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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婉得了消息笑了笑,對待這樣的人,就得下狠手。欺負你越軟乎你就越得勁。所以,還是要用特殊手段。
夏瑤無語,他們家郡主,也太無聊了。這些小事都管。不過,見著溫婉笑眯眯,很開心。她覺得,做這些無聊的事,也不錯。至少郡主心情會很好。同時,溫婉也告戒溫婉道:“郡主,偶爾出手幫下,也就可以了。以後,再不要插手了。要不然,有事就來找你。你哪裡能忙得過來。
溫婉笑了下,沒接話。
二三四:潤滑油
沒下兩天,溫婉聽到一個消息,到了極點。這會她終於明白那日如羽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了。她之前的想法也是錯的。淨秋的確是被他父親許侯爺送到東宮,不過不是給祁言,是給太子殿下當小妾。
侯府的嫡出小姐,被送給太子殿下當小妾。倒也不能說太委屈(侯府,也得分實權與虛權)。太子殿下畢竟是將來的皇帝,還有上升空間。可是溫婉得了這個消息,就覺得特別的。
溫婉望著夏瑤道:“舅舅都三十有四的人了,怎麼就能納個十五歲的小姑娘呢!他怎麼下得了手呢!”
夏瑤臉都憋得紫紅,咳,也是情勢。過了半天才道:“郡主,以後太子殿下後院事,你不要插手。更不要說話。與那許淨秋也遠著點。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怕溫婉不高興,把東西兩字收回去了。
旁邊的夏影知道夏瑤的擔心,無非是怕郡主如對真真與玉秀那樣,招惹了鄭王妃的眼。在夏瑤耳朵邊上提了兩句。夏瑤知道溫婉不喜歡那許淨秋,這才放下心來。
溫婉很納悶,那許侯爺怎麼會把女兒送給舅舅。而不是送給大表哥或者給其他的幾個表哥。侯府嫡女,怎麼樣也能撈個側室當吧!比現在小妾強不少吧!
夏瑤卻是一笑。溫婉不用她解釋,也知道許侯爺為什麼要這麼做了。他之前是趙王一派,好在只是小魚蝦。可還是怕將來秋後算帳。太子如今地位穩固,現在他要再轉來投靠太子,就他那樣的也做不出來什麼天大的事。乾脆就送自己的嫡女表明忠心了。太子今年才三十四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要是得了寵愛,將來生下一位皇子,不說爭得儲位榮等大寶,至少一位王位是逃脫不掉的。許侯爺這算盤打得是精的。
溫婉好笑,不久再見面,可就是兩輩人了。不過憑著淨秋的樣貌,要得到舅舅的寵愛,也不是太難。不過也僅僅於此。舅舅對於後院的事除了溫婉出事那一次,從不插手。是個重規矩的人,這些年也沒寵著哪個女子而枉顧了規矩。太子舅舅對女色,很一般。對於政務,倒是有一股超乎尋常的熱情。
夏瑤以為溫婉沒說話,想著之後的事情,解釋道:“太子殿下之所以願意收下,也是給之前投靠趙王一派傳遞一個信息。他不會追究投靠趙王一脈官員的麻煩,更不會打擊報復。只要不做小動作,老實安分,大家都無事。”
溫婉聽了翻翻白眼,這麼一說,估計後院還要進不少的女人了。果然,沒多久溫婉就聽到說太子殿下納了聞家女為側妃。一正四側是滿了,四位庶妃沒滿,接著還有八位侍妾也沒滿,接著,就不知道了。接著聽到太子殿下又收了四位女子,都是勛貴家的嫡女,同樣都有一個特色,一半是之前投靠趙王的人家。一半,是鄭王的心腹。前面份位比較低,後面份位要高。
其實這份位也是有講究的。家族高位且有權,地位就高。像聞家那位嫡女,一入門就是側妃。溫婉聽了很鄙視。家族的事,到最後,犧牲的全都是弱女子。這算個什麼事。
太子這一舉動,卻是安了很多人的心。接連一段時間,不管是皇宮裡,還是朝外,分外的和諧。
溫婉是強烈鄙視。當然,不是鄙視太子。而是鄙視這個朝代,到最後,犧牲的是女兒。
可這些人不覺得犧牲,反而覺得是無上的榮耀。溫婉汗一個,皇宮後院,不見硝煙的戰場。
皇帝對太子舉動的大滿還沒表露出來呢!就聽見溫婉在他身邊嘀咕了半天,意識是讓皇帝勸著太子一些。雖然說年富力強,可一下納這麼多女人,也不知道愛惜愛惜身體。惹得皇帝氣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巴掌拍到溫婉後腦勺上:“你舅舅的後院之事你也管。你一個閨閣女子管這些做什麼?說出去,不怕人笑話。”
溫婉嘟著嘴,很是不滿意:“我才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擔心他身體啊!也不知道娶那麼多做什麼,都十幾個老婆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後面的話,不敢接著往下說,心裡嘟囔著,典型的種馬。
皇帝當下不生氣,反倒哈哈大笑。這是這麼多年年來,他第一次見到溫婉沒護著太子,反而對太子一臉的鄙視外加不屑。當下樂得不行。
溫婉出宮的時候,抹了一把汗。咳,這差事,不是人做的。兩父子較勁,她這潤滑油不好當啊!
許淨秋要送到東宮裡時,梅兒笑問溫婉怎麼添妝。添妝,如果許淨秋是正經嫁人,她會添與玉秀等一樣厚的禮。現在嫁給舅舅當小妾,這麼微妙的關係,她才不去招人眼呢!
夏瑤見著溫婉皺眉頭(溫婉其實是為這個世界的女子而感覺到悲哀),以為溫婉左右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郡主,你乃是正一品的尊貴郡主。許淨秋再過幾日也只是太子殿下身邊的一個小小的妾侍。你就是不給她面子,又如何。除了太子妃(在女眷之中),在如今這天下,你願意給人體面,那是她的福分。你不願意給,誰又能耐你何。”
溫婉笑了笑。她又不傻,憑白送禮,惹得鄭王妃注意,對許淨秋高看一眼。落了她自己的身份。溫婉什麼禮都沒送。只是讓真真將添的妝加厚五成。旁人自然看得出這微妙-的關係。
養和殿內,外面守門的太監聽著宮殿裡傳出氣急敗壞的聲音。互相一望,笑著繼續站得筆直。
“不玩,皇帝外公你老悔棋?”溫婉不願意跟皇帝下棋了。跟皇帝下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因為皇帝老悔棋。
“那這樣,只要你贏了我,不管你什麼條件,外公都答應你。”皇帝靈機一動,提了這麼一個充滿誘惑力的條件。
“真的嗎?”溫婉眼睛亮晶晶的,那眼神,就好比是多少天沒吃東西餓得受不住,看到飯糰一般。
二三五:泄密(上)
皇帝看著那眼神,不過想著溫婉一向知道分寸,應該不會提出自己辦不到的事情,立即豪慡地點了點頭。祖孫兩人對盤半天,皇帝輸了:“說,想要什麼?”
“皇帝外公,我想要一道聖旨。言明以後婚嫁自由,任何人不得干涉由我自己做主,誰都不能插手,包括舅舅也不行。”溫婉笑眯眯地說著,要是有了這倒聖旨,以後,不管是誰,都不能隨意把她嫁了。
“姻緣自有天註定。不是說覺悟大師給你批了,說你姻緣是為天定。”皇帝笑著沒應。
“姻緣天定,那跟要婚嫁自由的聖旨沒衝突。要是真是命定的姻緣,就算是有聖旨,也一樣要嫁給他。你說是不是。皇帝外公,你自己說的,我贏了就什麼都可以的。”溫婉挨著皇帝撒嬌道。
皇帝想了好一會,看著溫婉眼巴巴地樣子,想著當日聽了溫婉的話,淳王跟自己說的話。覺悟大師確實是批了姻緣天註定。“溫婉,給你聖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告訴我,你那三天,究竟去了哪裡。真的是躲在山洞裡面過的?你說你裝成了小公子,那也不可能。”皇帝直直地看著溫婉。
溫婉咬死了,那幾天是躲藏在山洞裡。還說了一個山洞的位置。皇帝派人去查了。是有人住過。但卻也保證不了,溫婉真住在那裡。
皇帝見溫婉口風這麼緊,暫時放開了。但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丫頭三天,到底去了哪裡。到現在為止,連袖機營都都沒能查出那幾天溫婉到底去了哪裡,這還是頭一遭。
恰在同一天,白世年的密折到了皇帝手裡。白世年信里提到,溫婉郡主說過,需要改良馬匹、武器裝備,還有加強士兵的素質。
皇帝一看就知道不正常。
夏瑤正在永寧宮的書房裡陪著溫婉,溫婉練字,她給溫婉磨墨。聽到說皇帝召她,放下手裡的磨棒去了養和殿。
溫婉面有疑惑。這兩年,好象皇帝外公是第一次宣聖旨讓夏瑤過去的。
皇帝問著進來的夏瑤道:“溫婉與白世年一共見過三面。在這三次會面之中,兩人都說了什麼?”就皇帝對溫婉的了解,溫婉性子謹慎得很。在他身邊都兩年多,就是他逼著,溫婉也從不主動說政事。以溫婉的性子,在他面前都一個字不提。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外人說政務。
夏瑤將兩人回面的情況複述了一遍。
皇帝面露疑惑之色,這些都是傷病的處置法子,不說沒提到摺子上說的這些法子,就是邊關這兩個字都沾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