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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戰在即,一觸即發,偏偏我軍兩支先鋒軍都被敵方鉗製得死死的。中軍大營暴露在敵方前鋒面前,於是軍心動搖了,陣型顫抖了,主帥也嚇得渾身蘇麻,直將兩團糧糙直直靠向前面。

    “啊!”藍語思輕嚀一聲,便覺下面漲得難忍,嘴便被封得死死的。雙手搭在他的肩頭,只覺得他律動得由緩漸快,彈跳著的小兔也不時撞到他的前襟上。他還穿著中衣,櫻桃摩擦在布料上面的感覺甚是奇妙,既癢又澀。

    桌子背著律動帶動得輕碰牆壁,吱吱作響。藍語思忍著體內那莫名的燥熱,雙手又壓住桌子,防止發出這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卻收效甚微。

    易輕寒將她的雙臂反翦,從後面固定住,接著一腿頂住桌子,下面更加用力地撞擊著她的深處,仿佛想要達到那看似有底卻難以達到的最深處。

    藍語思挺起胸膛,忽被那熱唇含住櫻桃,上下一起被點燃,藍語思在一陣更加猛烈地撞擊下半昏厥過去,只覺腦中混沌一片,竟分不清是夢是真。

    兩人均是氣喘吁吁,易輕寒猛地抽出來,泄在了她的中衣上。藍語思已是精疲力竭動彈不得,易輕寒卻是意猶未盡。忽然,他一個用力,抱起藍語思便走向大床,扯去幔帳,帳內春光旖旎滿是桃花。  

    幔帳微顫,也不知過了多久,藍語思已從嬌喘變成了低吟,又從低吟變成了輕嚀,接著便是幾不可聞的聲音。直鬧了大半夜,昏睡中的藍語思才恍惚感到,身上人終於停止了動作,抱著自己便沉沉睡去。

    幾日後,易輕寒便要上路了。站在府門口,易輕寒回身為藍語思緊了緊毛氅,囑咐到:“好生在府里,聽到了什麼都莫要信,莫要隨意出門。我不日便歸,記得,不論發生何事,都莫要急躁,等相公回來。”

    藍語思點點頭,雖說捨不得,但也知道皇命不可違,況且只是護送去安南國冊封的使臣,應該不會有危險。

    “若是有人下帖子,找個藉口裝病搪塞過去,待我回來再說,記得嗎?”易輕寒想得很周到,不禁增派了人手在府里待命,還交代了易安和藍語思一番,這才放心地走了。

    藍語思看著那一人一馬,馬上之人頻頻回頭看向自己,忽然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只想這分別的時光短暫一些才好。

    頻頻回眸里,再不是初見時那狠戾的光,而是最炙熱的顏色,她知道,兩人已經誰都離不開誰了。

    易輕寒騎馬奔向城外,與出使隊伍一道走上了管道。冬季即將過去,越往南走越覺氣候宜人,隊伍到達元南城時,只有一個新來的守備太監相迎。  

    “敢問公公,王公公可在?”易輕寒拱手問到。

    “王公公?幾日前便告假北上了,王公公身體近來不是很好,說是尋醫去了。”那守備太監說到。

    易輕寒瞭然地點點頭,心道王取定是帶著王夫人去遊山玩水了,假借求醫之名,不知游賞了多少名勝古蹟。

    出使隊伍只停留了片刻,便急著啟程了。這日,天還未亮,隊伍便出了城門,一路南下,披星戴月趕路,終於在傍晚時分到達了鎮南城外。鎮南城外一片叫囂聲,出使隊伍停了下來,易輕寒打馬上前欲看個究竟,只見一個紅臉膛,約莫五十歲上下的武官打扮的男子正對著城門上方喊話:“快開城門,有緊急軍情。”

    城門上方的守兵自然不敢怠慢,連忙回去找當值的把總。不多時,那把總登上城樓,一見下面的人,便嗤笑起來。“莫不是吃酒回來晚了,晚了就在外面睡一宿,城門已關,任你是天王老子也沒這臉面!況且還是個巡檢,也不照照鏡子,一把擼了下來還裝什麼大將軍。”

    那紅臉武官氣得手直發抖,看著城門樓上那幸災樂禍的傢伙,氣不打一處來。“小兔崽子,爺爺我殺達達人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吃糞了,莫說我是蒙冤被貶,就算是真有過錯,也輪不到你來說道!延誤軍情該當何罪!爺爺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能有什麼軍情!你是多吃了幾年軍糧,可也別糊弄爺爺我,這南邊誰敢犯邊!且,趕緊滾一邊去吧,大將軍在城裡,你別自己個兒不知道自己個兒的身份。”

    “你……”那紅臉武官氣得直拔鬃毛,馬兒痛得原地打轉。

    那紅臉武官平靜了一下情緒,語氣稍緩。“把總兄弟,請快開城門吧,在下真的有軍情稟報。”

    “誰是你兄弟!你認賊作兄,我可不敢當你的兄弟。”那把總說完便下了城門樓,留下那氣得發昏的紅臉武官。

    易輕寒的手緊緊攥著韁繩,胸腔內似乎狠狠跳動了兩下,有些人,見了不如不見。他依稀記得,這個人便是自己父親榮帥昔時的好友,當年征北兩路大軍,便是榮帥和這洪天達洪帥掌兵。

    這個洪帥生性慡朗灑脫,也是唯一一個敢於在榮帥一案中直言的人,無奈牆頭糙和始作俑者皆大歡喜了,這義弟卻落得從昭武將軍貶至九品巡檢的地步。

    易輕寒依稀記得,兒時的自己見過此人,那是在父親的軍營里,就是這麼張微紅的臉,濃眉大眼。  

    多年以後,當他一步步探得那件大案前後始末,卻再也沒有見過此人。

    易輕寒從隨從手中去過弓箭,搭弓引弦,一箭she中城門樓那士兵的衣袂,帶動得那懵懂的少年郎往後一個踉蹌。

    城門樓上一陣騷動,那把總探頭出來大喊。“戒備!戒備!城下何人?要造反不成!”

    “東緝事廠,百戶。護送出使安南的隊伍。”易輕寒冷臉看著城門樓上的人,一雙眼裡是狠戾的光,肅殺之氣直逼人眼,叫人忍不住想往後退。

    “原來是東廠的大人,下官,待下官請示一番。”那把總聽了臉上現出猶豫之色,慌忙下了城門樓。

    “洪大人,久仰大……”易輕寒翻身下馬,對著洪天達深鞠一躬,誰料卻得了一個白眼。

    “莫要行此大禮,不是同路人,莫要為伍。”洪天達眼中顯出明顯的不屑之色,提馬向著一旁而去,似乎靠得近了都會被侮辱了一般。

    易輕寒苦笑一聲,卻並沒往心裡去。當時的士大夫分為兩種,要麼就是無恥至極,對有權力的太監們不惜斯文掃地極盡巴結,要麼就是自詡清流,認為太監都是身心不健全的妖人,對之不屑一顧。  

    士論在評價一個大臣時候,似乎只要與太監走得近的都是jian臣,就算是天下公認的直臣忠臣,若是在對待太監的態度上,不是惡言相向的話,後世的評價也是毀譽參半的。

    易輕寒調整了一下情緒,上前一步又問到:“不知洪大人所說的軍情是否緊急,若是十萬火急的話,我便與您一道叫開這城門。若是明日再說也可的話,便莫要輕易壞了這開城門的規矩。”

    “哼,軍情之事便不需你勞心了,還是想想怎麼巴結討好皇上,做你的鷹犬罷了。”洪天達不耐煩地皺了眉頭,又轉向自己身邊的親衛說到:“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連父母都不顧及的人,還能指望著關心天下!笑話,爺爺我就算是被貶了,也用不著靠這閹人來行方便,我嫌噁心!”

    那身邊的親衛皺了皺眉頭沒搭話,偷眼瞧著易輕寒的臉色,大冷的天,汗便順著鬢角流了下來。“大人罵得對,小的再不敢不顧忌身子下河摸魚了,若是傷了身子那就真是對不住父母了。”不愧是親衛,三兩句便為易輕寒找回點面子。

    此類話,易輕寒已經聽過多次,根據對方的身份和初衷,他有時不屑,有時氣惱,有時毫無感情地痛下殺手,但對著這個雖口無遮攔但生性耿直的人,他卻一點氣都沒有。  

    城門樓上說話聲又起,那把總前面站了一個人,威風凜凜的武將官袍。“城門樓下何人?可知城門已關,不到時辰是斷不能開門的,此乃太祖皇帝定下的律法,爾等是想罔顧國法嗎!”

    “太祖皇帝定下的律法固然不能妄動,但太祖皇帝也曾說過,若有緊急軍情自當酌情處理,延誤軍機,你擔得起嗎!”易輕寒知道洪天達是不會求自己的,所以主動幫助。“我乃護送安南特使,固然可以在這城外等上一晚,但這位大人有軍情,為何不行與方便!”

    “好吧,既然有緊急軍情,況且出使一事也是事關重大,本千總便破次例。”那自稱為千總的人裝模作樣地說完,便對著城門喊到:“開城門!”

    城門緩緩開啟,洪天達一提馬韁,臉上雖有感激之色,然而還是挺直了背,看也不看進了城。易輕寒帶著隊伍也緩緩而入。

    65、第六十五章心神不寧

    眾人都清楚,這守門將領是不敢得罪東廠,絕不是因為什麼軍情。這洪天達脾氣耿直,得罪了很多人,又是個被貶的巡檢,是以在平時沒少受這類氣。

    守門的千總將易輕寒等人迎了進來,正是半晚時分,於是匆忙間置辦了一桌豐盛的酒宴款待易輕寒和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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