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跟狐狸比心眼兒
人慾無窮,食髓知味。
有些東西一旦碰了,便會上癮。如今紀貫新終是嘗到了她身上的軟玉溫香,是再也不想輕易放手。
他攬著她的肩膀,與她並排坐著,生怕路瑤跟他倔,他先出聲說:「我真的怕蛇,打小兒就怕,剛才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路瑤一邊往外挪,一邊說:「那就不看好了。」
紀貫新一把將她拽回來,出聲回道:「你不是喜歡看嘛,我陪你看。」
路瑤道:「我不看了。」
紀貫新說:「我就離你近點兒,保證不做什麼,你不用害怕。」
話雖如此,他右臂還攬著路瑤的腰呢,路瑤渾身燥熱,躲紀貫新跟躲電視裡面的蛇似的。
紀貫新也怕物極必反,所以他收回手臂,軟聲說:「我不碰你,一下都不碰了,咱倆就坐這兒看電影。」
本來路瑤都打算起身走的,見紀貫新像投降似的舉起雙手,她紅著臉看著他,而他則是一臉的信誓旦旦。
兩人對視了能有三五秒鐘的樣子,到底是路瑤面子薄,她別開視線,隨手拿了個邦尼兔抱在懷裡。
見她轉頭盯著電視屏幕,紀貫新暗自鬆了口氣,好險。
雖然不能再占她便宜,不過好在離她近了許多。她身上的幽香似濃似淡,總是悠悠的往他鼻間鑽,紀貫新的呼吸變得很是清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泄露內心的獸慾。
一番小拉扯過後,兩人重新恢復平靜,紀貫新跟路瑤一樣,皆是眼睛盯著電視屏幕。
影片基調通程昏暗,視線光線不足,兩人都跟上課似的挺直背脊坐著。大概過了十分鐘的樣子,紀貫新側頭看了路瑤一眼,他出聲說:「你不累嗎?」
路瑤餘光瞥了他一下,隨即道:「不累。」
紀貫新一揮手,將她身後的兔子撥開,又拿了個靠墊放上,邊拍邊道:「靠著看,省的腰疼。」
其實路瑤也早就坐累了,誰家看電影跟受刑似的。
紀貫新給她騰出一塊兒地方來,路瑤也不想再死扛著了,她屁股往後挪,腿也跟著放上了沙發。後背靠上軟墊的剎那,她就差舒爽的呻吟出聲。
一雙長腿搭在貴妃榻上,路瑤佯裝無意的拿過一隻兔子,放在自己的小腿上。她這舉動惹得紀貫新暗自發笑,她當真怕在他面前露肉,熟不知就算她穿著衣服,可在他眼裡,那也跟什麼都沒穿一樣兒。
回手給自己也拿了個靠墊,紀貫新高大的身子往後一倒,靠在了路瑤身邊。
他的手臂擦著她的,路瑤立馬緊張起來。可紀貫新也信守承諾,並沒有過多逾越雷池的舉動,所以她也不好一驚一乍,只得繃著身子靠在貴妃榻上。
昏暗客廳中,貴妃榻上兩人並肩躺靠,路瑤抱著兔子,紀貫新則抱著雙臂,這畫面繞是誰看了,都會以為兩人是一對恩愛的小情侶。
唯獨美中不足的,紀貫新好想抱抱她,可是路瑤不讓。
在往後長達半小時的時間裡,紀貫新幾乎沒動過,路瑤漸漸放鬆警惕,注意力落到電影上面。
紀貫新眼睛是盯著屏幕的,可心思完全沒在這上頭,他一直努力想著折中的辦法,有什麼招兒能讓路瑤心甘情願呢?
目光無意中落到酒杯上,紀貫新眼睛一亮,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酒都倒好了,路瑤還一口都沒喝過。
尋了個電影高潮階段,紀貫新見路瑤看得認真,他動作流暢的傾身向前,拿起兩個酒杯,一杯遞給路瑤。
自己仰頭將杯中酒全都喝光,紀貫新並未催促她喝。路瑤也有點口渴,加之屋中光線太暗,她一時間沒看清楚杯中的東西,所以跟著仰頭喝了一口。
甜甜的,帶著清淡的果香,只有很少的酒味兒。路瑤覺得很好喝,所以一口將杯中酒全都喝了。
這結果倒是令紀貫新喜出望外,他接過酒杯,馬上又給她倒了一杯。
路瑤輕聲道:「謝謝。」
紀貫新怕自己的意圖太明顯,所以又拿過沙拉碗給她,出聲說:「吃點兒。」
路瑤一邊看電影,一邊吃東西喝酒,滿齒留香,她分不清楚香味到底從何而來。
紀貫新像極了催眠大師,他自己一個勁兒的喝酒,藉此來給路瑤做心理暗示。事實證明,路瑤確實被他的動作給誤導了。
每每他拿起酒杯喝酒的時候,她也覺得口渴,所以不知不覺間,兩人喝完了大半瓶的朗姆威士忌。
靠在柔軟的靠墊上,路瑤眼皮漸漸下垂,有些困了。
電影估摸著再有二十多分鐘就結尾了,路瑤想著看完就去睡覺。
紀貫新躺靠在她身旁,她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全都落在他眼裡,當然也包括她現在的朦朧醉態。
路瑤喝多後的表現,他是再清楚不過的。那真是一個可以吸人精魄的妖精,纏的他快要死掉,卻在半死不死之間,給了他最為極致的愉悅。
如果他能把她灌醉了,那今晚……註定又是一個讓他不能忘懷的美妙夜晚。
紀貫新覺得自己可能是精蟲上了腦,不然怎麼會一晚上都心心念念的想要把她哄上床?他這樣子像極了欲求不滿的委屈小媳婦,別人家是男人沒本事,餵不飽媳婦,他倒好,一身的本事沒處使,當真是憋得五臟六腑都在抽抽。
他兀自懊惱的時候,身旁的路瑤已經眼皮垂下,不小心睡著了。
紀貫新側頭看向她,她靠在軟枕上,腦袋微微向他這邊垂著。從電視屏幕處射來的光線打在她臉上,讓她精緻立體的五官多了些陰影。
長長的睫毛輕垂著,挺翹的鼻尖下是那張粉紅色的唇瓣。
紀貫新只覺得喉嚨乾渴,慢慢俯下臉,他側頭吻在她的唇上。意料之中的甜美柔軟,卻總能帶給他意料之外的沉迷和衝動。
紀貫新一抬頭就對上她的視線,他赤著精壯的胸膛,垂目睨著她說:「醒了?」
路瑤入目所及的是半隻天使翅膀,在男人的左胸口處,栩栩如生,好似她輕輕一吹,它就會飛走不見。
酒勁兒混雜著燥熱,一股一股的往頭上涌,路瑤眉頭一簇,大概過了五秒鐘的樣子,這才回過神來。
她伸手去推紀貫新的手臂,低聲道:「你幹什麼?」
她的無力更像是欲拒還迎,紀貫新忍不住唇角勾起,輕聲說:「吃飽了,我帶你運動運動,有助消化的。」
路瑤腦袋是懵的,這酒真的很霸道,她的意識七分迷茫三分醒,可這清醒卻不持久,而是一陣一陣的。
看著面前的紀貫新,她本能的排斥,卻並不害怕,只是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能這麼做。
紀貫新看著她那一臉的掙扎相,他俯下身去吻了她一下,然後輕笑著說:「別不好意思,我們是男女朋友嘛,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路瑤身上沒勁兒,只能任由紀貫新低頭來吻她,她別開臉,他就順勢吻她的脖頸,然後大手順著她的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