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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說詞,何氏早就猜測到了。何氏對祁楓的意思,是她天天窩在家裡,悶得慌。郡主府里美景如畫,想去觀賞觀賞。難得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去觀賞。其實真正的理由,正如溫婉所說。要見溫婉郡主,只有這麼一個恰好的機會。下一次可就難得了。
雨桐氣得心口疼,但是在這個以夫為天的地方,除了妥協沒有其他的法子。雨桐留在屋子裡,想著往日重重恩愛,如今夫妻離心離德。更是心如刀絞。
何氏對於雨桐答應帶自己去郡主府,一點都不意外。王府,做主的是王爺,可不是王妃。
何氏的丫鬟不明白“娘娘,你如今有身孕,還是在府邸里好好安胎吧!去郡主府里看風景,總有機會的。”郡主府的景色又不會變。等以後得閒了,再去府上做客觀賞就成了。
何氏淡笑。她不是要去看景,她是想去看看溫婉郡主。雖然她也知道是自己偏執,就算去又能如何。難道還能問什麼。只是想去看看,解了心底的疑惑。
打著同樣算盤的還有郭氏。如羽可不是雨桐,郭氏也不是何氏。如羽的態度非常強硬,決計不帶郭氏去郡主府:“殿下,上次淳王府側妃的事不知道殿下還記得不記得。溫婉最是厭惡側室妾室之流。這次請的全都是正室夫人。你現在讓我帶著郭側妃去,溫婉怎麼看我。還以為我對兩個孩子有什麼不滿。”
太子殿下面色有些難看。
如羽知道自己態度太過強硬,也放緩了口氣:“這次父皇特意為孩子的抓周禮大辦。京城裡的排得上號的勛貴都請了。這次可不僅僅是殿下會去。若是我估計得不錯,京城裡排得上號的人都會去。太子殿下若執意,我也不反對。但是到時候丟了臉面,太子殿下到時候別著急。”這次,溫婉下的請帖,不跟洗三滿月下的帖子一樣。這次的抓周宴會這麼熱鬧,如羽猜測應該不是溫婉要大辦。而是皇上要大辦。原因很簡單,自從溫婉住進郡主府里,就沒對外開放過。洗三跟滿月,請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這次是大宴賓客,京城裡排得上號的人家,溫婉基本都請了。以如羽對溫婉的了解,最多情比較親厚的就成了。
事實證明,如羽的猜測是對的。皇帝讓人傳了口諭,說太妃子與溫婉關係親厚。這次的事情讓她搭把手。
太子知道皇帝的口諭以後,也只好罷休了。
二皇子妃得到消息,知道祁楓會帶何氏去參加宴會。非常不滿:“六皇弟這是怎麼了?上次的事,京城裡誰不知道溫婉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故意的。這次去的這麼多年,就六皇弟弄這麼一出。王爺,你勸勸六皇弟吧!”
祈幕笑笑,這種事情還真不好勸。後院的事,他這個做兄長的插什麼嘴。一個不好,反而弄巧成拙。只要六弟要做的事做好了,其他的他也不會去說。
羅氏有另外一層顧慮:“我擔心這次抓周禮父皇可能也會去。父皇很疼這兩個孩子。萬一也去了郡主府,何氏在郡主府里鬧出點什麼事,到時候六皇弟就難堪了。”
羅氏見祈幕不以為然的態度:“殿下,別以為我是為著小事。我不是說這次抓周禮。我是覺得六弟自從娶了這個何氏,就變了。殿下,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殿下可能沒見過這個何氏,看著就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女人。我怕這個女人壞了殿下與六皇子的兄弟情份。”
祈幕笑著說道:“放心,六弟還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失了分寸。”不就是一個女人,寵寵就是了。等新鮮勁頭過了,也就好了。(
☆、兩百二十九:胭脂盒(籃甴不藍和氏璧加更)
溫婉這次宴會發出去的請帖就有上百,京城裡稱得上號妁溫婉都請了。不是溫婉要請,而是皇帝送來的請客名單。這些人再男女混搭過來,肯定要好幾百人。
溫婉想想就頭疼。也不知道皇帝舅舅這是做什麼,弄這麼熱鬧幹什麼。這不給她找事。她府邸里護衛丫鬟加起來兩百人不到。她這平日裡的人都是物盡其用,但是突然要招待這麼多的人,人手哪裡夠用。溫婉最後沒辦法,只能說道:“怡園歇業五日。讓夏林將怡園所有得用的人都調過來。”怡園屬於溫婉的私產。這些人往日裡都是接待貴婦,過來幫忙是沒有問題的。
另外,溫婉再將將軍府里的人全部都調過來。這樣算來,也有三百來號人了。差不多就夠了。
溫婉想著府邸里這次宴客,是決計不能出半分差池的:“必須保證每個角落都有人看守者。內院進出的門必須由專人把守(有武功底子的女子),其他的門全部都封死。絕對不允男子進入內院,。”溫婉聽多了那些個宴席上,突然出現什麼男女睡在一起,姑娘入水池被男子救了惡俗的八卦。這種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在她府邸里發生。
溫婉揉了揉額頭:“皇帝舅舅著就是給我找事。簡簡單單的辦,多好。弄得我這麼累的。真是,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陪陪孩子。
夏瑤輕輕一笑。若是簡簡單單的辦,孩子不是很委屈:“郡主也沒擔心·有夏語他們呢!一定安排得妥妥帖帖,不會出一絲的差錯。”
溫婉還是不滿意:“前院宴客,白世華跟幾個孩子是不夠格的。得由我親自去接待。這裡的女客……”溫婉撫摸著額頭,想起了一些事:“你跟夏香別離了孩子。
其他的倒是其次。”
夏瑤笑著說道:“郡主放心,不會有事的。”
溫婉是直揉額頭啊。回了屋子,抱怨道:“大寶小寶,你們的皇帝舅公就會給娘找事做。抓周,自己抓著看就可以了。弄得跟打仗似的,累著我了。還弄得我都沒時間陪你們了。”真是比她做生意還累啊!郡主府因為這次的事·如火如荼的。
梅兒過來:“我家世子說,讓我過來給你幫忙。明日我幫你招待一些客人吧!這樣你也能輕鬆一些。”
溫婉也沒客氣:“羅守勛上次幫著我招待了客人,這次我也不客氣了。就我一個人還真是忙不過來!”
梅兒自然是代替羅守勛答應了。反正她與溫婉情同姐妹,眾人都知道。羅守勛當年與溫婉,也是好友。幫忙招待一下一般的勛貴人家,還是沒問題的。
溫婉看著準備的東西,真的可以說能想到的都有了。但就是沒有傳說之中的胭脂水粉,溫婉詫異地問道:“怎麼沒有胭脂水粉?”
夏瑤聽了溫婉的話,面色一僵。接著大怒“郡主,大寶小寶抓周這樣的大事·你怎麼能當兒戲呢?這要放在桌子上,萬一真抓了胭脂水粉,還不得讓人笑話死。郡主,抓周是喻意討要福祿壽禧的好兆頭。郡主,你可別想一出是一出。你說誰家抓周會放胭脂水粉在裡面。要抓了那女子的閨閣之物,還不得讓人笑死。主子,你可千萬不要心血來cháo就放胭脂在上面。讓大寶小寶成為京城裡的笑話。”
溫婉見著夏瑤發怒,趕緊解釋道:“我只是聽說抓周的時候有放胭脂水粉,不是有這個意思的。”。總不能說當年看紅樓夢的時候裡面的寶玉抓周就抓的是胭脂。莫非,小說里的是胡編亂造的。
夏瑤沒好氣地看著溫婉“郡主聽到的是姑娘抓周的事吧!姑娘跟哥兒能比嗎?你聽誰說過誰家哥兒抓周會放胭脂的。若真是放胭脂·那肯定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骯髒事了,要毀了那還的名聲。”
夏影在邊上也是點頭,附和夏瑤說道:“郡主你想·那胭脂水粉的盒子一般都做得很漂亮,要放在一堆東西里,小孩子就喜歡拿個艷麗的東西。比如我家瑾哥兒,就喜歡那些艷麗花色的東西。這方在桌子上那麼顯眼的,肯定一抓就抓胭脂盒子了。這一抓出去,可就得被人說成是色中餓鬼或者說是個不務正業的。郡主可不要被人誤導了。”
溫婉覺得甚有道理:“我也只是問問,又沒說要放胭脂在上面。至於被人誤導,你認為我能被誰誤導。”說完就放開了。
夏瑤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剛才真是嚇著她了。她以為溫婉真要心血來cháo放胭脂上去。以瑾哥兒的性子·那鐵定是要抓胭脂水粉盒子的。到時候,瑾哥兒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溫婉是沒將這個放在心上的·回屋子以後,跟著大寶小寶嘟囔著:“兒子明耳天抓周,千萬不要抓你爹給的盔甲,還有刀劍。最好抓本,以後我們家大寶小寶要當名揚天下的大文豪。”
睿哥兒沒說話,繼續玩他的。瑾哥兒抓著溫婉的頭髮玩。溫婉現在是恨不得將頭髮減成短髮。因為瑾哥兒最近特別喜歡揪她頭髮,拍了幾次屁股都不放棄。這次也不例外:“臭小子,就知道倒騰你娘。”輕輕拍了一下瑾哥兒的屁股以後,又抱在懷裡“兒子,可不能抓你爹的盔甲跟刀劍,到時候娘還得提心弔膽的。最好是能一輩子呆在娘身邊。”溫婉如今是有一點點體會到了皇帝不放她走的原因了。溫婉只要一想到孩子大了,要離開她了,心頭就萬分的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