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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仔細琢磨一下,豁地站起來,臉色有些發白“不好,這應該鄭王的手段。他用一個思月,挑撥得要讓你們夫妻決裂。”趙王妃當初要將大兒女嫁給自己的侄子。可因為趙王爺要籠絡聞家,將大郡主嫁給了聞家的嫡長孫。嫡長孫雖然身份高,但卻一個莽夫。這幾年大郡主一直過得不如意,去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卻難產,人沒了。現在思月也沒了,趙王妃就就生了這兩女兒。那婆子梅側妃的人,趙王妃定然會生怨。一旦夫妻生了嫌隙,趙王妃又剛烈的性子,以前為了女兒還會顧忌一二。現在,不拼個魚死網破不會罷休。一旦這個事情傳揚出去,鍾家可趙王爺的臂膀。鄭王這要離間了鍾家與他兒子的關係。鄭王,好深沉的心思,好毒辣的手段。
賢妃面色大變:“你快回府,安撫好王妃。安撫不了,就把她隔絕。絕對不能讓他帶出任何的東西出去。”趙王妃知道溫婉就江守望。如果趙王妃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鍾潛之,如今趙王勢弱,鍾潛之知道這事定然反水。一旦鍾潛之都反水了,對趙王來說,不吝於致命一擊。後果不堪設想。
趙王一回到王府,就聽到哭聲一片。一問,頭暈腦眩,他的嫡子沒了,說喝藥的時候卡了喉嚨,去了。梅側妃生的六子也沒了,說落水沒及時救上來。梅側妃因為怒氣攻心,肚子裡的五個月的孩子也流了,個男胎。一天之內趙王失去了三個兒子。
趙王去了梅院,梅妃失魂落魄,呆呆地躺在床上仿佛沒了生機的破布娃娃,看了讓人心生憐惜。趙王心疼地走過去。
梅妃抱著趙王的腰,眼裡蹦she出仇恨的火花,仿佛能吞噬一切:“王爺一定趙氏,一定趙氏下的手。王爺,你要為我們的孩兒報仇。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兒報仇雪恨。”
趙王輕輕地安撫,梅側妃哭暈在趙王懷裡。
趙王立即派人將趙王妃身邊所有的心腹看管起來。可一查,有兩個人出府了。趙王派人截殺。
蘇嬤嬤在趙王妃面前道:“王妃,都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妥當了。王妃放心。”
趙王妃聽了這話放下心來。兩人正說著話,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趙王憤怒地衝到了屋子裡來。見趙王妃躺在床上,非常平靜。看見他來了,眼神都沒波動。趙薅更憤怒,怒斥道“毒婦,你竟然連自己的親身兒子都能害。”
趙王妃痛心入骨,笑得淒涼:“呵呵,兒子?那誰的兒子?你以為我真的就蠢到連不自己的骨肉都不知道。這幾年要不為了兩個女兒,你以為,我稀罕養他?”
趙王顫抖著手指著趙王妃道:“你你?”怎麼可能,她怎麼知道的。這到底誰泄的密。
趙王妃面露譏諷:“不錯,他這些年身體不好,都我下的手。這些年你寵著這個,疼著那個,怕惹得知道你的心思全落在那**的身上(皇帝怕兒子被女色所誤),毒殺了她。為了轉移注意力,甚至任由劉側妃兩人在王府里作威作福。你也算機關算盡了,為了給那**生的兒子一個尊貴的身份,竟然用她生的賤種換走了我的女兒。趙鴻斌你這個畜生,那也你的骨肉,你竟然為了那個**的,把剛剛出生的女兒親手掐死。也罷,其實剛生下來死了也好。要不然,也一樣會走了她兩個姐姐的路。”
趙王面色變了又變:“你胡說八道什麼她剛生下來就沒氣了。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趙王妃對趙王,面露鄙視:“你費勁心思為她謀劃,還真一片情深呢!你既然對那個**這麼深情,當年為什麼不說通賢妃,娶她為正妃。她可在你娶我之前你就認識了?論身份,論家世,給你做正妃也勉強夠。為什麼你沒這麼做呢?卻讓她屈居在我之下呢?這一委屈,就近二十年。”
趙王咬著牙道:“如果不母妃逼我,我又怎麼會讓他屈就在你之下呢?”如果不趙王妃手段高超,他又要用到鍾家,他也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屈居她之下。
趙王妃掩飾不住的鄙視:“說得你好象多無奈,多無辜。別在我面前裝了,我早就看透了你了。你當年娶我為妻,不僅僅因為想要得到我家族的扶持,最主要的聽到風聲,聽到我母儀天下的命格,我沒說錯吧?”
趙王面色突變:“你胡說八道什麼?
趙王妃笑得很飄然,她已經不在乎了:“曾經有一個遊方僧人給我批過命,說我母儀天下的命。賢妃與你得了傳聞,這才千方百計求了賜婚,娶我為正妻。自以為藏得好,你也就只能騙到那些個蠢女人了。”如果不這樣,她現在應該有一個幸福的家,丈夫愛重,兒女環繞。可惜,卻被這一對母子生生毀了。
趙王勃然色變,不過很快又壓住了火氣:“就你這毒婦,也配母儀天下。
趙王妃好象看小丑一般看趙王“我毒婦,呵呵,再沒有比你寵愛的梅側妃更毒了?王府里為什么子嗣這麼少,為什麼每年王府里後院那麼多姬妾的屍體被抬出去?我知道,你一直以為我下的毒手?不過,反正你也不在乎,那些人在你眼裡都玩物。真可笑,你認為你值當我這麼做嗎?我這些年來,只當看戲一般了。看著她為你痴狂,為你跟個瘋子一般。逮誰咬誰逮誰殺誰。呵呵,也她活該,為什麼會愛上你這等虛情假意的男人。”
趙王臉色發青,一雙眼裡似燃著兩簇幽暗火苗:“臨死還要咬人一口,趙氏,本王就不與你追究了。”到了這個地步,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殺妻。如果殺妻,兩天之內,失去了女兒失喏三個兒子(肚子裡的這個),連嫡妻也去了。要不讓人聯想到這裡面的貓膩,都難。
溫婉這日無事,又不想下棋又不想畫畫,也不想寫字。可閒坐著,又無聊。溫婉眼睛轉了又轉,叫了夏瑤去拿東西。
夏瑤聽了瞪大著眼睛,好象第一天認識溫婉:“郡主,你不說錯了?確實要拿針線活計?”
溫婉點頭,見著她的不信任惱怒道:“叫你去拿就去拿,哪裡這麼多的廢話。”
溫婉討了繡籮,取了畫布。見著夏瑤一臉不信任的模樣,把人趕出去。自己關緊房門。
夏瑤再進來,見著滿地的線,抿著嘴巴笑:“郡主,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一個人哪裡能樣樣做狀元。郡主,你說我說得對不對。”最近郡主越來越正常了,再不跟個老頭子似的不品茶,就下棋,再要就就作畫練字。看著這樣的郡主,讓夏瑤很舒心。
溫婉撇嘴。讓夏巧進來,教她打絡子。針線活計不行,絡子總還打得不錯的。可惜,打出來的,哪裡有夏巧一分精美別致。
可惜,溫婉臉皮很厚,拿了絡子就興沖沖跑去跟皇帝炫耀去了。皇帝得了溫婉的絡子呵呵直笑:“外公明日就讓他們換了帶。”
溫婉雖然臉皮厚,但還有自知之明的。表明只要皇帝外公喜歡就成,就不讓大家看笑話了。
回來的路上,夏瑤臉上滿笑意:“郡主,上次說郡主郡主被宋先生教導得跟隱士一般,很擔心。想必得了郡主的絡子再不會說郡主隱士了。”郡主終於有女兒家的樣子了。
回到院子沒一會,夏影再折回來後,看向溫婉目光有些閃爍。溫婉擺了擺手,讓她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跟自己打啞謎呢!
夏影望了一眼夏瑤,夏瑤笑著端了冷卻的茶出去“郡主,趙王府里,一個上午,沒了三個王子,其中包括王府里的嫡子。”
溫婉愕然。有情緒感染症一說,沒聽過死亡也一溜串的來。夏瑤還沒給媯‘消息,只這個消息,溫婉有些拿不準。趙王一天之內,死了三個兒子。這貌似巧合太過了。
賢妃得了這個消息,一下暈過去了。郭嬤嬤立即給他掐仁中,哭著道“娘娘,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賢妃聽這話,拿了玉枕猛力地摔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後,屋子裡全玉碎片:“趙氏,好毒辣的手段。”
郭嬤嬤嚇了一大跳:“娘娘,不該啊。四爺王妃的親身骨肉。不可能,連自己的骨肉也下毒手的。”
賢妃聽完這話,腦海里一閃,再一次暈過去了。
趙王見有人在外等,出了院子,在院子外問派出去的人。來人回道“王爺,人已經死了。這哦們在他身上搜查到的東西。”
趙王拿了信件,拆開一看。信里只問候鍾老太爺的身體,但這本身就不同尋常的事情。試想,真想問候父親平安,也不該私自派人送。趙王吩咐拿了信件兩步跨進正院。把信扔給了趙王妃:“說,這信的玄機什麼?”
趙王妃看著趙王,只一直在笑。從見到趙王開始,她就一直在笑。那種笑極其,好似有無窮的恨意,又好似無比的暢快。
趙王見趙王妃裝瘋賣傻,更火冒頭頂:“說,你要不說,我就將你的心腹一個一個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