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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先生讚賞鄭王的話,也認為是該如此。
沈澗聽聞覺得也是,點了點頭。
等沈澗出去以後,陳伯清笑著對鄭王說“王爺,其實我的觀點恰恰與沈先生的相反。我們非但不能有事找溫婉郡主,反而要勸著郡主別攙和到進來。郡主從來沒幫王爺說過一句好話,也沒說過趙王一句壞話。這些正是郡主的聰明之處。對於皇上來說,不管鄭王如何,都是他的兒子,而且還是他寵了三十年的兒子。容不得外人來詆毀的。”
陳伯清說到這裡,看了一眼鄭王,見著鄭王面色難看。忙解釋道“王爺,我這麼說,不是說郡主不幫王爺。而是我想郡主應該知道什麼事可為,什麼事不可為。只要郡主在關鍵時刻,能給王爺你幫助就可以了。”
鄭王對與陳先生的分析非常地滿意“溫婉對我說過,她不懂爭鬥,所以不想攙和進來。所以,還是不要讓他攙和進來吧!”
陳先生看著鄭王同意他的觀點,面上沒說,但是心裡還是挺滿意的。陳先生其實隱約猜測到,其實王爺與郡主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否則,王爺哪裡會有這麼從容。
趙王府,一個清客對著趙王說著“王爺,溫婉郡主今日回了一趟郡主府,在書房跟平尚堂談了很久。應該會給平尚堂透露一些消息,要不要派人套平尚堂的話。”
莊先生搖頭“不需要浪費時間。溫婉郡主在宮裡謹小慎微,不肯多行一步多說一句。又怎麼會跟平尚堂多說什麼。平尚堂也只是一個小角色。不值當這樣關注。”
“都怪思月這個死丫頭,任性妄為,害得我現在束手束腳,”趙王恨恨地說著。他怎麼也想不到,思月會蠢得被人這麼利用了。
“王爺,這些都已經是過去了的事。再多說也於事無補。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清客小心翼翼問著。
“這個鬼丫頭,比老狐狸還狡猾,最多也就告戒他一番。”趙王恨極。
“王爺,要是有法子,還是把她除了。就憑著她跟鄭王長得一般的模樣,天天服侍只皇上,對鄭王就是一種支持。在百官之中也是有一種無形的影響力。”另外一幕僚擔憂地說著。
“我又何嘗不想,可是,難啊。”趙王也想,可是找不著缺口。
蘇夫人得了消息,第二天就過來了。聽了原委,怒氣交加。為女兒的不爭氣而心疼,為那樣背主的奴才而憤怒“你這孩子,真是糊塗,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以饒過的。要不是郡主府規矩嚴,你以後可就得跟姑爺離了心,以後的日子你可怎麼辦?”
旁邊的海氏低著頭看著手上的金鐲子。蘇母的話,讓她只有苦笑的份。雖然蘇夫人沒有與其他的婆婆一樣,對兒媳婦如何苛刻。但是婚前放在丈夫屋子裡的兩個丫鬟,仗著在蘇夫人身邊服侍過,雖然面上恭敬非常,但暗地裡,也經常使些手段。蘇夫人知道,但也當自己沒看見。哪裡會如溫婉一般,直接剷除乾淨了。人與人命不同啊!
“我想著,好歹也是服侍了我十年,隨了她的心愿,就當還了這十年的情分了。”怎麼說也是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人,情份不一樣。
“嫁到郡主府,有著溫婉看護著你,娘也放心些。”蘇夫人感嘆著。當年的種種不甘,與如今的狀況一比,蘇夫人都要去燒香拜否佛。
“娘。”真真不安地說著。
“娘跟你說,這事還真得虧郡主。郡主這般為你著想,我女兒有福氣。要不然,真讓她生下孩子,她對你又了如指掌,以後還不得拿捏住你。夫妻要一條心,姑爺怎麼說,你遵了姑爺的話就是,知道嗎?”蘇夫人耐著心教導真真。
真真虛心地點了點頭“娘,我聽說,綠煙已經被送到鄉下的莊子上去了。我打算過段時間就將她嫁了。”
蘇夫人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這個傻女兒,想說弄死她算了。但是瞧著女兒的神情,再看著那個鼓起來的肚子,只得心裡嘆息一聲。咳,怪自己,夭折了三個孩子,又是自己最小的女兒。難免會想將最好的給她,讓她過最好最開心的生活。那些骯髒的東西沒讓她知道。沒想到最後,卻把女兒養成這樣的性子。算了,這事就勞自己動手。
綠煙,死在了莊子上。真真是半年後才知道的。知道是病死的,嘆息了一聲。
第四卷 一百零五: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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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溫婉在收拾著摺子,笑道“下面進貢了一批好料子上來。你去長春宮裡挑選一些喜歡的。”
溫婉心裡雖然覺得浪費。
溫婉一進長春宮,德妃就熱情地握著她的手,牽著她的手進了內宮“娘娘,郡主來了。”
溫婉幾次想掙開手,看著德妃眼底的親切,眼裡閃過厲芒。上次的事情,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做的手腳。
德妃慈愛又愧疚地說著“這兩個月,真是辛苦你了。為了照顧皇上,瞧把你瘦得,小臉都凹進去。這本是我們的份內之事,倒是你為著受累。”
溫婉搖頭:“郡主說,能為皇上盡孝再苦再累也是應該的。郡主覺得是很幸福的事,不覺得累。”
“來,這是妙-雨,是我身邊得力的大丫鬟。溫婉要是不嫌棄,她應該能為你分擔一些。以後照顧皇上,你也就不需要這麼累了。”德妃溫和地說著。
溫婉看著那妙-雨,老實巴交的樣子,搖了搖頭:“不用了,郡主說,多謝娘娘對她的一番慈愛之心。永寧宮裡的宮女都夠了,再添,就壞了規矩。”
德妃蹙著眉頭,看著溫婉,面露難色“既然如此,那就添置幾個管事公公。你那永寧宮內,可是設一個管事公公。這怎麼會是一個皇貴郡主該有的份例。”
溫婉擺了擺手。夏瑤在旁邊輕笑道:“娘娘,皇上也說過這話,可郡主說,她不耐煩聽到公公的聲音。說聽了那聲音,她就難受。難受得飯都吃不下了。”
德妃看著溫婉一副沒商量的樣子,很無奈。既然溫婉說不喜歡尖銳嗓子的話,那她那總不能送兩啞巴公公過去,皇帝知道還不罵她是存心寒攙人。
說兩句,溫婉表示,好有事要忙,先告辭了。
德妃看著溫婉離去的背影“你說,溫婉郡主,到底再想什麼?在這樣的形勢之下,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
身邊的宮女胭脂道“娘娘,郡主通透,心裡定然另有打算。我們要想將郡主拉攏過來,不可能。”
德妃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了。不過是想多多接觸一下,看看她到底在打的什麼算盤。”
在咸福宮內,花瓊從外面走進來,斂聲著沒動靜。賢妃放下棋子道“是不是溫婉有什麼動作了?”
花瓊搖頭道“沒有,只是今天郡主去了長春宮德妃那裡。在那呆了一會又回了永寧宮。其他一切照常,沒什麼變化。”
郭嬤嬤想不通“溫婉郡主,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到了皇宮裡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呢!”
無憂也是點頭“說起來確實是奇怪。不跟嬪妃交好,也不與任何命婦來往。溫婉郡主一副無欲無求。”
賢妃輕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她真是要告訴所有人,她不攙和到任何的事情裡面,只是單純地在皇帝外面盡孝。”
郭嬤嬤表示不理解“這不可能?誰不知道她是鄭王的人。”
賢妃笑得很飄然“知道又如何,只要皇上認定她是一個純真和善,至仁至孝就夠了。其他人如何看待,有何干係?溫婉在皇宮裡小心翼翼,戰戰兢兢。世界心狠手辣,步步為營,逮著機會就掐著你的喉嚨,讓你透不過氣來。”
郭嬤嬤輕聲道“娘娘,你是不是對郡主的評介太過了。”
賢妃搖頭“不過,還低了。”
郭嬤嬤擔心地說道“娘娘,那該如何是好。”
賢妃望著永寧宮的地方“先看著吧,總有解決的法子。她不急,我們更不能急。”
夏瑤在溫婉身邊道“郡主,廣州巡撫貪污受賄,已經被抓了起來。”
溫婉奇怪地看了一眼夏瑤,廣州巡撫貪污受賄關她什麼事。繼續低頭看書。
皇帝愜意地睜開眼睛,宣了在外求見的戶部尚書。
“溫婉,肩膀還有些酸,再給捏捏。”皇帝看著溫婉想走,不意地出言。
溫婉筆畫動作了幾下。表示著,這會他們要談要務,自己在一邊聽著不好。
“無妨的,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幫我垂垂肩膀。”溫婉聽了這話,萬分不情願。
“皇上吉祥,”曹大人行了禮,立在那裡。看見屋子裡多了一個人,也是低下頭,當做沒看見。反正早就習慣了。
“說吧,那些物件都入了庫?”皇帝半眯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