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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們準備船隻,我明日要泛舟遊河。”溫婉看著天,明日應該不會是大晴天,該是陰雨天。讓冬青吩咐下去。
泛舟遊河,莊子上準備著二十八條的小船,專門給那些士子遊玩準備的。小插沿河逆水而上。其實,也是散心的一種。溫婉很想去體驗一把。要是明日下雨了,會更好。
第二天天剛剛亮,溫婉就起來爬山。到回來,燕祁軒還在睡覺。睡得正香呢溫婉也沒管他,只讓下面的人收拾東西。吃完飯就走。
長順忙問了一下,知道溫婉要去遊河。忙跑到東廂房裡,把還在睡的燕祁軒搖醒。把這個重大消息告訴他。燕祁軒一骨碌地爬起來,洗刷完,見著溫婉要出去。忙跑去歸拉著溫婉,說也要去。
溫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挑了挑眉頭“你會游泳?”
“弗溪,我不會游泳。”燕祁軒一聽,苦著一張臉。
“不會游泳那你就不要去了,我跟冬青一起去。”溫婉才不去理會他一張哀怨的臉,她決定的事情,只要不出意外,都不會更改。
燕祁軒哪裡願意一個人窩在家裡呢就算不會游泳,他也要跟著去。反正冬青跟著船夫兩人都會游泳,倒是不擔心。再有還有另外的侍衛尾隨在後面。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大概,也就是如此的意境了。”溫婉看著四周重重疊疊的山巒,看著美麗的風景,她甚至閃過乾脆隱居過著悠然見南山的隱士日子好了。這樣的日子,多愜意,多美。人生,就該要如老師一般,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才好。
“就一破船,周邊不是樹啊,就是水,有什麼好看的。有這時間,我不還不如去踢兩場球呢”燕祁軒嘀咕著。
溫婉淡笑不語。燕祁軒看著溫婉看都沒看他,怕說多了惱怒,一腳將他踹河水裡去,就麻煩大了。也就不敢再多話,萬一真惹惱了他,把自己一腳踢下去,再不讓人及時救,可就有的受了,他可不會游泳。
蕭索吹來的微風,佛動兩邊的樹葉,沙沙地響著;蔥綠的樹林,也時不時傳來嬋的叫聲;腳下喘喘流著的河水,和著婉轉的鳥聲;讚嘆一聲,好一副風景如畫的美景。
溫婉走到船頭,裝開雙手,感受著吹來的河風,真舒服。要是天天有現在的日子,該多好。溫婉看著周圍的一切,想著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過上這樣舒服愜意的生活。
“弗溪,還別說,這裡,確實是不錯。”燕祁軒靜下心來,蹲下去,在邊上劃著名河水,泛起一圈圈的漣漪。轉過頭來對著溫婉樂呵呵笑,那笑容,非常的燦爛。
此時的燕祁軒,穿著一件月華錦服袍子,頭髮用著紫玉冠束住。欺霜賽玉般晶瑩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能折she出光澤,精雕細琢的五官,一雙單鳳眼的眸子仿佛像是黑的像最深沉的寶石,閃著最明亮的星光,嘴角還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
看得溫婉心裡撲騰一跳,忙轉過頭去。又忍不住再轉回頭看。這人,簡直就是禍害,就是來考驗她的意志力的。不過,她真的很想去掐上兩把啊咳,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人呢?溫婉看得眼睛都忘記眨了。被迷惑住了。
“弗溪,你在看什麼?你是不是又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我非,我讓你想。”燕祁軒開始見他望向自己很高興,可是見溫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一下就想起來這傢伙上次看那個旦角,也是一副色眯眯的樣。他後知後覺想起來,這傢伙是個好男色的。這個樣子鐵定不是在想好事。拿了水向溫婉潑過去。
溫婉被他叫的回了神,身上被沾濕,一點都不生氣。看得這美得跟畫一樣的男子,真是賞心悅目,溫婉對著燕祁軒的憤怒,笑了。
“小小年紀句不學好,你這個色/鬼。”燕祁軒惱怒地罵著。
燕祁軒又氣又惱哚著腳,溫婉看了眯眯笑,一點都不著惱。燕祁軒看著他那無賴的樣子,想走過來將他推水裡去算了。這個色膽包天的傢伙,真是沒見過。小小年紀就知道好男色,太噁心了。
溫婉沒理會燕祁軒心裡的糾結,倒是看著這如畫的風景,陶醉其中。從袖子裡取出笛子,放在嘴邊,輕輕地吹起,吹的是一首清平歡快的曲子‘沂河歡歌’。這曲子是溫婉最喜歡也是學得最好的一首曲子。在這一風景如畫的地方,站著一美人,吹上這麼一首優美又襯景的曲子,說不出的唯美。
情景交融,加上悠揚的笛聲,動人心弦。連不通音律的燕祁軒,也聽得入了迷。
也許是太歡快太喜悅了,河裡的魚兒也來湊熱鬧了;開始只有一,接著是兩條,後來是三四條,越來越多,成群的魚兒,在河面上跳躍、翻騰著。給這美麗的景色,更是添加了幾分生動。
看得所有人全都呆愣了。
“弗溪,沒想到,你的曲子吹得這麼好聽。看,連魚兒都出來湊熱鬧了。弗溪,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燕祁軒一腔的惱怒沒了,換來的是滿滿的崇拜。
“哪裡是因為我的笛聲,那魚兒是剛巧想活動一番,被我趕上了。”溫婉笑著說道。他才沒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曲子,只能算80分,不過有這成績溫婉也滿足了。要不是老師逼著,她都不想去學樂曲。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笛子吹的也不錯。
“公子這是謙虛了,對著這美景,吹著這樣的神曲子,魚兒才會如此雀躍。在下唐突,請問,小公子尊姓大名?”兩人陶醉在美景之中,竟然不知何時有一艘小船靠近。床上面有一個書生。
“鄙人姓江,這位先生過譽了,剛才只是湊巧,我自己的技藝如何,我心裡有數。”冬青忙站到溫婉身邊。溫婉則是笑對著對面船上的一位士子,和顏悅色地說著。
這會溫婉心情極好,說話也沒那麼冷冰冰了,反而恢復本來的面貌,謙和有禮。因為隔得遠,雖然是旁邊的冬青說話,但是也不會被發覺。溫婉對於這點,還是很有自信的。
“莫非,閣下是京城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江守望,江公子?”那士子大概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聽到溫婉這麼一說,立即激動了。
“都是一些虛名,言過其實了。船家,往回劃。”溫婉看著他眼底的灸熱,沒什麼興趣再談下去了。
“沒想到,我竟然能有此幸運,觀上這難得一見的奇觀。江公子,果然是大才,大才啊。江公子,我能否要請求,再聽一曲。”那人激動萬分,恨不得追上去。在後面大聲地叫著。
“吹曲也要看心境,我家公子現在已經沒了這心境。”溫婉抬了抬頭,看了他一眼,轉身叫著船家開船回去。倒是冬青在旁邊解釋。冬青是故意的,因為她這會用的是本音,區別很大。
六十:調戲
“你剛也聽了曲子了,是不是該走了。”燕祁軒還沒玩夠,不大願意走。大聲地叫著讓那士子走。
那士子有些氣惱,可又不好忤逆了淳世子爺的話,讓船家開船回去。不過能聽此神曲,也不虛一行。
“你做什麼要理他們,無趣,走開,給我劃。”祁軒把船夫推開,自己拿了漿搖了起來。
船夫擔心,轉頭向溫婉求救,溫婉看著他又在甩大少爺脾氣,沒理他,自己坐了下來,打開摺扇,悠閒地扇著風。很有雅士的味道。
“世子爺,世子爺你往哪裡劃呀?”船夫跟冬青大聲地呼叫著。
溫婉聽到驚呼,抬頭就看見船頭飛速朝著岸上的一刺棚里撞去。來不及阻止,船撞上去發出一悶聲,再聽見撲通一聲,就見站著的燕祁軒晃蕩了兩下,跟個搖擺的風箏,最終還是沒穩住,掉到了河裡。
“救命,救命……”燕祁軒是旱鴨子,掉下去就吃了好幾口水,在那掙扎著,一雙手亂飛舞。船夫在他掉下去的時候,就跟著跳下去。這裡的船夫全都是經過專業培訓的,精通水性。
冬青也把船划過去,轉眼就把他救上來。燕祁軒上來以後,大口大口地吐水,溫婉看了直笑。
“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快要淹死了,你還笑,你這個冷血鬼。”祁軒覺得很委屈,他是來陪他的,要不是他,他哪裡會受這罪。可是他竟然還在笑,真是太讓他心寒了。虧他還把他當成兄弟一般對待。
“有我們呢,不會有事的。”溫婉笑著說完。去船艙里拿了干毛巾,給他擦了頭上跟臉上的水。再讓冬青取了乾淨的衣服讓他去船艙里換。燕祁軒這會看著他的動作,心裡才好受一些。溫婉見著冬青拿了衣裳過來,準備出去。這會換衣裳,少女不宜。
“你出去幹什麼,我不會穿啊。”燕祁軒見著溫婉要走,大聲地叫喚著。一點都沒覺得羞愧了呢
溫婉愕然,不會吧,都十三歲的大孩子,十三歲在這裡都要頂門戶了,他還不會自己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