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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去何家坊,你不記得了。你跟丁公子可是有約的。”燕祁軒的其中一個貼身隨從,長安狗腿地叫著。
溫婉聽了這話,望了一眼那長安,眼睛閃了閃。卻沒說什麼。長安被溫婉望的,心口都要跳出來。
溫婉沒去過賭博場地,她早過了好奇心這個年齡段了。見著燕祁軒往一個方向去,並不打算跟著去。轉身朝著另外一個地方走。燕祁軒卻不讓他走,拉著他朝著東邊的方向去了。溫婉不願意去。
燕祁軒惱怒地叫著“我說你這人也真是的。才十歲的孩子,怎麼老氣橫秋的,跟個老頭似的。不就去見識一下世面,又不一定要你玩。只是去看看,看看。多看才是好,總比死讀書來的好,你說是吧!走吧走吧,去玩玩,我已經好久沒去了。”
溫婉想了想點頭,賭坊不比青樓。去見識一下,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的吧!也就沒推開他的手,跟著他一起長見識去了。
到了目的地,來到一個地方。正上面是一個大大的紅色牌匾,寫著‘何家賭坊’。大門左邊貼著財源滾滾,右邊貼著辭舊迎新。
溫婉一進去,就看見大廳里擺放了很多桌子。裡面人流如cháo,三五成群圍在一張桌子上,個個都是興奮得滿額頭是大汗,中間夾雜著骰子的碰撞聲,高興與哀痛的吶喊聲,混雜著各種說不清鬧不明的粗野的味道。
不過燕祁軒顯然是這裡的常客,也是VIP,外面站著的男子見著燕祁軒,立即把他領進二樓。二樓的環境幽雅很多,也是三五成群,但並沒有喧鬧聲,這裡的人玩得還是有點格調。
“祁軒,這裡。”一個人大聲地叫著。溫婉一見,就是上次見過的那個丁墨,還有幾個,不認識。幾個人正圍在一張賭桌上。
燕祁軒聽到叫聲,大快步走上前去,溫婉也跟過去瞧。
“世子爺,壓大還是壓小。”發牌的男子諂媚地問著。
“爺自然是壓大了,你什麼時候見過爺壓小了?”燕祁軒揚聲叫著。壓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上面。溫婉只是看著,並沒有說話。沒想到,開出來後果然是大的。燕祁軒樂呵呵地咧開嘴笑道。
“這位爺,不玩幾把?”擲甩子的男子,笑呵呵地問著溫婉,看著那人張著一口黃牙,露出諂媚的笑容。溫婉一陣噁心。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並沒有應話。
那男子看著溫婉冷漠的樣子,倒是心下一驚,看來,這個主也不是個簡單。不過還是笑呵呵地對著燕祁軒道“世子爺,這位公子是世子爺的什麼人啊?以前可是沒見過。”
燕祁軒一揚手:“我只是帶他來見世面的,他不玩這個。”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快開,快開。”丁默一行人大聲地叫著。這會他們正輸紅了眼呢。要回本大聲地叫著開。再開,又是大。燕祁軒樂了,叫著今天運氣真好。溫婉拉他走,不走。
“大,大,大……”對著發牌人大聲地叫著。一開盅,裡面是一個五,一個六,一個四,合計十五點,正是個大。
燕祁軒接連四五下,壓的全都是大,神奇般的,全都贏了。丁默數著銀票,笑呵呵地說道“祁軒,你今天運氣真是不錯。好,我跟著你壓。”一行人全都跟著他來壓。
溫婉看著接連開了六把大,倒也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好,全壓了” 燕祁軒一個歡喜,把手裡的銀票,全都壓了下去。溫婉看著一疊的銀票,起碼有五六千兩。這個敗家的玩意。感情上次給他普及知識,全都是做無用功。真是,還以為他已經對金錢有了充分的認識,這會看來,全都白教了。不過,還是慢慢來吧!
“世子爺,還是大嗎?”發牌的黃牙男笑著說道。
燕祁軒傲慢地叫著,當然是要大了。他可從不壓小。那男子搖了甩盅,正打算拿起蓋子。眾人也全都盯著他手裡的蠱。溫婉卻是覺得不對,她雖然從不賭博,但是也有聽說一些賭博場所為了賺錢,開始給人甜頭,慢慢的讓人上癮。這會倒不會是怕上癮,怕是計策。這把燕祁軒這傢伙可是全都壓上了,溫婉低著頭,跟著冬青說了兩聲。
十七:撒錢
等搖好了骨骰。冬青面露鄙視地看了一眼那黃牙男,輕聲在溫婉耳朵邊上說了一句話。溫婉看了一眼冬青,她知道冬青身手很好,一般身手好武功高的人,五官的靈敏度要高於常人。溫婉望著她,冬青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古代賭博規矩,只要還沒開點,就可以改變主意。溫婉突然走上前去,迅速把燕祁軒壓在大上面的那一疊銀票放在小上面。那男子錯愕地看著溫婉。燕祁軒跟桌子上的其他人,也一樣奇怪地看著他。
溫婉把那疊銀票拿了放在小字上面。那男子想伸手想動再搖一下,被冬青一把抓起了手。溫婉親自把那盅揭開,裡面是一個二,一個一,還有一個仍然是一,合計四點,最小點三點,現在四點差不多也是墊底了。這局,小。
溫婉拿了一疊銀票數了數,是她改主意的,那現在這錢算她的了,溫婉心裡可是樂開了花,這錢,可不相當於白揀了。但面上卻一點都不顯露,非常優雅地在那點銀票,一共個五千三百兩。數完塞袖子裡。
那黃牙男這下面色有些難看了,望向門口的一個男子。那男子朝他使了個眼色,點了點頭,再低下頭數了一樣的銀票給他們。
溫婉接過一疊銀票,數了數,合數,也一樣塞自己袖子裡,不準備玩了。準備出去。他才不要給燕祁軒,給他估計還得花完。
眼見溫婉要走的樣子,走過來一個身穿綢緞衣裳的人,趕緊過去攔下,話說得倒也算是客氣:“哪有來賭坊才玩一把就走的?豈不是顯得我們這裡待客不周?公子千萬要再玩幾把才是。”
那花牙男卻是恭敬地叫著“周爺。”
溫婉還不知道有這規矩,望向燕祁軒。燕祁軒看著,也不想走,於是慫恿溫婉道“再玩玩唄,反正現在天色還早,繼續玩。”
“就是,哪裡有贏錢就走的人。來,繼續,再多玩兩把。”那丁默大聲地叫著。溫婉看著周圍的人,都一樣喊著再繼續玩。盛情難卻,腦子卻是一轉“再玩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得讓我的人搖骰子。”
那掌柜模樣的人臉色一下就難看了。看向在桌子上的幾個少年,其中那個丁默笑著說道“江公子以前沒來過賭彷,不知道規矩。還請周爺見諒。江公子,客人不得碰骰子,否則就壞了賭彷的生意,這是規矩,你不能破的。”
溫婉倒是要看看他們玩的什麼花樣,看向冬青,冬青點了點頭。對著眾人道“一把定輸贏。”這會人太多,這裡的人,可都是三教九流的人,還是少露破綻。
那周爺,深深地看了一眼溫婉,倒是真沒看出來,這黑小子魄力不小啊。那叫周爺的點頭應了“好,你慡快,我也慡快。一把定輸贏。這骨骰,我來搖。”
溫婉沒說話,只是看著他搖色子的動作。那周爺看著溫婉一臉深意地對著他笑,心裡咯噔一下,莫非遇見了高手,看來,還是不要動手腳的好。否則,讓在坐的這麼多小爺知道,非砸了他們賭場不可“這位小爺,你是壓大,還是壓小。你壓下去,我開蠱。”
搖好了蠱,看向溫婉。溫婉將一萬零六百兩銀票,通通堆在了大上面。溫婉把所有的銀票,全都堆放在了大上面。揭開了蠱一看,六六六,三六一十八點,豹子。
那周爺臉色有些難看,溫婉卻是不管。他現在是淳王的侄子,又是跟著燕祁軒這傢伙來的。給這些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把她怎麼樣。把銀票全都收集過來。
燕祁軒傻傻地看著溫婉。不會這麼邪門,這傢伙連賭都這麼出色的啊,只聽父王說是才子,沒說是賭神的啊。可要說運氣,這運氣,好象全往他那跑了。莫怪父王說跟他學,這黑木炭,還真有兩下子。
“來,江爺,繼續……”溫婉才不繼續呢。數好銀票,放袖子裡,準備走人。一點都不準備,給那周爺面子。
“喂,小子,你是來砸場地的吧!”黃牙男子話落,一下走了四五個彪行大漢進來。氣勢洶洶地看著溫婉。
溫婉這會去掉從燕祁軒那裡拿來的成本,已經贏了一萬五千多兩銀子了,那些人還在叫囂張的時候,她手裡已經握著那四個骰子。冬青對著那叫周爺的男人露出一個嘻嘻的笑容:“怎麼了?想要撕破臉啊?那要不要讓我家公子告訴他們,這骰子的秘密?”
那周爺面色一僵,燕祁軒奇怪地問著溫婉:“這骰子有什麼秘密。你說,這裡有什麼玄機?”
溫婉沒理睬他,把骨骰扔在桌子上,自行出去了。燕祁軒尾隨其後。幾個大漢問著那位男子:“周爺的,要不要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