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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蠻子:(搓著下巴)我的身份,什麼身份?你難道不知道老子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逛花樓——當然,自從我娶了媳婦兒,就戒了!【轉過頭去,巴結臉:嬌嬌,你看我是不是學好了?(狗腿樣)】

    面面:去去去,別扯別的,就是按理說你應該有一副高大上的面孔,才符合你俠士的身份。你看你最後乾的那件事兒多仗義,咔嚓一下把大boos干倒了,上輩子死的那幾個,都會感謝你八輩兒祖宗的。來來來,說說你的心路歷程……

    嚴蠻子:(吐槽臉)我能說我其實是因為沒地方混吃混喝才那樣的嘛(⊙_⊙),你看我還有媳婦兒孩子,你知道養媳婦養娃兒多費銀子???%>_<%啊啊啊,你知道嗎?景王他死了,誰幫我養媳婦孩子,難不成老子又要重出江湖……女人都是敗家的,嬌嬌又愛美,你看今天就知道了,多麼些剁手黨啊,且大部分都是女的……(絮絮叨叨一大篇)

    面面:(忍耐臉)直到忍不下去了——卡卡卡,剪了剪了,這期不錄了,太有損形象了。

    【高手之路無疾而終end】

    ☆、第163章  

    ?駱懷遠最近的小動作實在太多,難免落入嚴嫣的眼中。

    現在許多事駱懷遠都是不瞞嚴嫣的,她雖沒有細緻去問,但也對男人想做什麼有個大體的思路。

    嚴嫣實在不能理解駱懷遠為何會想到在景王那邊使勁兒,因為從任何層面上來看,景王都是沒什麼優勢的。

    可對於朝堂之事,嚴嫣實在是不懂,她僅僅也就從鎮國公府近幾年越來越低調的處事之上,能看出些端倪。還有一件事,就是嚴陌。

    嚴陌早兩年便考中的舉人,卻是並未一鼓作氣下場再考,而是沉寂了下來,成日裡無所事事呆在家中,偶爾與三兩談得來的友人一起論論詩詞。最近這些日子又突然下了決定要出去走走,剛給嚴嫣來過信,信上說去福州走走,就當做遊學。

    遊學?

    沈家喜歡出去遊學遊歷的人實在太多了,對嚴陌明明可以下場卻沒有下場,駱懷遠也給出了解釋,時機不合適。

    那麼到底什麼時候才時機合適呢?無人知曉。

    嚴嫣自是憤慨過,駱懷遠安慰她道沒幾年了。

    知曉弟弟過完年便要出京,嚴嫣很是關心了一番,光信就寫了厚厚一摞,更不用說各種吃的喝的玩的用的,加上給鎮國公府及沈奕瑤備的年禮,往京中運了幾大車。  

    駱懷遠哭笑不得,說不用嚴嫣如此擔心。沈祁沈玄沈訸都在福州那處,嚴陌去了橫著走都沒事,你讓他帶這麼多東西出門,不是惹人笑話嗎?當然也有些醋意,想當年他出門時,媳婦兒都沒有如此擔憂他。

    嚴嫣懶得和他爭辯,那能一樣嗎?駱懷遠是十二歲就跑到海寇泛濫的福州,不但全身而退,還挖了人生最大一桶金的牛人。阿陌卻是不能和他比的,阿陌在嚴嫣心目中依然還是那個弱小的、需要人呵護照料的小弟。

    聽了此言,駱懷遠沒少翻白眼。

    真是關心則亂!嚴陌是弱小的、需要人照料的嗎?好吧,從外面來看確實是,但這些年對小舅子沒少上心的駱懷遠卻是知道,小舅子其實是個慣會裝相的腹黑。所以說有時候人的長相也是一種優勢,有一張貌似無辜柔弱的臉,也是一種優勢啊。

    遠在京城的嚴陌,自然沒有感受到駱懷遠的怨念。

    這一會兒他正在頭疼著,自從他說了想去外面走走,哪怕選擇了讓他娘最為放心的福州,也沒有打消沈奕瑤對他的擔憂。

    沈奕瑤再嫁後,嚴陌是齊府與鎮國公府換著住的,大多是在鎮國公府。此事發生以後,沈奕瑤強制將嚴陌給接到齊府去,日日用自己的母愛環繞著嚴陌,噓寒問暖各種擔憂到嚴陌快瘋了。  

    嚴陌搞不定自己娘,只能求助後爹齊然。幸好兩人曾經是很好的合作夥伴,前面有嚴陌解說,後面有齊然寬慰,倒也漸漸打消了沈奕瑤心中的憂慮。

    轉眼間又到了過年的時刻。

    每次臨近年關之時,都是晉王最得意風光之時。因著熙帝近半年來龍體欠安,晉王仗著自己封地離京城近,隔三差五就有孝敬上來。各種奇珍異寶、山珍海味、珍稀藥材輪番往京中送,一車一車一隊一隊,閃瞎人眼球。

    投桃報李,有個這麼孝順的兒子,熙帝自然要給對方臉,更是屢屢召晉王回京,次數頻繁到讓人吃驚,讓太子一系不安。

    幸好駱懷遠遠在雲州,京城發生的事是距離他極為遠的。他也只用看著,剩下該幹嘛幹嘛。他有心愛的媳婦兒和閨女兒子,自己一家子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事,何必去羨慕別人逗狗呢。

    只是熙帝最近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很費解,駱懷遠左思右想都想不通。因為照眼前的情形來看,似乎漸漸有了失控之態,難不成他那便宜爹終於下定了決心,準備還是就心頭所好?

    其實刨除晉王性格的陰暗一面,從表面上來看,晉王確實比太子要適合繼承大統。上輩子因能力所限,駱懷遠對晉王如何得登大寶,具體內里並不怎麼明白。但從當時的局勢來看,熙帝突然駕崩,太子繼位就在當前,藩王本是受召回京奔喪,雲王這裡卻被人刻意推遲了消息,包括景王那邊也是。  

    待兩人收到熙帝駕崩的消息,準備回京奔喪之時,京中那邊已經分出了勝負。太子被扣了一個謀逆弒父的罪名,恰巧就在京中的晉王清了君側,並拿到傳位詔書,自此成為了大熙的下一任皇帝。

    當然,這是擺出來給世人看的真相。真正的真相為何,沒人知曉,大抵也就只有太子一系與晉王一系才能知道。

    *

    駱懷遠查到不少景州那邊的隱秘,卻宛如和景王做遊戲似的捉起了迷藏來。

    作為駱懷遠心腹的侍衛指揮使李威,對景王深表同情。

    這究竟是招誰惹誰了,竟然惹了這麼個沒下限的!

    李威跟駱懷遠的時間很久,自然明白這主子的秉性,明明是件非常正經的事,讓他來做卻總是充滿了不正經的味道。並且你指責不出他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就好比這次,駱懷遠非常義正言辭的說,他這麼做不過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心性。

    好吧,景王素來是個小透明,當年在宮裡時透明,去了封地還是個透明。他與雲王一樣,極為不得熙帝待見,就藩以來京中從未下過任何賞賜,更不用說被召回京了。並且為人低調寡言,從表面上的資料來看,他就是一個不善言辭且沉悶至極的人,唯獨能讓人側目的就是,其非常努力。  

    真的非常努力,李威覺得自家主子要是有這麼努力,估計這會兒就不是想著與人去合作了,而是直接自己上去干翻太子和晉王那兩處。

    可惜,誰叫他攤上一個胸無大志的主子呢?

    這樣一個乏善可陳且沒有任何愛好、興趣的人,確實不好琢磨其心性。只是這樣就能試探出對方的心性嗎?李威表示懷疑。

    ……

    駱懷遠這裡玩得樂不思蜀,景州那邊的人快被他折騰瘋了。

    無他,皆因有個不著調的人最近似乎和他們槓上了。

    景王自重生歸來,就下定了一個決心,那就是不再重蹈覆轍。

    他苦思許久,檢討自身,發現自己並沒有比別人出彩的地方。就好像上輩子一樣,他面對的是京中的不聞不問,荒瘠的封地,窘迫的經濟狀況,見人下菜的內務府總是拖欠他的俸祿,致使他堂堂的一個親王,過得日子還不如一個小官寬裕。

    幸好有上輩子的經驗,這些景王都能處之泰然,最難的時候都過了,人都死了一次,還有什麼不能過去的呢。

    就好像之後駱懷遠和景王接上頭,曾調侃過他,你可真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駱璟不懂這句話其實包含著揶揄的味道,可從他的所有經歷來看,他確實勤勞。沒有捷徑可以走,那麼就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去做,慢慢的來,總能積少成多,積沙成塔。  

    封地荒瘠,他便群思廣義發掘出適合在本地種植的各類產物。荷包不豐,他便拓展思路命手下的人去經商吸金。

    駱璟此人因幼年的遭遇,自身的啞疾,其實本身是一個不沾任何塵埃的方外之人。對很多事情,包括治理封地、為人處事、與下屬打交道,他都是一塊白板。他沒有駱懷遠那麼機智聰明歪點子眾多,他只能去一點點的充實自己,一點點在自己的那塊白板上去畫上各種顏色。

    摒棄一切雜念,所有做的事只為了一樣——

    變強。

    不斷的變強。

    強大到不再重蹈上輩子的覆轍。

    這樣的人其實是挺可怕的,因為他有著常人沒有毅力與決心,並且足夠專注專一。他具備愚公的精神,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哪怕看不到希望,卻是埋頭一點點去做著。直到有一天,掀翻那幾座大山。

    藩王的優勢就在於封地是自己的,雖有種種縛約,但總能繞過去,偷偷做一些自己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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