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不必介意,這就是愛情
之前徐應嘉還在衡量,到底路瑤對紀貫新的感情是怎樣的,是已經失了身,沒有退路才在一起?或者是真的喜歡上了?
如今見路瑤一副為難的想死的模樣,徐應嘉不用問就知道了,路瑤是真的對紀貫新認了真。
她這人較真兒,認死理,但凡能讓她糾結和遲疑的東西,勢必是走了心的。
徐應嘉坐在路瑤身旁,知道她此時此刻內心一定很亂,所以出聲替她出謀劃策:「你就咬死一點,你跟簡程勵什麼都沒有,他喜不喜歡你是他的事兒,你從來都沒喜歡過他,也千萬別傻到去紀貫新那裡攤牌,我告訴你,你要是真說了,那才是擺明了想跟他分手呢。」
路瑤一聲不吭,徐應嘉便繼續說:「無論男女都自私,沒得到之前,總說什麼都不在意,可得到之後,卻又什麼都在意,所以你也不必太在意,因為這就是愛情。」
「不是任何東西,說清楚就是好事兒,就拿男女愛情這事兒來說,適當的秘密是兩個人維持感情的一種手段。」
路瑤剛要開口,徐應嘉搶在她前頭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想耍手段嘛。那我問你,你怕不怕紀貫新在意?」
路瑤沉默,滿心的糾結都寫在臉上面。
徐應嘉又說:「自己的人心裡頭還裝著別人,而且你喜歡簡程勵又不是一天兩天,你光嘴上說不會跟簡程勵怎麼樣,可畢竟聽著膈應人啊,而且誰知道簡程勵會不會對你怎麼樣?這就跟放了個定時的綠帽子在枕邊,誰不害怕?」
徐應嘉話糙理不糙,可謂是句句誅心。
路瑤畢竟沒談過戀愛,她不懂愛情中的相處模式,跟親情和友情之間,到底有什麼具體的不同。只是徐應嘉的話,著實讓她害怕了。
沒有人會選擇自掘墳墓,所以路瑤還是放棄了內心企圖坦白從寬的打算。
這頭徐應嘉剛把路瑤給勸通了,下課鈴聲也正好打響。教學樓裡面,打扮各異的學生從門口魚貫而出。
路瑤忽然覺得這種場景久違了,而她明明只有不到一個月沒回來上學。
原來時間不是改變一個人的最大原因,而是心境。
之前網上瘋傳路瑤跟紀貫新談戀愛的消息,如今突然在校園裡面看見路瑤,很多人都是投來驚訝和驚喜的目光,尤其是路瑤班上的同學,都迅速圍上來噓寒問暖……咳,是肆意八卦。
「路瑤,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聽說你跟紀貫新一起去冬城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紀貫新送你來的嗎?你回來是有事兒還是繼續上課?」
路瑤這幾年一直努力營造的低調,終是讓那個隨時隨地都自帶光環的男人給毀掉了。只是面對眾人的八卦,不知道因為他們是熟人的緣故,還是因為她不討厭別人把她跟紀貫新放在一起,所以她並沒有覺得多無聊或是排斥,只是淡笑著回道:「我回來上課的,他還有事兒,在市中。」
路瑤這麼說,已算是正大光明的承認她跟紀貫新的戀情,一幫同學興奮到不行,還有人超級好奇,非要叫路瑤現在給紀貫新打個電話,她們想親耳聽一聽紀貫新說話的聲音。
路瑤被她們鬧得臉色微紅,可她知道紀貫新現在一定在忙,所以不好打擾他。
徐應嘉站在路瑤身邊,此時一臉得意,挑眉道:「我見過紀貫新本人欸!」
一幫女生立馬就花痴了,抓著徐應嘉問,紀貫新本人到底怎麼樣。
徐應嘉滿臉的陶醉,嘖嘖兩聲,然後意味深長的道:「朋友夫,不能想乎。」
路瑤從前只算是學校裡面的名人,如今又掛上了紀貫新女朋友的名號,自然是名副其實的名人,走到哪兒都一幫人看著瞄著。
徐應嘉給湛白打了個電話,他下午沒來上課,在寢室裡面睡覺。聽說路瑤回來了,這才收拾了一下從宿舍出來。
三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聚在一起了,學校外面的餐廳包間裡,三人對面而坐。湛白見路瑤氣色不錯,再加上網上的新聞,也猜了個大概,她現在……應該跟紀貫新談的很好。
起開一瓶冰鎮的啤酒,湛白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徐應嘉倒了一杯,然後問路瑤:「能喝嗎?」
路瑤把杯子往前推了幾寸,隨意道:「沒事兒。」
倒好了酒,三人碰杯喝了一個,湛白看向對面的路瑤,開口問:「這次回來,能待幾天?」
既然路瑤已經跟紀貫新在一起了,湛白就沒想過她這次回來,是常待。
果然,路瑤表情淡然,出聲回道:「待個三五天沒問題,我也好久沒回來,想你們了。」
徐應嘉在開著冷氣的包間中吃火鍋,燙的嘴巴說話不清楚,她含糊著道:「你現在就好了,工作也定下了,男人也有了,往後的日子就剩下吃香喝辣。我還愁過兩個月出來實習,能不能順利進新銳呢。要是能進自然好,以後跟你混,我看誰敢欺負老闆娘她姐妹兒。「
路瑤被她說的笑了起來,單手撐著下巴,側頭看著徐應嘉說:「你得努力啊,新銳的門檻兒是挺高的,但也不是高到你沒自信的地步,你又不差。」
徐應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趕明兒碰見紀貫新,我得示意示意他,好歹我跟你這麼多年的交情,他也不知道賄賂賄賂我。」
說罷,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兒,所以側頭看著路瑤問:「欸,你比我小,按理說你的男朋友,我應該叫妹夫才是。可紀貫新比咱們大這麼多,我要叫他什麼啊?」
路瑤聞言,也是美眸微挑,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即便明知道徐應嘉不是較真兒,只是隨口一問,可她也想知道,遇到這種事情,到底該怎麼叫。
對面的湛白用公筷給路瑤和徐應嘉各夾了一個鵪鶉蛋,然後滿眼鄙視的說:「你們兩個有沒有文化?誰告訴你們輩分是按照年紀排的?」
說著,他看向徐應嘉,白眼道:「你比路瑤大,那無論紀貫新大你多少,他都是你妹夫。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敢不敢叫,那就另說了。」
徐應嘉挑眉回道:「用你廢話?我就是不敢占他便宜,又想跟他攀點關係,所以才想著到底叫點什麼好,你真當我沒讀過書?」
湛白從鼻子裡面哼出一聲來,表示不屑。
路瑤讓他倆一段雙簧逗得唇角上揚,她也好想看看,當徐應嘉叫紀貫新妹夫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什麼樣兒的。
放在包裡面的手機響起,路瑤拿出來一看,還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徐應嘉側頭瞥了一眼,問:「我妹夫嗎?」
路瑤道:「你要跟他說會兒話嗎?」
徐應嘉馬上又慫了,連連擺手說:「算了算了,我看見他就害怕。」
路瑤也害怕紀貫新,怕他口無遮攔,待會兒可能又在電話裡面逗她,所以她明智的選擇出去接。
包間裡面只剩湛白和徐應嘉兩人,湛白垂著視線,一邊吃東西,一邊隨意的問道:「她突然回來幹什麼?」
徐應嘉『哎』了一聲,滿臉鬧心的回道:「還不是簡貝貝那頭貨,三天兩頭不著消停,這回更是放大招兒了。你猜她跟瑤瑤說什麼了?」
湛白抬眼看著徐應嘉,徐應嘉眸子微瞪,聲音卻是壓低的,她一字一句的道:「她說,簡程勵一直都是喜歡瑤瑤的!」
湛白聞言,當即眼神一震。
徐應嘉哼了一下,隨即道:「你說搞不搞笑?」
湛白可笑不出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路瑤要怎麼辦?
這是上天跟她開了多大的一個玩笑?竟然就這麼兜兜轉轉的……錯過了?
路瑤拿著手機,溜溜達達走在餐廳走廊中。
紀貫新問她:「幹嘛呢?」
路瑤說:「跟嘉嘉和白公子吃飯呢。」
紀貫新下意識的問:「白公子是誰?你不是沒帶小白臉兒回學校嗎?」
路瑤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她出聲回道:「湛白,誰說白公子跟小白臉兒是一個東西了?」
紀貫新那頭傳來輕哼聲,不滿的道:「你這才離開我幾個小時,就敢背著我跟別的男人一塊兒吃飯了?」
路瑤順著他的話,半真半假,出聲回道:「怎麼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跟湛白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紀貫新咬牙,低聲說了句:「不守婦道還敢狡辯。」
路瑤說:「少往我頭上扣帽子,誰讓你不在我身邊了?」
她就是故意氣他,反正他抓不著碰不到,干氣猴。
她話音落下,紀貫新那邊果然回了句:「真是天高任鳥飛啊,氣我抓不到你是不是?」
路瑤唇角勾起,聲音卻是斬釘截鐵:「是啊,我現在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你能奈我何?
紀貫新在電話裡面確實不能把路瑤怎麼樣,可他也說了:「等你回來的,我乾脆讓你下不去床,就放家裡面養著,我看你再去外面跟人吃喝玩樂!」
路瑤被他說得臉紅心跳,她的尺度還沒達到他這麼寬,所以這個話題勢必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隨便應付了幾句,路瑤道:「不跟你說了,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