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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怕死?”皇帝看著溫婉一副怕丟小命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溫婉什麼都好,就是膽子太小了,還特別的惜命。
溫婉立即接口著“生命如此美好,怎能不去愛惜。”
“說吧,想要什麼直接開口。”皇帝可是知道自溫婉,聰明得跟個狐狸一樣。這樣做,肯定是要想要什麼東西了。
“除非舅舅賜我一塊免死金牌,還有,為了以後好方便辦事,那些人能聽從指令,還是給我一個信物。”溫婉的算盤打的霹靂扒拉響。有了免死金牌,就不怕這些人到時候給他算帳了。到時候有開溜,甚至溜到國外去也是好的。
“原來說了這麼多,就是要這個。好,舅舅就給你一個免死金牌,還有一個信物。”皇帝呵呵笑著。他倒沒什麼忌諱。一來他相信溫婉不會做什麼傷害大齊傷害他的事,二來,能給自然也是能收。不過溫婉要這個安心,就讓她安心。
溫婉就不接話,就低著頭。皇帝奇怪地問著還有什麼難題?
溫婉看著皇帝御案上質細地膩、潤澤淨純、晶瑩平滑的纏枝蓮紋青花瓷端硯。觀察的夠了,才回過頭到,吞吞吐吐地問道:“皇帝舅舅,這賺的錢,不僅是進私庫,還得包括進國庫的吧!現在每年國庫進帳大概兩千五百萬白銀。以後的年限,等去掉每年這個數,不管國庫私庫,滿了三億,我就撒手不幹了。成不?”
皇滯瞪了下眼睛,哈哈直笑:“好,不管私庫國庫,只要你賺滿了三億兩銀子,舅舅再不要求你幹了。”
溫婉呵呵笑著,擊掌盟誓。舅甥倆人擊掌盟誓。
結果,等到溫婉拿著金燦燦的牌子,上面寫著免死兩字,溫婉摸了又摸,稀罕得不行。這跟她在電視上看到的免死金牌差不離。還有一塊玉牌,估計著是什麼信物,等用得著的什麼夏影也會告訴自己。
可是等她看完免死金牌,再去摸索賞賜的另外那信物,一塊潔白的玉上面的字,完看後臉立即挎下來了。
只見玉上正反面分別刻著‘建昭賜玉,如朕親臨。’
賞賜什麼不好,賞賜這麼一個要命的萬一。這個東西放在她身上可是責任重大,萬一丟了,可就是災禍了。沒奈何,把這塊玉當成祖宗一般給掛在脖子上了。真是,免死金牌無所謂,多賜幾塊她也要。可是這個東西,也不知道舅舅是不是為錢急糊塗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能隨便賜下嗎?萬一拿去做壞事怎麼辦,會引來大禍亂的。心裡嘀咕不已,不過也為皇帝對她的信任開心不已經。
九:聚
溫婉手頭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終於發下帖子。邀請如羽、梅兒、依依、雨桐、玉秀、真真,六個人到她的新家湊湊熱鬧。
這時已經是溫婉搬家半個月後的事情了。六個人接到邀約,玉秀因為孩子月份大了,不能來。
至於淨秋,作為後宮得嬪妃,不能隨意出入。溫婉也就省略掉這一道程序了。她可不想因為這麼一件小事,而讓皇后賣她這個面子。為許淨秋,還不值當。
其他的人,自然有孩子的帶孩子,沒孩子的單身一人來。到現在,能把人聚齊整齊,機會也不多了。可惜,就是這一次,也是沒大齊全。
溫婉吩咐下去,一定得將東西全部都歸正齊全了。不可怠慢了客人。這可是溫婉第一宴請客人了(出宮以後)。
梅兒是第一次來這裡。看著尊貴郡主府富麗堂皇,齋室軒院曲折變幻,風景幽深秀麗,碧水瀠洄並流經園內的景致,都紛紛讚嘆著皇帝對溫婉的厚愛。
一路看去,到了正院,眾人看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了。
梅兒上下一打量,樂呵呵地說道:“才幾個月沒見,又長高了。再長,你可就是我們幾個之中,最高的一個了。”
溫婉得瑟地說道:“我肯定還會長,到時候,肯定比你高一個頭。”她如今才十五歲,自然還有的長了。
梅兒樂呵呵地拍了拍還在懷裡四處望,就是不看溫婉的小子:“虎哥兒,快叫姨母,要不然,不給見面禮的。”
虎哥兒沒理他老娘,繼續四處看。對這裡的一切都很新奇。估計在想,這裡真漂亮。
溫婉樂呵呵地拿了一塊鏤空虎狀的羊脂玉佩,放在虎哥兒的的衣裳里。再拿了一個色彩斑斕的布老虎,一下就把小老虎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梅兒見了布老虎呵呵直笑:“拿回去,估計他爹也不讓玩的。”
溫婉笑笑,這么小的孩子有什麼不能玩的。當然,老爹不讓玩,那就沒撤了。在這裡是可以玩的。
奶娘把孩子抱到一邊去,兩人在一起聊天著天。說著說著,就說到了燕祁軒。因為溫婉下過令,所以,再沒聽到過淳王府里任何的消息。今天突然聽到梅兒提起,發現自己再沒有感覺。
梅兒也是無意帶起。她在溫婉面前講話,不會去想了再說,跟當姑娘那會,想到什麼說什麼。說出來以後,很是懊惱。
溫婉拔了她頭上的珍珠鎏銀步搖,拿在手上轉,步搖在手上飛速地轉著,珍珠流蘇則旋轉為一個圈圈。
梅兒哭笑不得:“瞧你這個模樣,哪裡有外人盛傳的一分穩重大氣。簡直就跟個五歲的孩子一般。”
溫婉饒了一圈,插回到梅兒的髮髻里:“在我面前有什麼說什麼。再說都過去大半年了。難過悲傷啥的,都過去了。他現在還好嗎?跟淳世子妃相處得怎麼樣?”
梅兒見溫婉確實一片坦然,沒有流露出悲傷之意。這才繼續說道:“挺好的,與淳世子妃,兩夫妻很融洽。不過他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書法上。不過,我卻瞧著,淳王妃很不喜歡這位世子妃。處處抬舉小江氏,就是淳世子的側妃,淳王妃的侄女。總讓兩人對著幹。不過,世子妃很聰明,也不落下風。”
溫婉並不覺得吃驚,這在她的預料之中:“打壓得很嚴重嗎?”
梅兒搖頭:“那倒也沒有。有淳王在上土護著。好象還讓世子妃子分擔了大半的管家權。不過,婆婆刁難,日子總不好過。不過江氏也是個有手段的,淳世子對她雖然說不出有多深情,但也會護著她。”
梅兒遲疑了一下,接著才說道:“其實,江芸芸是後江琳一個月進的門。聽說很快就懷上了,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就落了了。還栽贓到世子妃,江琳也是個聰明的。至於後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江芸芸沒占便宜,最後還是淳王護著,隨意讓一個丫鬟頂了罪。倒是聽說,李側妃對這位世子妃不錯,經常幫著世子妃說話。”
溫婉低下頭,想了想笑道“在你面前,我也不跟你講虛話。當初本來我皇帝外公已經答應了我與燕祁軒的婚事。都是淳王妃作梗。我皇帝外公不願意讓我去吃這個苦頭。淳王妃自己挑的幾個,江芸芸那是個鼠目寸光的,之後還挑了幾個,全部都是歪瓜劣棗。江琳是我幫著挑的。她不喜歡,嚴重打壓,倒是不出我的預料。”
梅兒張大著嘴巴,皇帝都有這個意圖,淳王妃竟然敢動手腳:“淳王妃的兩個兄弟,一個被皇上斬首,一個至今還被關在天牢,就是這個原因?”梅兒開始以為是溫婉下的毒手,京城裡的傳聞。
沒想到,竟然會是真的。而且一直對淳王妃的兩位兄長一個死一個出不了監獄,都好奇不已。那點事,只要淳王願意出頭,根本不算什麼大事。可是到現在,也沒出監獄。原來,是淳王妃子得罪了皇帝。
溫婉莞爾一笑。
梅兒見著溫婉雲淡風清的模樣,心裡滿是苦澀:“你也真是的,你,你該告訴淳王世子。也就不用吃這麼多苦頭。”
溫婉面露無奈:“我在他賜婚前,見過他。我告訴問他,我是弗溪。但是她不相信,他以為是我騙他的,還將我好一頓罵。他告訴我,如果弗溪就是我,那也不是他心裡的弗溪了。你想,都鬧成那樣了,還能成嗎?皇帝外公不答應,我也覺得沒什麼意思。”
梅兒不相信地搖頭:“怎麼可能,你都這樣問他了,他還不相信?這怎麼可能?他是傻子嗎?”
溫婉望著天空,天空萬里無雲,湛藍一片。而她心裡悲傷也早已遠去,只留下一股惆悵還未融化:“其實我也不相信。他那麼喜歡弗溪,京城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愛重弗溪。可是我站在他面前,他卻說我冒充,也在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只喜歡記憶中的弗溪。而不是現在的溫婉。也在那時候,我才放手的。執著兩年,結果,只是一場笑話。想想,覺得自己挺傻的。”
梅兒見著溫婉雲淡風清的模樣,心裡卻是一陣一陣抽疼。費盡心力求得皇帝答應賜婚到頭來,站在心愛的人面前,卻不被認出。還說就算是,也不是心裡的那個人。這話,這話該得多傷人。
梅兒拉著溫婉的手,眼睛紅紅的,眼淚就要出來:“你你,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他在那裡深情懷念著弗溪,在現實里,卻對你這麼殘忍。他什麼狗屁深情,他裝的什麼鬼深情。你,你這些事藏在心裡,得多苦。你,怎麼都不跟我說。”原本那幾年在皇宮裡就千難萬難沒想到,背後燕祁軒還往心口扎刀子。