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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叫做緬鈴,放入你那裡面,男人用手頂進去,聽著它在裡面發出的聲音,也是一種閨房之趣。”王夫人儼然一個啟蒙者,孜孜不倦地教著,完全不顧忌藍語思幾乎漲紅的臉。
藍語思倒不是守舊封建,只是這種事情還是不習慣於跟陌生人談論。再說這些屬於yín器,說起來也比較尷尬。
“這個呢,你千萬別叫你家老爺看到,這是你自己用的。”王夫人說完又從布包里摸出一個鎏金的物件。
藍語思對珠金銀珠寶之類的一向感興趣,待其看清了形狀後,不禁差點流出鼻血,原來是個人造鎏金銅□,空心型,王夫人繼續講解著,說什麼中間可以注入適度的溫水,是古代閨房之樂用的,寡婦什麼的隨身必備之良品。
藍語思是徹底無語了,王夫人後面說了什麼,她幾乎都選擇性過濾掉了。
易輕寒坐在車裡等藍語思,邊等邊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突然車夫開了口:“老爺,易總管來了。”
“叫他進來。”易輕寒抬起頭,只見易安鑽了進來,一身水珠兒。
“老爺,那老嫗已經關起來了。另外,昨夜查到她的身份了。”易安將一個紙條雙手奉上,隨即跪坐到一邊。
易輕寒冷臉展開紙條,隨即咬緊牙關,雙目圓睜。
12、第十二章竊香強吻
“老爺,那老嫗已經關起來了。另外,昨夜查到她的身份了。”易安將一個紙條雙手奉上,隨即跪坐到一邊。
易輕寒冷臉展開紙條,隨即咬緊牙關,雙目圓睜。
‘藍語思,其父乃榮帥參將,高登。’紙條上寫得分明,易輕寒看得真切。
“回去吧。”易輕寒單手將紙條捻碎,從齒fèng間擠出三個字。高登,榮帥部下,在獄中供出榮帥私見敵軍領帥之事,改判流放三千里,家眷充為官jì。雖然君要臣死臣必然會死,雖然榮帥也確實見了敵軍統帥,雖然這是皇上特意找的藉口,但高登的行為還是導致榮家覆滅的直接導火索。高登姓高,藍語思若是其女的話,那麼名字就是假的了。
“夫人,您踩著我的背上車。”易輕寒正咬牙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就聽車外車夫說到。
“啊!~~~”藍語思辭了王夫人,身心俱疲地來到自己車前,還未等那車夫說完,便被車內一雙大手扯了進去。那人粗魯而迅猛,藍語思人進了車內,一隻鞋卻跌落到車外,車夫拾起鞋子,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想要送進車內,又不敢,只好放到車門口。
“走!”易輕寒怒吼一聲,車夫嚇得一個激靈,揮舞著馬鞭便撒丫子跑開。
藍語思被嚇得不輕,慌亂中懷裡的布包差點散開,那是王夫人給的東西,她不敢不要,更不好意思被別人看到,只好緊緊摟在懷裡。
易輕寒怒氣未消,看著一臉疑惑的藍語思,心道即使這女人忘記以前的事,她的父親也是背叛了榮帥的人,所以她也有罪。“拿來!”易輕寒看著藍語思懷裡的布包說。
“這,沒什麼東西,是女人的胭脂。”藍語思哪能讓他看到。
“不要試探我的極限,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易輕寒咬著牙說到。
藍語思雖怕,但還是不想把布包給他。易輕寒一下子扯了過去,直甩得藍語思一個踉蹌。布包散開,所有的東西一目了然。
“哼,果然是耐不住寂寞的人,就算身處險境,還有心玩這種把戲?”易輕寒嘴角噙著一抹陰毒不羈的笑,隨即將那褻衣扔到藍語思的臉上說:“行吧,我就成全你,穿上我看看。還有這緬鈴,我來助你吧。”
易輕寒只覺胸中憤懣難以疏解,說完便扯住藍語思一條腿帶到身前,另一手就去撕她的衣衫。
“叫,大聲叫,人多了我就把你扒光了丟出車去!”易輕寒說完,藍語思便強忍著哽咽閉了嘴。
藍語思怎是易輕寒的對手,幾下便被他剝去外衫外裙,她淚流滿面,卻不敢大聲呼救,只能發出嗚咽的、斷斷續續的聲音。易輕寒見她楚楚可憐,突生憐憫之心,一眼瞥見地上的鎏金銅□,便認定了她是個□之女,剛升起的那點兒憐憫心立刻蕩然無存。
易輕寒又想起自己父親榮帥,部下高登曾提起過要將其女送給自己為妾,只覺如此對待她也是理所當然,不算yín邪。血往腦上涌,壓上她的唇便肆意攻掠。兩人滾在車裡,馬車跟著搖搖晃晃,實在是古代版的車震,極盡曖昧。
藍語思慌亂中又要咬他的舌頭,卻被早有準備的他輕巧地一次次躲過。藍語思本該覺得噁心的,或者是憤怒的,可是不知為何,竟越來越沒有反抗的決心了。也許是身心俱疲,也許是自知無用,也許是被他囂張的氣焰所壓制,又或者是認命了,竟任由他動作,直到發覺對方的動作也越來越和緩,越來越輕柔。
易輕寒吻著吻著便覺不對勁兒,自己之前是想折磨她的,為何變成了如今這副曖昧的場景,於是壓著體內被激發的情緒,狠狠甩開她跳出車外。
車夫連忙鬆了口氣,停下了早已搖搖晃晃的馬車,心道老爺夫人這是有多猴急,方才在車內酣戰,險些害得馬兒脫韁。
易輕寒站在車外平復情緒,好久沒有動情了,因著身份特殊,他必須壓制自己正常的想法和需求,今日為何差點破了功。
一定是那女人手段了得,萬府的女探子個個不是容易對付的,想起之前痴心錯付紫嫣,再看看如今害得自己差點破功的藍語思,易輕寒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又想起紫嫣的一顰一笑,不知她在執行別的任務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對著其他男人這樣笑。易輕寒看著遠處自嘲一笑,心道人家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不然也不會說出什麼‘不稀罕跟著一個閹人’之類的話,可見自己就是她的一次任務罷了。
別人或許理解成了紫嫣說的是夏督主,但易輕寒知道,她說的是誰。
本來以為自己並不是孤獨的,雖然身負家仇,而且不得不隱瞞身份,但他心裡還是有溫暖的。可如今看來,後面的路是要一個人走下去了,那些害了自己父親,榮帥的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雖然自己並不是為了父親而報仇,而是為了榮家,為了自己祖母,但兩廂並不衝突。害了父親的人,就是害了祖母的人,滿門抄斬,高位者輕飄飄一句話,就不知要有多少人血流成河。
想了許久,易輕寒也漸漸平復了心情,待到回到車上時,藍語思正戰戰兢兢地用撕爛了的衣衫遮擋,看到易輕寒又回到車上,不禁嚇得蜷縮到角落裡。
看著藍語思一副貞潔烈女的模樣,易輕寒逼迫自己去想萬府女探子的手段,於是嘴角露出一記不屑的笑:“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這不都是常事?怎現在就如此牴觸?莫非想從良?”
藍語思努力回憶著自己以前究竟是怎樣的人,為何風評如此之差。想到這裡又覺得委屈,於是流著淚低下了頭。
易輕寒看在眼裡,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竟使得他不想再說下去,馬車繼續前行,晃了許久之後,易輕寒解□上的披風,丟給她。
藍語思雖恨他,可此時也不得不用他的披風遮擋零碎不堪的衣衫,將披風裹好後,馬車已停在府門外。
易輕寒直奔藍語思而去,嚇得她直往角落裡蜷。
“你想這麼出去嗎?衣衫不整的,倒不如我剝光了你丟下去可好!”易輕寒冷著臉說。
就這樣,委屈至極的藍語思被易輕寒,這個始作俑者抱下了車,一路走回院子。藍語思不想去看周圍僕人的臉色,只把頭緊緊掩在他的懷裡。散發著淡淡皂角香味的衣衫,和著男性體味,如果對方不是他,該是多麼的風輕雲淡,英俊良人。
易輕寒一路走回自己院子,將藍語思放到床上後,對著門口的丫鬟說:“夫人累了,一個時辰之後,再來伺候。”
待丫鬟走後,又轉回身對她說:“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就上路,去找那船。”說完便往門外走。
藍語思穩定了情緒,心道不論對方怎麼折磨她,為了活命都要忍下。想起上次去找那船的時候,自己的身份是肉票,自然不會有好待遇,這回起碼明著是她的夫人,看來不用被捆著了。又想起自己那些貼己,趕忙起身換了衣衫,將那小金豬用線穿了掛到脖子上,再將玉如意裝到盒子裡,空隙處塞滿軟布,裝到布包里隨身帶著。
整理好之後,丫鬟便進來伺候她重新梳妝,一切妥當之後,藍語思仔細看了看這個房間,恨恨地想,這將是最後一次待在這裡了,因為她想起這次兩人在河上會遇到一件大事。前世里他脫了險,這次早有準備的她,一定會助對方一臂之力的。
露出一抹陰毒的笑,藍語思被一隻大手拍在肩頭,嚇得一個激靈。
“在想什麼這麼高興?這個也帶著吧,你用的上。”易輕寒將王夫人給的布包遞到藍語思眼前,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