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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意欣心裡一動,忍不住仰頭問出心裡藏了很久的話,“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是從我很小的時候嗎?”
顧遠東失笑,拍著她的後背道:“太誇張了。我又沒有特殊嗜好,你小的時候,我就當你是妹妹而已,沒有別的心思。”說著,又怕齊意欣生氣,加了一句,“我對你從來都是說實話,你要信我。”
齊意欣反而聽了高興,臉上泛起紅暈,追問著道:“那從什麼時候開始,你不當我是妹妹了呢?”
顧遠東抿了抿唇,看向齊意欣的面龐,沉吟許久,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低聲道:“……大概,就是從你在這裡養傷之後。你,和以前很不一樣。”
齊意欣從顧遠東胸前抬起頭,紅唇微張,心裡翻騰著一個念頭:要不要告訴他?要不要告訴他?……
顧遠東也久久看著齊意欣的眼睛,突然低下頭,輾轉吻在齊意欣唇上。
唇齒交纏之間,齊意欣聽見顧遠東的聲音從他的唇上,傳到自己的唇上,又一直往裡、往下,進入到自己心底深處,“我要現在的你……不要離開我……”
齊意欣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不知怎地,她覺得,自己不用再說了。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顧遠東已經心知肚明了……
兩人在屏風後面纏綿一陣子,顧遠東到底忍不住,一隻手伸到齊意欣的中衣裡面,在她幼嫩的花瓣上輕捻慢攏。齊意欣的身子本就敏感,被顧遠東撥弄一下,立時就紅濕處處,露滴牡丹開。
身上的睡袍被一隻大手帶著急切剝離下來,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齊意欣有些不好意思,緊緊抱住顧遠東的脖頸,將身子貼得嚴絲合fèng。
顧遠東拉開自己褻褲的帶子,一隻手扶著齊意欣的腰,一手將她的一條大腿拉起來。掛在自己腰上,就這樣站著弄了進去。
顧遠東比她高一截,齊意欣只好掂起腳尖,順著顧遠東快速搖晃的力度前後款擺。纖細的腰肢像要被扭斷一樣。在顧遠東的大手之下不盈一握。
顧遠東的碩大進到那窄小濕潤的甬道里,擠得他的前端都有些痛,可是就在痛里,顧遠東也感受到一股難言的刺激和舒慡。
這是他的女人,他的天堂。她的喜樂,他要分享。她的痛悲,他也想品嘗。
齊意欣不知道顧遠東怎麼突然變得溫柔起來。那股帶著韌勁的緩慢磨擦讓她更加受不了,忍不住拍打著他**的肩膀,催促道:“快一些……”
顧遠東低聲道:“你受得住嗎?”
齊意欣不好意思,掛在顧遠東腰上的那條腿更緊地纏了過去,將自己的私處死死抵在他的根底處磨蹭。
顧遠東倒抽一口氣,只覺得如同觸電一樣,腰眼一麻,一股熱流噴涌而出。全數送了出去。
齊意欣低叫一聲,像是控制不住自己,掛在顧遠東身上顫得厲害。私處一陣陣大力收縮。將顧遠東的男根擠得蘇麻無比。
顧遠東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又抵死抽送幾次,才大口大口喘著氣,從地上揀起來睡袍,胡亂披在身上,又拿著齊意欣的睡袍將她裹起來。
“打熱水過來!”顧遠東在屏風後面大叫一聲。
一直候在月洞門前的眉尖聽見裡面要熱水,便趕緊將準備好的熱水親自拎進去。
等眉尖出去了,顧遠東才抱著齊意欣走進淨房。兩人一起坐在浴盆裡面沐浴。
齊意欣抱怨道:“上一次,是在淨房裡面,這一次。是在屏風後面。——你就不能找個正常一點的地方?”
顧遠東笑了笑,仔細打量齊意欣的樣子,見她並沒有如同上次一樣有欲罷不能之感,心裡更添歡喜,將她抱在懷裡低聲問道:“……還想不想要?”
齊意欣愣了一下,立時想起上一次。自己也是這個姿勢,趴在顧遠東懷裡,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不由推了他一把,拿手捂著他的嘴道:“不許說!”
應對自如,也沒有用傷害自己身體的法子來減緩自己的**。
看起來,真的是好多了。
顧遠東放下心來,一本正經地沉吟道:“那就好。下一次,我們可以找個正常點的,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齊意欣氣急敗壞地捏他的嘴:“你還說!”
顧遠東笑著拿起水裡的毛巾,蓋在齊意欣頭上,大力搓洗幾把。
齊意欣忙不迭地放開顧遠東的嘴,從他手裡奪過毛巾,嗔道:“我自己來!”
兩個人各自沐浴完畢,又去換了衣裳,才出去用早飯。
顧遠南和蒙頂都不在這裡,應該已經出去受罰去了。
說是早飯,其實已經是中午過了,就算是午飯,也有些遲。
齊意欣紅著臉喝粥,一邊給顧遠東夾菜。
顧遠東若無其事地吃了幾口,又給齊意欣舀一碗湯,讓她多吃點。
蒙頂從外面進來,和眉尖候在一旁。
齊意欣放下粥碗,問蒙頂道:“遠南那邊怎樣了?”
蒙頂行禮道:“回少夫人的話,奴婢在老夫人的院子,對那裡伺候的上下人等說了遠南小姐今日犯的錯,又看著外院的管事打了遠南小姐三十大板才回來。”
齊意欣嘆口氣,問道:“老夫人怎麼說?”
顧遠南挨打,顧老夫人不會一點表示都沒有。
蒙頂看了顧遠東一眼。
顧遠東瞥見蒙頂的目光,道:“說吧。”
蒙頂就道:“老夫人在旁邊一直哭呢,說她命苦,兒子去了,她們一家人就被人往死里作踐……”
顧遠東重重地將筷子拍在桌上,沉聲道:“原來他們才跟老夫人是一家人。看來,我們以前都自作多情了。我們把她當祖母敬,人家壓根沒有把我們當親人!”
齊意欣知道顧遠東正在氣頭上,也沒有多勸,只是道:“你別生氣,這件事我會處理,你放心去忙你的事。”
顧遠東有些不放心,擔心地問齊意欣:“你麵皮薄。能應付得了那種人嗎?”
齊意欣笑了笑,道:“老夫人心裡不平衡,也是有的。我跟你們不同,我從來沒有把她當親人一樣敬重。所以她無論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打擊不到我。”
顧遠東深深地看了齊意欣一眼,點頭道:“既如此,你就放手去做。”說著,顧遠東想起一事,等吃完飯之後。趁齊意欣去內室換衣裳的時候,追上來道:“意欣,有件事應該告訴你。”
齊意欣見顧遠東忙忙地追進來,知道一定是大事,忙問道:“何事?”
顧遠東知道齊意欣是不一樣的,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直言不諱地道:“有關老夫人的事。”
齊意欣洗耳恭聽。
“我爹以前告訴過我,說。李家的姑太太,本是我祖父的原配。”顧遠東轉述著顧為康當年跟他說過的話。
齊意欣大吃一驚,“怎會如此?!”可是再想一想。也釋然。若是如此,很多事情也就說得通了。李姑太太為何處處跟顧家過不去,也是因為顧老夫人這個“罪魁禍首”……
“當年的事,我不是很清楚。你若是有空,去問問我娘。她現在應該沒有什麼顧慮,都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顧遠東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所以也無法回答齊意欣一連串的問題。
齊意欣很是失望,道:“李姑太太既然還活著,就說明你祖父當年是休了她的。不然老夫人也不能做你祖父的正室。可是,”齊意欣也想起一事。“老夫人的娘家雖然跟城外趙家莊連了宗,可是那也是你們顧家起興之後的事。在那之前,老夫人的娘家,好像不甚富裕啊?”
顧遠東有些意外,仔細想一想,也點頭道:“不僅不富裕。而且還很窮。我小時候好像聽我娘說過一次,說老夫人的娘家窮的都快賣兒鬻女了。”
齊意欣聽見這話,總覺得有些不對的地方。
“你祖父那時候,也是秀才舉人吧?雖說不是大富之家,小康之家總是有的吧?”齊意欣試探著問道。
顧遠東實在頭疼,道:“這你就只能去問我娘。我祖父當年的家底,我娘是一清二楚的。我十歲就入軍營歷練,在家的時候不多,跟老夫人的娘家也從不往來。”
齊意欣更是覺得奇怪。老夫人是正室夫人,她的娘家,正正經經是顧遠東的外家。可是好像城外趙家莊的趙家,跟顧家的來往,比老夫人真正的娘家,還要走動得親密些。
“老夫人的嫡親哥哥,也就是小趙姨娘的親爹,曾經是我爹的師爺。當然,只是養著吃閒飯,不是真正出謀劃策的幕僚。——後來被我爹開槍打死了。”顧遠東言簡意賅地說起往事,一邊往外走,“我要去外院,今天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可能晚上不回來了,你自己早些歇著,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