:「我今晚也在這邊住,紀先生跟路小姐也留下吧,別辜負了何先生的一番好心。」
其實如果紀貫新非要走,不是尋不到理由,可這一刻,看著懷中醉的幾乎不省人事的路瑤,紀貫新想到之前的那個吻,以及一整晚被她挑撥的躁動不安的心,他忽然覺得沒必要走,送她回家,他怎麼辦?
所以很快的,紀貫新便笑著答應了。
路瑤喝斷了片,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紀貫新近在眼前的一張臉。那時他正打橫抱著她往主臥方向走。
她有些意識,想說話卻說不出,只能從嗓子眼裡哼了一聲。
紀貫新聞聲,低頭看了她一眼,出聲道:「醒了?」
路瑤眼睛慢慢的輕眨,紀貫新將她放到主臥大床上,然後打開床頭燈。路瑤被燈光刺得視線眯起,忍不住抬手去擋。
紀貫新見狀,又把燈給關了。
一片昏暗的主臥,只有門口處投進客廳的光,勉強讓紀貫新看清楚路瑤的臉。
他伸手將她擋在眼前的手給拿開,見她仍舊閉著眼睛,他出聲說:「路瑤……」
路瑤好睏,所以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紀貫新說:「我費這麼大勁兒把你撈出來,你怎麼感謝我?」
他一次說了太多,路瑤反應不過來,只得微微蹙眉,又哼了一聲。
喝醉酒的她不似往日裡那麼冷淡,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回應,哪怕是嗯上一聲。這聲音勾兌了酒精,三分沙啞七分性感。
路瑤始終沒睜眼,因此也看不見紀貫新的表情。他跟她說了一些話,她也聽不進去,只是恍惚間覺得有人跟她說話。
紀貫新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原來著迷竟然是這樣的一種滋味兒,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伙子。
路瑤睜開了眼睛就看到紀貫新近在咫尺的臉,紀貫新伸手颳了下路瑤的鼻尖,輕笑著道:「別睡,睜眼陪我玩會兒。」
路瑤知道這是紀貫新,可腦袋卻做不出正常的反應,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紀貫新俯下頭,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