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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妃笑著插話道:“郡主。記得當時何側妃還是秀女的時候。郡主是召見過何側妃的?不知道郡主是不是因為何側妃的曲兒吹的好呢?”這話說的可就挑撥離間了。曲兒吹的,好像是將何氏形容為藝jì似的。
溫婉看了一眼二皇子妃。若不是所有的成年皇子都下了帖子,溫婉真想棄了這一家。不過二皇子還算識趣沒來。不過這個女人也太不識趣了,下帖子只是一種禮物。兩家都有仇了。也不知道迴避:“當時只是聽說何側妃的詩詞做得不錯,想交流一下。不過當時本宮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所以錯過了。”
二皇子妃趁熱打鐵:“郡主棋藝如此高超。聽說何側妃也是棋藝出眾。也讓我們飽飽眼福。”
何氏望向溫婉。
溫婉沒說話,面上仍人是得體的笑容。但是溫婉並沒接話,溫婉這個樣子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何氏面色通紅。剛才這些女人聊天說話,沒一個與她搭一句。雖然她很安分的沒說半句話。但是心裡在想什麼,只有她知道了。
如羽見狀插了話道:“安哥兒現在怎麼樣?早產的孩子雖然不好帶,但是溫婉的兩個寶寶也沒足月。現在看著都稀罕。雨桐可要多向溫婉取取經。”溫婉的早產兒,如今長得這麼好。也是一大話題啊!
夏瑤很想吐槽,大寶小寶雖然是早產,但養得很好。郡主根本就沒費什麼心思。真要說費心思的,那是太醫跟夏嫻。太醫負責每日看護孩子,夏嫻負責給溫婉做營養餐(溫婉說那叫營養餐)。
雨桐聽到這話,笑著點頭:“有的,郡主有給我一些注意事項。如今安哥兒長得很好。真要好好謝謝你了。溫婉。”
溫婉笑著說道:“有什麼好謝的。孩子好就好。”
眾人說了好一會,才問起了剛才兩孩子抓的是說明東西。溫婉聽了臉一下耷拉了:“老大抓的是他爹的將軍頭盔。老二隨手抓了一塊玉佩。”
如羽看著溫婉的神情,樂得不行。這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孩子抓了胭脂水粉呢!:“你還不高興?你這是故意顯擺來了吧?”
眾人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難道還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溫婉愁眉苦臉:“高興?我哪裡高興得起來啊!他爹至今還在外面,孩子都滿歲了,都沒見過他,不知道他長得啥樣。”
眾人見到本來感覺全部幸運籠罩的溫婉,也有不幸的地方。心裡的濃烈的嫉妒,一下減少了不少。
夏語過來說道:“郡主,開戲了。”前面開了戲,溫婉請了京城最為紅火的花旦,外加最為紅火的小生。花旦跟小生是京城裡最為有名的。之前很多人都說,這兩個人要是同台唱戲會是什麼樣?可惜。都只是說說。因為花旦是灝親王府里的人。之前是沒有外借過的。小生是京城的最好的戲班如意班裡的。如今,在郡主府里,能一圓這些人的夢了。不過也可惜,都是貴婦才能看得到的。
唱得很好,最佳組合那可不是蓋的。溫婉聽得津津有味,她好像很多年沒聽過戲了。這些年都累著。沒好好地放鬆了(夏瑤暴汗:你還要怎麼樣的放鬆)。
梅兒不滿意:“唱得真是好,但若是戲本再好一些,不是這樣老套的,就更好了。”京城裡唱的戲,唱來唱去就那麼幾齣。
溫婉揚揚眉頭,這在挖坑啊!
梅兒笑著說道:“溫婉你那會寫的戲本子,真真的好。溫婉,等你不忙的時候再寫一本劇本子,我們自己看著樂。怎麼樣?”梅兒如今也喜歡上了看戲。但是這些戲唱來唱去就那麼幾齣,想要來年新穎的。但是新出的戲,大部分卻是糟粕。
溫婉搖頭:“我哪裡有那個時間。再說,你們可能不知道當年的那兩本戲本,都是我老師幫著潤筆的。我當時那裡有那等文筆。那兩本戲本,得成為絕唱了。”
梅兒嚇了一跳:“是宋先生潤筆的啊?”
溫婉壓低著聲音道:“沒我老師的潤筆,你以為我是天才。我那時候才七歲好不好。就是兩個故事也是我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我哪裡會寫什麼戲本。”
三皇子妃羅氏聽了有些遺憾了:“這麼說,真要成為絕唱了。”他們這些貴婦經常參加宴會。也都會聽聽戲,都是戲曲愛好者。本來聽到梅兒的話都是眼睛一亮。如今看來是一分希望都沒有了。
夏瑤跟夏影將明睿與明瑾抱過來。明睿要溫婉抱,明瑾則是由著如羽抱著了。兩個孩子開始不鬧,但是明瑾聽著戲,竟然隨著鑼鼓聲竟然手舞足蹈起來了。溫婉趕緊讓夏瑤將他抱走。可惜明瑾不走,要是強行抱他走,他就使出殺器。哇哇哭。
溫婉沒法子,只能讓夏瑤抱著他繼續聽了。這就是個好熱鬧的。哪裡有熱鬧都少不了他了。
三皇子妃羅氏看著安靜得出奇的睿哥兒,跟瑾哥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就沒見過這麼乖巧的孩子。若不是羅夫人跟淳王世子妃捷足先登,溫婉,我可要明睿做女婿了。”
溫婉輕輕一笑。
太子妃一聽就樂:“就算沒有羅夫人跟醇王府的姑娘,你也當不成睿哥兒跟瑾哥兒的岳母娘。溫婉說,三代不結親。溫婉,你說的是血緣太近對子孫不好。是不是?”
溫婉點頭,然後對著眾人說了三代不能成親的話題:“重的可能會影響智商,智商就是指資質。孩子可能不大聰明,輕的孩子身體會不好。而且,血緣太近也容易造成流產。當然,也不是絕對的。只是相比其他血緣遠的,概率高一些。”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這些當家夫人,都是喜歡將自己的娘家侄女嫁到自己府邸,成為自己的兒媳婦,這樣有臂膀,也更容易婆媳和睦,團結一心。女兒也是一樣的心思,嫁到自己親戚家放心。可若是對子嗣有妨礙,那可……
其中要說感觸最深的就是三皇子妃羅氏了。她嫂子就是姑姑的女兒,嫡親的表姐。她表姐都懷孕三次,全部流產。說是她嫂子身體比較虛弱,可是當初嫁過來身體沒這麼虛弱啊。這些年她娘求神拜佛,就希望能趕緊生了個嫡孫:“溫婉,你這是從哪裡聽到的傳聞啊?”
溫婉病不知道羅氏家裡還有這個一出,只是笑著說道:“不是聽到的。是看到的,西洋書上有寫的。不過這個東西也不是絕對真的。只是我是不敢冒險。以後我的孩子三代親內絕對不結親。”溫婉是知道這個時代近親結婚很多。她阻止不了別人,但是自家還是能做到的。
如羽見狀圓場:“西洋書也不一定講的就是對的。”
溫婉搖頭:“人家能寫出來,肯定是經過詳細的調查跟反覆的驗證。哪裡能空口白話胡亂寫。不過這個東西,信則有,不信也成。京城裡那麼多表兄妹結為夫妻,也都挺好的。”
眾人陷入沉思之中。在想著溫婉說的這個話的內里之意。溫婉認為,若是大家就這麼認同她的話也挺好的。但是溫婉知道那是不現實的。不可能因為她三言兩語就能打破眾人的觀念。
☆、兩百三十三:苦盡甘來(see_an 和氏璧+)
人散去以後,梅兒跟著溫婉進了屋裡。看著兩個孩子在玩具房裡玩得很高興,見著兩人進來,兩個孩子望了一眼,又繼續玩了。
溫婉領了梅兒去了廂房裡,自己倒了一輩子茶給梅兒。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見著梅兒就望著自己笑:“怎麼了?”
梅兒笑著嗔怪道:“溫婉,有多久咱倆沒好好地聊天了。怎麼一坐下就說我怎麼了?我是看你看得轉不過眼來了。”溫婉以前一看到她氣色不好,就會問,怎麼了?已經形成條件反she了。
溫婉聽到這嬌滴滴的聲音,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過看著梅兒眼梢含情,知道這日子是過得不錯了:“能怪我嘛,之前為了羅守勛的那些女人,你受了多少的委屈。我每次看著你都滲都慌。難得他現在長進了,也不在女人堆里廝混了。我以為他就做做樣子。倒沒想到,他動真格的了。這樣也好。你以後的日子就能更加舒心了。”
梅兒笑得很歡快:“也該的,兒子都七歲了,總算有個當爹的樣了。不過也都多虧了你說的那番話。”如今的她,日子是真的過得如意了。只希望能一輩子都這樣。
溫婉忍不住潑了一盆冷水:“我不是故意讓你不好受,該說的我還是要說。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若是他真的就此好了,那自然是好了。但若是他還是本性難移,你也別太失望了。所以,我的意思,你還是對他別抱太大的希望。省得他哪一日又領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回來。你一個人在被窩裡掉金豆子。”
梅兒點頭:“這個我會的。不過溫婉,你得多教教我。你的那套馭夫之術,可不能藏私了。”
溫婉冷汗都出來了:“我哪裡有什麼馭夫之術。我在白世年面前,溫順得都跟只貓似的。什麼都是他說了算,我只有在邊上聽的份。你要不信,你去問夏瑤。白世年的那個氣場,我只有服從被壓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