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給她機會了
那人從身後一把抱住路瑤,鉗著她的雙臂,二話不說便低頭湊過來吻她的側臉和脖頸。
路瑤頓時頭皮都麻了,掙不開,她尖聲喊了句:「救命……來人啊!」
男人一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路瑤都不怕自己掉下去,反手就去抓男人的臉,結果一側頭,熟悉的面孔赫然闖入眼帘,路瑤單手揪著紀貫新的浴袍領口,另一手抓著他的頭髮,愣了。
紀貫新身上的浴袍都讓她掙鬆了,抱著她往床邊走,他呲牙咧嘴的說:「你想給我毀容嗎?」
路瑤呆呆的望著紀貫新那張讓她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的俊美面孔,直到他把她放到大床上,她這才回過神來,吃驚的道:「你怎麼來了?」
紀貫新將她撲倒,壓在她柔軟的身體上,笑眯眯的說:「想我了嗎?」
說著,他低頭在她粉色的唇瓣上啄了一下,還想繼續深入,卻被路瑤捧住了臉。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像是怕他下一秒就跑了似的,驚訝又驚喜的問:「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紀貫新『嗯』了一聲,然後深深地注視著她,低聲回道:「我忙完了立馬趕過來的,坐了四個多小時的飛機,腰酸背痛,現在咱倆能不聊這些沒用的嗎?」
說著,他撥開她擋著的手,直接俯下身去吻她的唇,路瑤的雙手順勢環住他的脖頸,緊緊地,像是要把他嵌在自己身體中。
紀貫新是洗過澡,身上帶著牛奶沐浴液的香味兒,房間中也開著空調,他身上冰冰涼涼,很是舒服。路瑤抱著他,趁著他吻她脖頸的功夫,她的手已經竄到了他浴袍裡面。
他皮膚滑溜溜的,摸著很有手感,路瑤主動去吻他的鎖骨,往他懷裡扎。
紀貫新感受到路瑤的熱情,他急著回應她,想剝掉她身上的裙子,可路瑤穿著件土耳其綠色的新加坡傳統服裝娘惹裙,裙子是上下結構,上身有點兒像漢服,對襟盤扣的絲綢料子,上繡繁複的花紋,乍看之下,連扣子在哪兒都看不清楚。
屋中沒開燈,昏暗光線下,紀貫新的大手在路瑤身上拽來拽去,那個急勁兒,像是餓極了的荒者抱著一盒罐頭,卻怎麼都打不開,只能幹著急。
他忽然抓著她身上的裙子,二話不說就要硬扯。
路瑤感受到他的焦急,她一把按住他的手,「欸……」
紀貫新喘著粗氣,昏暗中,他俊美的面孔隱約可見,好看的唇瓣幾乎貼在路瑤鼻尖上,他低聲說:「你穿的什麼東西?怎麼脫?」
路瑤的胸口也是激動的上下起伏著,她低聲回道:「我自己脫,別把裙子拽壞了。」
紀貫新說:「拽壞了我再給你買十件。」
路瑤推他,「你先起來,我還喜歡這套呢。」
沒轍,誰讓紀貫新寵她,低頭親了她一口之後,他順勢翻身側躺在她身邊,單手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屋中只有走廊處開著暖黃色的小燈,燈光照到大床這邊,已是極為昏暗。可饒是如此,路瑤還是臉紅心跳,她不好意思在紀貫新的注視下大大方方的脫衣服,那感覺像是……等著他寵幸似的。
所以路瑤也身子一側,乾脆跟紀貫新聊起來。
她問他,「你什麼時候來的?「
紀貫新伸手撫摸著她白皙柔嫩的臉頰,低聲回道:「兩個小時前到的。」
路瑤又問:「那你怎麼沒來找我們?」
紀貫新說:「你們一家三口好好玩兒嘛,我就不去打擾你們了。」
路瑤道:「那你怎麼進來的?」
紀貫新說:「沒話找話是吧?是你自己脫,還是老公幫你脫?」
雖然屋裡面就他們兩個人,可路瑤還是受不了他如此調戲,拍開他的手,她紅著臉,低聲回道:「你煩不煩?」
紀貫新手臂一伸,將她攬到自己身前來,微垂著視線睨著她,他佯裝不滿的說:「分開好幾天了,你不說想我也就算了,還說煩我?」
路瑤滾燙的臉貼著他的胸口,之前他這裡還是冰涼的,這麼會兒功夫,已經開始發熱了。她只好把臉往後退了幾寸,然後道:「你來之前也不說告訴我一聲,剛才嚇死我了。」
紀貫新低聲曖昧的問道:「是嚇死了,還是高興死了?」
路瑤剛要回嘴,紀貫新先一步看穿她的動向,所以手指捏著她下巴,往上一抬,方便他低頭就能堵住她的嘴……
從浴室裡面出來,已經將近夜裡十二點了,紀貫新往床上一癱,是真的筋疲力盡。
路瑤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可她心疼他,所以忍著疲憊,對他道:「你趴過去,我給你按按摩。」
紀貫新亮晶晶的長眸一挑,笑著道:「你還會按摩呢?」
路瑤道:「小時候也會給我爸按,你試試。」
紀貫新樂不得的,從躺著變成趴著,他渾身上下只有腰間圍了條薄薄的白色浴巾。
路瑤騎跨在他腰間,雙手搭在他肩膀處,先用了七分力揉捏,「怎麼樣?」她問。
紀貫新滿意的哼了一句,出聲說:「舒服。」
路瑤一邊給他揉著肩膀,一邊問:「你二嫂那邊沒什麼事兒吧?」
紀貫新事先跟路瑤說過,所以路瑤也知道他二嫂會去夜城接夏聖一。
紀貫新閉眼趴在枕頭上,聞言,他出聲回道:「她想見你,當面兒跟你道歉,我說你在國外,沒空,等我們結婚的時候再說吧。」
路瑤道:「夏聖一真的確定有神經病嗎?」
紀貫新道:「別提她了,提她我就噁心得慌。」
路瑤敏感,不由得試探性的問道:「她沒對你做過什麼事兒吧?」
紀貫新原本不想說的,可他又不願意騙路瑤,所以沉默數秒,他忽然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左側唇角,悶聲道:「她親過我這兒。」
路瑤的手一下子就不動了,紀貫新歪著頭看她,趕緊先明哲保身,「可不是我主動的,我當時閉著眼睛裝醉,她突然湊過來,如果我一下子推開她,豈不是擺明了告訴她我在騙她?我這算是『公傷』,你可千萬不能抹殺功臣,我還嫌倒霉呢。」
紀貫新一個人嘀嘀咕咕,生怕路瑤不高興。
路瑤盯著他左側唇角在看,看著看著,她很快的低下頭去,照著他之前點過的地方,親了一口。
紀貫新眼巴巴的看著她,路瑤說:「鑑於你提前跟我請示了,這次我姑且原諒你,下不為例。」
紀貫新聞言,立馬樂了。
伸手拍了下她的大腿,他笑著說:「我媳婦果然懂事兒。」
路瑤道:「轉過去吧,我給你捶捶腰。」
她雙手合十,只餘食指跟中指豎起,其他的手指悉數交叉而握,做出『手槍』的形狀,替紀貫新捶著後背和後腰。
紀貫新不樂意提夏聖一,她也就不問了。可是捶著捶著,她忽然又想起個事兒,忍不住問道:「欸?你怎麼開始懷疑夏聖一的?」
空穴不來風,總得有個契機,才能讓紀貫新開始懷疑吧?
紀貫新眉頭不可抑制的輕輕一蹙,只是從路瑤的角度,她看不見罷了。
他一直跟她隱瞞手鍊的事情,眼下她問了,他也就佯裝認真的回覆她,自始至終沒有提過她現在是中毒的狀態。
回手握住了路瑤的胳膊,紀貫新輕聲道:「老婆,下來吧。」
路瑤道:「我再給你按會兒。」
紀貫新說:「不用了,我想抱著你。」
路瑤從他身上下來,順勢躺到他身邊。紀貫新側身摟著路瑤,懷抱有些緊。路瑤不知道紀貫新心裡想什麼,只道他是膩歪。
她也伸手回抱著他,聞著他身上的沐浴液香味兒,出聲說:「你現在不忙了吧?能陪我們在這邊玩兒幾天嗎?」
紀貫新道:「玩兒幾個月都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路瑤笑著說:「你別這麼慣著我,免得我以後纏著你,你再想甩開我就不容易了。」
紀貫新埋首在路瑤脖頸處,他悶聲道:「我願意你一輩子纏著我。」
路瑤伸手摸著紀貫新柔順的髮絲,一下一下,像是不知道該怎麼稀罕才好。
紀貫新抓著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握了一下,發現是左手,可是手上卻沒有戒指,他這才抬頭道:「戒指呢?」
路瑤道:「你送給我的那個嗎?」
紀貫新應了一聲,路瑤道:「那麼大顆鑽戒,我哪兒敢戴出來啊?再說我爸還不知道你向我求婚的事兒呢。」
紀貫新問:「怎麼沒跟叔叔說?」
路瑤勾起唇角,孩子氣的回道:「我想讓你跟我爸說。」
紀貫新也笑了,他出聲道:「行,明兒早上起來我就去跟叔叔說,你的寶貝女兒現在歸我啦。」
路瑤道:「你要是明天突然出現在我爸面前,還得給他嚇一跳呢。」
紀貫新道:「要不明天你們先見面,我後出現,裝作剛到的樣子?」
路瑤以為紀貫新是認真的提議,所以她也認真的回道:「不用吧?」
紀貫新忍不住笑,伸手去刮她的鼻尖,「你怎麼那麼傻呢?我說什麼你都信?」
路瑤伸手去戳他的肋骨,紀貫新跟讓電給打到似的,馬上在床上一頓撲騰。
倆人鬧了一會兒,紀貫新忽然說:「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